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上蘇琪,典燃和她走了個並肩,他不習慣跟在彆人身後,尤其是女人。
“怎麼,起色心了,想泡我們公司的女孩?”
蘇琪故意瞥了一眼典燃,貼臉嘲諷。
典燃送給她一個笑臉,毫無顧忌的實話實說:“擒賊先擒王,搞定陳開瑤,整片森林都是我的,放心吧,我不會丟西瓜撿芝麻的。”
“你(特瑪)……”
蘇琪一時語塞,硬生生噎回兩個字,氣急的瞪著典燃,感覺遇到了流氓。
又不是不認識陳開瑤辦公室,典燃絲毫沒有激怒美女助理的覺悟,聳了聳肩,冷笑一聲自顧前行。
“對我敵意那麼明顯,還能給你好臉。”
敲了下門,沒等裡麵的人回應,典燃很自然的開門進屋,還衝蘇琪揮手比劃走開的手勢,氣的後者直跺腳。
“你來我公司乾什麼?”
陳開瑤的臉色顯得很疲憊,看典燃來不是很高興。
典燃大咧咧的坐到陳開瑤大班台對麵,把背包放到一邊道:“當然是接我的漂亮老婆下班了。”
陳開瑤皺眉道:“今天怎麼了,油腔滑調的?彆給我裝肉麻啊,咱倆還沒正式結婚呢。”
陳開瑤的心情很不美麗。
典燃一下一下用手點指著桌麵調侃道:“你也知道咱倆還沒正式結婚啊,你不是說等我出院就去民政局把手續給辦了嗎,怎麼,忘了?”
陳開瑤窒了幾秒鐘,顧左右言其它道:“我這邊事太多了,你身上不也不少事嗎,等過段時間都穩定下來,咱倆再去領證。”
典燃無所謂的聳肩,關心道:“我聽你的,你臉色不太好,是不是有什麼煩心事,說出來聽聽,我幫你參謀參謀。”
陳開瑤白了他一眼埋怨道:“還不是因為你。”
典燃指著自己鼻子奇怪道:“我?開什麼玩笑,我好心好意想給你出主意,怎麼把火燒我身上了,我又沒在你公司打工。”
陳開瑤歎息道:“你若真在我這打工倒好辦了,大不了把你炒掉給霍家一個交待,或許還能平息一下霍家的怒火。”
見典燃滿臉疑惑,陳開瑤解釋道:“還不是昨天替你出氣,結果霍森好死不死剛出門就撞我公司牆上了,到現在都昏迷不醒,剛剛霍家老大興師問罪,來我這兒呆了一個下午,煩死了。”
典燃沒事人似的道:“你家還怕他。”
“怕倒是不怕,就是麻煩,我的公司畢竟是獨立於陳氏集團外的,不好用我爸的資源,這一陣因為結婚的事又和他鬨的很僵,不想讓他管。”
典燃撇了撇嘴:“你可以扯他虎皮啊,反正你們是父女,就算他不幫,也沒人相信他沒幫你。”
陳開瑤蹙眉道:“不行的,因為我之前沒答應和邊家聯姻,集團嶺南那邊的生意受了些影響,股東們都有微詞,父親這一陣也因為貨櫃碼頭被查的事忙的有些焦頭爛額。
如果‘天時商會’再趁機搞事,集團就會腹背受敵,我不能那麼自私把屬於我的戰場引到我爸那裡的。”
“所以霍家老大就是看出這點,以此來威脅你?”
“嗯。”
“提出什麼條件了?”
“交出你,入股盛世,離婚嫁邊家。”陳開瑤回答言簡意賅。
典燃摸著鼻子莫名其妙道:“離婚嫁邊家,看來霍家和邊家那邊也有交易,並明顯有求於對方,入股盛世是看中了你們集團的珠寶生意,可交出我是什麼意思?我沒做什麼啊?”
陳開瑤哼道:“起因是你,他們也想找個替罪羊出氣。”
“也是,掉毛的鳳凰不如雞,認為我好拿捏,不算我的因素那兩個要求你也不可能答應,說說後果吧?”
沒想到典燃還挺了解自己,陳開瑤道:“不答應霍家的條件,他們就會聯合整個粵省的石料商家和玉石加工廠,不給我們提供原材料,也沒人敢替我們加工珠寶。
在斷了我們貨源的同時,還令我們失去了十天後參加‘粵省珠寶大賽’的資格。”
“你一定會問憑什麼那些商家會聽霍家的話配合‘天時商會’?”
“很簡單,邊家就是靠玉石生意起家的,是華國最大的原石供貨商之一,不僅在緬國有原石礦,聽說還養了一支私人軍隊,而且和疆省的幾個礦商關係也不錯。
所以你清楚了吧,得罪了他們,我的‘盛世集團’今後有可能麵臨無貨可賣的尷尬境地。”
“當然我也可以開發其它的進貨渠道,但遠水解不了近渴,路途遙遠又沒有關係走,等搞定一切的時候早過了珠寶大賽的時間。
而失去大賽名次,則注定我們集團珠寶的口碑直線下降,就算以後有了穩定的進貨渠道,也無法挽回口碑降級的巨大損失。”
做生意這一塊典燃是一竅不通,燒了半天腦細胞也沒想出什麼辦法來,歉意道:“抱歉,我是真沒有什麼主意給你。”
陳開瑤壓根也沒指望過他,隻是正好心情不好想找個人傾訴一下。
“沒什麼,霍欽說的條件我一條都不會答應,你也不用怕他們,隻要跟在我身邊,他們不敢把你怎麼樣的,實在不行我讓猛叔這幾天跟著你。”
“看來陳開瑤還是挺關心我的。”
典燃心中欣喜,擺手道:“不用,我也沒有那麼弱,還是讓他跟著你吧,我怕霍家人惱羞成怒使用下流手段,不可不防。”
陳開瑤傲然挺胸,不屑道:“借他倆膽,除非他們霍家不想在粵省混了,小小的二流家族,要不是攀上了邊家,分分鐘弄死它,給我點時間等我爸那邊把事解決完,我再慢慢和他們算賬。”
拍了拍手,典燃吹捧道:“那是必需的,咱家瑤瑤最棒了。”
有點受不了典燃赤裸裸拍馬屁的態度,陳開瑤瞪了他一眼,拿過手機提包起身:“行了,不想這些煩心事,下班。”
“好嘞。”
典燃拿起背包跟著站起來。
“對了,今天早上……你這身衣服在哪弄的,難看死了。”
陳開瑤本想問一下早上的事,但又覺得直接說出來會傷典燃自尊心,不想再提,可話已出口不好往回收,正好看到他穿的衣服,馬上轉移話題。
典燃嘿嘿笑道:“野豬吃不了細糠,這個挺好,鬆快得勁。”
陳開瑤嫌棄地往後躲了一下:“以後跟我出去要注意形象,不是每月給你十月萬塊嗎?該不是這個月的花沒了?”
典燃趕忙道:“沒有沒有,能省就省,早上出門急就帶了幾百塊現金,家裡也沒有換洗的衣服,順手就買了。”
“家裡沒有換洗衣服?不對啊,我安排秀姨準備了的。”
陳開瑤停下腳步疑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