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風華掏出手機,編輯了一條短信。
“廖悅沒事了,安全到家,你們不用擔心。”
他把這條消息分彆發給了劉正飛和陳嬌。
做完這些,陳風華輕輕地摟住廖悅。
“沒事了,已經沒事了。”
廖悅蜷縮在他的懷裡,身體還在微微顫抖。
她緊緊地摟著陳風華的腰,纖細的手指用力地抓著他的衣服。
儘管陳風華反複安慰她,現在已經安全了,可廖悅仍然心有餘悸。
隻有在他的身邊,她才能感覺自己此刻是安全的。
雖然醫生檢查後表示她身體並無大礙,但精神上的創傷卻不是一時半會兒能夠恢複的。
廖悅的情緒漸漸平複下來,在陳風華的懷裡沉沉睡去。
陳風華憐惜地看著她恬靜的睡顏。
第二天清晨。
廖悅緩緩睜開雙眼。
映入眼簾的是陳風華棱角分明的下巴,感受到他溫熱的呼吸輕輕拂過自己的頭頂,廖悅的心跳漏了一拍。
廖悅伸出手指,輕輕描摹著他的臉龐,指尖傳來他的溫度,讓她覺得非常安心。
她將頭輕輕地靠在他的胸膛上,聽著他沉穩有力的心跳。
這一刻,她無比慶幸,自己能夠再次回到他的身邊,後餘生的恐懼和後怕漸漸消散。
陳風華感覺到懷中的廖悅動了動,便也睜開了眼睛。
廖悅小心翼翼的動作,撩撥著他的心弦。
陳風華伸出手,將廖悅的手包裹在自己的掌心,輕輕摩挲著她的手背,柔聲說道:“醒了?”
廖悅點點頭。
陳風華將她摟得更緊了些,下巴抵在她的頭頂。
他輕輕拍著她的後背,溫柔地安慰道。
“沒事了,都過去了,以後我會一直保護你。”
“謝謝你,風華。”
“傻瓜,說什麼謝謝。”陳風華溫柔地笑了笑,“保護你是我的責任。”
廖悅抬起頭,深情地望著陳風華的臉龐。
她的唇輕輕碰了碰陳風華的下巴,被一陣微微的刺痛襲擊了。
廖悅下意識地抬手摸了摸自己的嘴唇,抿了抿唇角。
“你胡渣紮到我了……”
她嘟著嘴,小聲抱怨,眉眼間卻帶著莫名的嬌嗔。
陳風華愣了一下,隨即低笑出聲,胸膛因為笑聲微微震動。
他抬手撫上廖悅的臉頰,低頭看著她害羞的模樣。
“是嗎?”陳風華低聲說道,語調裡帶著幾分壞笑,“那是我的錯,要不要我向你賠罪?”
廖悅咬了咬唇,瞪了他一眼,故作生氣地推了推他的胸膛,“彆取笑我!”
陳風華低笑一聲,捧起廖悅的臉,溫柔地吻了下去。
廖悅先是一愣,隨即閉上眼睛,回應著他的吻。
她的手則環繞著陳風華的腰,緊緊地抱著他。
陳風華的吻從輕柔到漸漸加深,他的手緩緩滑向廖悅的後頸,微微用力,將她拉得更近。
兩人的唇纏綿不休,廖悅嘴裡發出一聲細微的悶哼,帶著一絲羞澀卻止不住的溢出。
她的身體漸漸軟了下來,全靠陳風華的懷抱將她穩穩地托住。
空氣仿佛變得粘稠而火熱,他們的身體越貼越近。
……
都快中午了,陳風華和廖悅才起床,兩人一起吃了早餐。
陳風華放下手中的咖啡杯,微微皺了皺眉頭。
“廖悅,等會我們得去一趟警局。”
“好啊,你去哪我就去哪。”
陳風華看著廖悅的眼睛。
“這次,我不會輕易放過她!”
廖悅放下手裡的三明治,看著他。
“嗯,我相信你,風華。”
陳風華看著她,伸手捏了捏她的手心。
“放心,這次她跑不了,法律會給她該得的懲罰。”
廖悅點了點頭,不再多說什麼。
她從椅子上站起身,走到沙發旁,隨手整理著自己的包。
“好了,隨時出發吧,我隨時聽你安排。”
陳風華起身,將西裝外套披上,目光重新恢複了冷靜。
兩人上車,陳風華啟動車子,車窗外,城市的街景快速向後退去。
當車子停在警局門口時,陳風華率先推開車門下了車。
隨即繞到另一側,輕輕拉開車門,牽著廖悅的手走了下來。
警局門口,一個身穿製服的年輕警察快步迎了上來,微微點了點頭。
“您就是陳總和廖小姐吧?我們已經知道您要過來,裡麵請,劉隊長正在等您。”
陳風華點了點頭,“麻煩了。”
在警局,陳風華詳細地講述了事情的經過。
“警官,這次我絕不姑息,一定要讓蘇傾城受到法律的製裁!”
負責做筆錄的警察點點頭。
“陳總,我們理解你的心情。”
“蘇傾城現在已經被關押在看守所,等待法院的判決。”
“如果你們拒絕出具諒解書,她一定會被判刑。”
陳風華聽到警察的話,他暗暗握緊了廖悅的手。
“警官,我理解法律程序,但我妻子身心受到的傷害,這次,我一定要追究到底,絕不姑息!”
廖悅反握住陳風華的手。
陳風華剛才稱呼她為“妻子”。
這個稱呼,讓廖悅忍不住嘴角上揚。
自己真的能和陳風華結婚嗎?
這是她從前想都不敢想的事!
陳風華頓了頓,繼續問道。
“警官,我想知道,像蘇傾城這種情況,大概會被判多少年?”
“陳總,量刑要根據具體案情和情節的嚴重程度來判斷。蘇傾城蓄意謀害他人,非法綁架,情節惡劣,如果沒有其他從輕處罰的情節,估計會在十年以上,或無期徒刑。”
聽到警察的話,陳風華和廖悅對視一眼。
“謝謝你,警官。”
陳風華拉著廖悅的手站了起來。
“陳總,不用客氣,這是我們應該做的。”
他朝警察遞上自己的名片。
“如果後續還有什麼需要配合的,隨時聯係我。”
接過名片的警察看了看,鄭重地點了點頭。
“好的,陳總。您安心處理好其他事情,這邊最新的進展我們會通知您。”
“那麻煩了,告辭。”陳風華淡聲說完,便拉著廖悅走向門口。
從警局出來,陳風華心中的怒火稍稍平息了一些。
但想到蘇傾城之前的所作所為,他依然感到不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