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山神口(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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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張敬南準確無誤地道出楚玉瑤父親的病情後,楚玉瑤對他的信任度瞬間攀升至。

“張道長,您應該不會把我一個女孩子孤零零地丟在這種危險的地方吧?”楚玉瑤滿眼期待地看向張敬南,目光中夾雜著幾分擔憂和懇求。

張敬南從小到大從未經曆過這樣的局麵,隻得無奈地回應:“嗯……不會的。”

“太好了!”楚玉瑤瞬間卸下了柔弱的姿態,眼中閃爍著欣喜的光芒,“道長,接下來的兩天我就住在您隔壁,我們可以一起出去玩!為了報答您的救命之恩,我請您吃飯,住宿費也由我承擔!就這麼定了!”

張敬南看著眼前這位活力四射的少女,尷尬地撓了撓頭:“其實酒店是彆人訂好的,你想住就住吧。我大概五天後就得離開。”

“這麼快就要走啊!”楚玉瑤的失落之情溢於言表,語氣中帶著幾分不舍,“道長,您來這兒是不是有什麼重要的事情?”

“嗯,有些事情要處理。”張敬南含糊其辭,沒有多作解釋。

就這樣,兩人東拉西扯地聊了很久。幾天相處下來,他們漸漸熟絡起來。在楚玉瑤的撒嬌攻勢下,張敬南時常陪她前往當地的著名景點遊覽,仿佛成了她的專屬導遊。

五天的時光轉瞬即逝。清晨五點,老王準時來接張敬南。他輕手輕腳地出了房間,順便在前台續了兩天的房費。

車子駛入蜿蜒的山路,張敬南坐在副駕駛座上,目光不時瞟向窗外飛速掠過的風景。隨著車子深入山區,地勢逐漸攀升,遠處的山巔顯現出終年不化的積雪,車廂內的氣氛也輕鬆了許多。

老王一邊開車,一邊與張敬南聊了起來:“小張,你有沒有想過,為什麼我會選擇做陽間代理?”

張敬南笑了笑:“王哥,這個問題我還真沒想過。”

老王哈哈一笑:“我家世代都是乾這行的,冥冥之中似乎有種緣分。其實人這一生能做的選擇並不多,不是嗎?”

“對了,我們到山腳下之後,手機可能會沒信號,所以有什麼消息要發的趕緊發吧。”老王意味深長地看了張敬南一眼。

張敬南尷尬地笑了笑,拿出新買的手機一看,發現楚玉瑤已經發了十幾條未讀消息,還附帶了一個生氣的表情包。他笑著回複了幾句,腦海中突然浮現出馬老九的身影:“王哥,您知道馬老九這個人嗎?”

老王皺了皺眉:“怎麼突然問起他?你認識他?”

張敬南便將救楚玉瑤的經過一五一十地講述了一遍。

老王聽完,臉色變得嚴肅起來:“我對他的了解不多。天道門曆史悠久,行事乖張,全憑個人喜好。馬老九是天道門的第九供奉,以好色聞名。天道門共有十大供奉,都是元嬰期及以上的高手,據說他們的門主實力深不可測,其他的我就不太清楚了。”

接著,話題轉到了昆侖山。老王神秘兮兮地說道:“昆侖山被古人尊稱為‘萬山之祖’,流傳著許多神秘傳說。據說這裡是神仙居住的地方,也是三界之間的通道,不過這些秘密可不是我能知道的。”

“昆侖山真的有神仙嗎?”張敬南好奇地問。

老王笑了笑:“神仙自然是傳說中的存在,說不定你就是彆人眼中的神仙呢。不過昆侖山的確有許多奇特的自然景觀,吸引了許多修士前來修煉。山上有一座無名道場,雖然沒有主持,但每年夏天都有許多香客前來尋求高人指點。我們上山時會在那裡休息一晚,到時候可以逛逛,運氣好的話還能看到壯觀的日照金山!”

