沒有什麼表情,頂著一張方臉的d區老大藍火冷冷威脅典燃道:“我可沒看出來你對我們有半分敬意,痛快點,要麼你說,要麼我們讓你說。”
麵對這些關了不知多少年的惡犯重犯,典燃真的難以對他們升起敬意,更不會共情,自己又不是罪犯,是被冤枉進來的。
對於這些罪大惡極的人物,典燃連預見能力都不屑於使用,他似笑非笑地對藍火道:“其實咱倆名字挺像的。”
藍火眼眉挑了挑,怒意湧動。
“你看藍老大你叫藍火,我叫典燃,是不是差不多呢,我不知道你犯了什麼事進來,但我卻是殺了幾十個人呢,好吧,沒注意攤牌了,就問你們信不信吧。”
典燃講話的語氣近似玩笑,屬實難以讓人相信。
熊霸走過來伸出兩隻手,將典燃麵前的欄柵一點點掰得張開來,露出慘白的牙齒嘿嘿一笑。
“耍我們挺好玩啊小子,是不是覺得躲在這鐵架子後麵我們就抓不到你了。”
“大熊彆嚇著孩子,人家剛來,還不知道這裡的險惡,得給人一個解釋的機會。”
年約五旬的力闊天笑著推開熊霸,兩手隨意便將熊霸剛剛掰開的欄柵又合了回去,看上去竟然毫不費力。
“果然能在重型監獄裡當上一方大佬的人物都非等閒。”
典燃心中尋思,按時間算“禁能血清”的藥效早就過了,就算動手應該也不會引起周淮仁的懷疑,猶豫著要不要現在就和他們翻臉。
飯鏟頭見典燃半天不回答,又沒看出來他到底有什麼過人之處,伸手進柵欄一把薅住他衣領怒罵道:“想什麼想?是不是還想編故事騙我們。”
眼角餘光掃到監房的監控轉了過來,典燃忍了忍,他不確定周淮仁把他關在這裡的目的到底是為了觀察還是為了懲罰。
昨天在預見時空裡他反擊過,但除了獄警出麵外,並沒有什麼可疑的情況發生,但他還是心中隱隱感到不安。
毫不在意被薅住的衣領,典燃舉起雙手,好似無奈道:“彆緊張,冷靜一下,我說,我說還不行嗎。”
“阿蛇,鬆開他。” 力闊天冷聲道。
飯鏟頭這個名字代表著一種劇毒的眼鏡蛇,所以力闊天管他叫阿蛇。
“小心說話,彆以為我們沒有辦法驗證你說話的真假,再敢騙我們,無論你有多麼通天的背景,在這裡,我們也能玩的你生不如死。”
重重推開典燃將他推得後退坐回到自己床上,飯鏟頭凶惡的威脅。
麵對幾位大佬的虎視眈眈,大有三堂會審的架勢,典燃撇了下嘴,搖了搖頭伸出三根手指指天。
“各位老大,我剛剛所說句句屬實,你們既然有那個能量,大可以去求證,我的確是殺了數十個人,才被抓進來的,那個‘沙場大軍’也是被我殺的人之一,我昨天借他的名字和大家開個玩笑。”
“這麼說你真叫典燃,前天‘殺人直播’的人是你?”
天鳳瞳孔縮了一下,有些難以置信。
典燃攤手,無所謂道:“都是些欺軟怕硬的社會混混罷了,我都懶得殺他們,隻是砍了他們的手腳,流血過多死了算他們點背,和我可沒有關係。”
力闊天緊緊盯著典燃眼睛道:“使八斬刀那個也是混混?”
典燃點了點頭道:“也就他還有點身手,最後雖然沒被炸死,但也被我給扔樓下去了。”
熊霸皺眉自語:“都對上了,而且還說了直播裡沒有的結尾,難道他真是‘血手屠夫’?”
“所以這一切都因為那個女警,你這是衝冠一怒為紅顏。”天鳳饒有興趣道。
典燃挑眉不滿道:“也不算吧,事情有點複雜,有人綁架她隻是為了引我出來要乾掉我,連累無辜不是爺們乾的事。
再說尋警官她老爹是省長,救了她對我未來也有幫助不是。
哪成想還特瑪省長呢,啥也不是,居然讓人把我給弄到這裡來了。”
熊霸眼中帶有著一絲欣賞道:“你還算是條漢子!”
“真一幫蠢貨,你們又被他給騙了。”藍火冷冷道。
“你說什麼?”
突然被罵,熊霸、力闊天等人怒目看向藍火。
“都是當老大的人,是不是在牢裡把腦子也呆傻了?視頻你們都看過,他進來的時候有像受過傷的樣子嗎?”
直播的時候有目共睹,典燃被湛久魁的手刀破開了腹部,受傷極重,再被榴彈連轟帶炸,啥好人也經不起這麼折騰。
但兩天前典燃進監獄的時候渾身可是完完整整,沒有一絲傷痕。
六雙眼睛死死盯在自己身上,典燃真想掀起衣服讓他們看一眼,可惜他的傷幾個小時就恢複了,那裡還有傷痕可留。
他訕笑道:“那個,各位老大,如果我說我天賦異稟自愈力驚人你們信不?”
感覺智商被碾壓的熊霸嘴角泛起殘忍冷笑:“你說我們應不應該信?”
反正怎麼說他們都不會信,典燃破罐破摔,又恢複玩世不恭的痞相攤手道:“這就比較尷尬了,假話你們不信,真話你們不聽,給我也整不會了。”
藍火忽然笑了,指著典燃對大家道:“你們看,他根本沒把我們幾個放在眼裡。”
“我說藍老大,是不是我說咱倆名字像你就不高興了,拱火拱的也太明顯了。”
典燃不滿地抗議,不服就乾,大不了浪跡天涯。
“怎麼,現在就迫不及待想死了?”
藍火背著手,眼神冰冷,似乎在醞釀著什麼。
天鳳拉了下藍火手臂,輕笑道:“藍老大先彆著急發火,大家是不是忽略了一件事?”
“什麼事?”
“如果他說的是假話,那他怎麼會被關在f區?”
熊霸拍了一下自己的光頭,疑惑道:“啥意思,難不成你認為他說的是真的?”
天鳳看著完全放飛自我一副吊兒郎當態度的典燃道:“就算不是真的,他犯的事也可能比他說的更大,再或者說他有不把我們幾個放在眼裡的底氣,是吧臭弟弟。”
典燃歎氣道:“反正說什麼你們也不信,隨你們猜好了,你們不是有辦法驗證嗎,去驗啊,天也不早了,獄警馬上就來了,幾位早點回去休息吧。”
說著,典燃和衣躺在床上,不再搭理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