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沒在怕,鬆開已經疼暈過去的打手,典燃身體驟然加速,低頭伏身,撲進麵對自己的打手懷裡,頂著他衝向綁匪頭目。
“砰砰砰……卡。”
打手的後背被打成了篩子,子彈卡殼了。
綁匪頭目不停拍打著手槍,但沒有效果,最後一生氣把槍狠狠地摔在了地上。
他渾身打著顫,眼神恐懼的看著從麵前施施然走過去的典燃,綁匪頭目腦子頓時懵了,使勁閉了下眼,以為自己產生了幻覺。
“他不殺我?”
並不是。
拔下深深鑲嵌進牆體內的消防斧,典燃回首看著嚇得瑟瑟發抖的幾個人笑道:“還是拿這個帶勁。”
“啊……大哥饒命啊,不要殺我啊。”
太尼瑪嚇人了,這逼是真殺人啊,現在黑社會也不好乾啊。
包括綁匪頭目在內的幾個人全都跪了,痛哭流涕,心中都在賭咒發誓:“這次若能活下去,保證洗心革麵,以後死活不再當古惑仔。”
典燃看都沒看其餘那些混混,消防斧架在綁匪頭目脖子上,眼睛卻落在徐徐走來的瘦削男子身上,威脅意味十足,好似隨時都可能斬下。
投鼠忌器,瘦削男子眼神平靜的看著典燃,沒有進一步舉動。
典燃殺機凜然地對綁匪頭目道:“我隻問你四個問題,你不說,我相信你的小弟也會說。”
“我說,我說,大哥,你問吧,我都說啊。”
“你叫什麼名字?”
“我……我……我叫何軍,他們都……都叫我沙場大軍。”
“屬於哪個組織?”
“嗯……振……‘振興社’。”
“帶我來那個警察是誰?”
“他……”
走廊深處傳來方臉警察惡狠狠的叫喊:“大軍,你敢說出來,小心你全家老小性命。”
“我……”
典燃在預見未來中模擬過幾次登樓之戰,都不理想,唯有一次手持“堅精”如天神臨世,摧枯拉朽地解決了戰鬥,不僅審問過何軍,包括方臉警察還有另外山頭上的豺犬和豹蛇都被他查了底掉。
隻不過現實中他在直播,所以要用相對溫和的手段套問出證據來。
而且他還要考慮到接下來可能會發生的一些事的因素,未來不是那麼容易被改變的,也需要他隨機應變。
“我不難為你,最後一個問題,誰支使你綁架尋梓琦警官的,用她來威脅我的人是不是他?”
何軍重重的喘了口粗氣,好像有什麼東西壓得他喘不過氣。
“老大,你饒了我吧,我不能說,真的不能說,我要說了會死很多人。”
“我隻要一個名字。”
典燃手上使力,斧刃割破何軍脖子皮膚,流下一縷鮮血。
“我……你不要逼我啊……”
何軍崩潰的大叫大嚷。
反手削掉何軍耳朵,典燃突然惡狠狠道:“你是不是以為我好說話。”
“啊,啊……我說啊,支使我的人是……”
捂著耳朵大聲慘叫,何軍不敢再拖延,就要說出支使人的名字。
方臉警察怒喊:“大軍你敢。”
“撲。”
刀刃劃過何軍脖頸,迅快無比,鮮血如噴泉般噴濺而出。
何軍不敢置信的看著又乾淨利落地把剩下幾個手下全部殺死的瘦削男子。
一手捂著傷口,一手在空中虛抓,喉嚨不甘地發出呼呼的聲音,但卻吐不出半個字來。
典燃也被瘦削男子的舉動給弄了個措手不及,在預見未來的幾次模擬中,他被對方偷襲過,知道對方是個功夫高手,擅使蝴蝶雙刀。
但後來對方被他用“堅精”淩空削掉了腦袋,他對此人也就失去了興趣,純純把他當成了路人。
沒想到現實中這個家夥給了他一個大大的驚喜,竟當他的麵滅了所有人的口,難道這是一條隱藏的大魚?還是說隨著未來走向被改變,有些人的命運也跟著發生了改變?
何軍死了,現在再說什麼都是廢話,隻能抓住這個刀手或者是方臉警察,才能逼著他們在直播麵前說實話。
眼神一淩,典燃歪了歪頭,身形急退,是方臉警察所在的方向。
瘦削男人冷哼一聲,腳步在地麵上輕沾即走,宛若無物般滑行而出,速度不慢,幾乎與典燃後退的速度一致,雙刀翻飛上削下挑。
典燃暗罵了一句:“倒黴”。
對方練家子,刀法嫻熟,快如閃電,身法更是滑溜似魚,是個十分難纏的對手,在不使用“堅精”的情況下,單靠身體的反應力,典燃也僅能和他打個五五開。
側身滑進一個開著門的房間,典燃以後背狠撞隔間牆壁,將牆壁生生撞穿,煙霧繚繞中,露出方臉警察那張駭然的臉。
寒光映眼,典燃反手磕開一把,刀柄調頭反撞,擊中另一柄刀身,再要旋回斧刃,兩把已經交叉劃來。
“你下去殺那個女警,他交給我。”
瘦削男子第一次發聲,還是個公鴨嗓,嘶啞低深,就像指甲撓劃玻璃,尖銳刺耳。
“就憑你。”
典燃有些惱怒,暗責自己竟忽視了對方。
勾腳甩起一張桌子擋在眼前,典燃還在飛退。
雙刀沉穩似錐,以點破麵,深深穿透桌麵,刀身附著的勁力瞬間便將桌子崩裂,但桌後卻杳無人影。
“啊……”
方臉警察鮮血飛濺地跌出屋外,地麵上有半條手指還在抽搐的手臂。
“操,砍偏了。”
回頭痞裡痞氣的撇嘴一笑,典燃看著眼裡快要冒出火來的瘦削男人,好似挑釁。
瘦削男人渾身殺意大熾,眼神冷冽道:“本來隻想留個你身上的物件當紀念,現在,我改主意了。”
消防斧狂野地當頭斬下,雷霆萬鈞,氣勢如山,典燃暴烈怒吼:“我改你媽,殺。”
“教授,典燃身體指數全麵攀升,在白天的數據基礎上翻了接近一倍。”
“南側山頂的人要出手了,那名狙擊手的射擊對象是樓下那個女警。”
旁觀的錦悅到底是女孩子,眼中有不忍之色:“老師,那個女警畢竟是尋鎮業省長的女兒,咱們就這麼看著她被……”
譚方南搖頭勸道:“師妹,我們不參與,沒人知道我們知道這件事,若是貿然介入,萬一有個閃失,就是給所裡找麻煩了。”
一個白須白發的老專家鄭重道:“周教授,我認為我們得救人,典燃的身體數據一直在刷新,我們若要爭取他加入我們所,就得獲取他的好感,不然,他若執意不來,我們對他也沒有辦法。”
周淮仁看了看老專家,又看了下錦悅道:“我同意救尋省的女兒,但典燃的戰鬥我們不介入,這樣更有利於我們的觀察。”
“是,教授,我馬上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