老王繼續介紹行程安排:“我們這次是從昆侖山脈的塔納日澤山穀上山,周圍百裡人煙稀少,有山上的寺廟作為掩護,所以不必擔心行蹤暴露。今晚八點之前我們必須穿過塔納日澤和剛渡山之間的風口,當地人稱之為‘山神口’。我們處在國家最西邊的邊境線上,這裡太陽晚上十一點左右才會落下,所以我們不用擔心光線問題,但九點開始山神口的風力就會達到九級,所以八點之前是我們穿越的最後期限。穿過山神口後再走一個小時,我們就能到達山上的道場了,那裡已經有人為我們準備好了所需的一切。後天晚上我們應該就能和七爺他們會合。”

經過幾個小時的顛簸,下午三點,車子終於抵達昆侖山腳下。張敬南和老王下車後,被眼前的壯麗景色深深震撼。遠處巍峨的山峰在遼闊的草地映襯下顯得更加雄偉,直插雲霄的雪白山頂在陽光的照耀下熠熠生輝。

“這便是日照金山!”張敬南不禁發出由衷的讚歎,“當雪山之巔被金色的陽光籠罩,整個世界仿佛都變得如夢似幻。在這裡,時間的流逝似乎都失去了意義,真是個令人流連忘返的好地方啊!”

就在這時,一道似有似無的鐘聲傳來,張敬南不禁愣了一下。老王拍了拍他的肩膀催促道:“運氣真不錯!不過我們得趕緊出發了,山上晝夜溫差大,我們得儘早到達山上的道場。”

“老王,你有聽到那鐘聲嗎?”張敬南被老王從愣神中喚醒。

“這裡應該不會有鐘聲啊,方圓百裡都是無人區,會不會是你聽錯了?”老王疑惑道。

“嗯,可能是我聽錯了。”張敬南應了一聲,隨即開始整理自己的裝備:一個登山背包和一個木匣子。

兩人迅速換上防水的登山靴、保暖的羽絨服、防風鏡和手套,然後開始向深山進發。

老王看了一眼手表提醒道:“我們得加快腳步了,不然無法在山神口刮起白毛風之前穿過去。上山後因為磁場原因手機會失去信號,無法發出求救信息,所以我們每一步都必須格外小心。”他的語氣異常嚴肅。

張敬南點點頭表示理解,兩人便快步前行。由於他們都是修行人,腳程和身體素質都遠超普通人。

剛開始進山時路還算好走,那一段是山脈的低部,有的隻是硌腳的碎石,還有山頂雪山融化後的小溪。越往裡麵走就越陡起來,漸漸的也有了積雪,刺骨的西風也開始在耳邊嚎叫。

“我們馬上要經過雪線了,現在坡度有六十多度,等過了雪線會有雪道,這樣我們會好走很多。”前麵帶路的老王對身後的張敬南大聲喊道。

張敬南抬頭比了一個“ok”的手勢。周圍的環境已經從碎石路變成了零零碎碎的積雪路,或者說,這裡已經不能稱之為路,而是一個陡峭的雪坡。天色漸漸暗下去,偶爾會有碎石子滑落。

兩人找了個地方稍作休息。老王說,接下來需要爬上山頂,再沿著山頂的雪線往前走,走彆的地方隨時會有雪崩的風險。

此時,山腳下那一望無垠的草原在山頂的俯視下也有了邊界,山頭相連的山脊上剛剛被踩出的腳印就被風掩埋。

張敬南用力扯了扯羽絨服的領口,防止風雪倒灌進衣服裡。雖然有修為的人可以做到寒暑不侵,但架不住這極端惡劣的天氣和長時間的消耗。老王會時不時地回頭看看張敬南的狀態,本以為他堅持不了多久,但隨著時間推移,張敬南始終緊緊跟在身後。

走了不多久,老王突然站在原地四處張望。張敬南上前問道:“怎麼了老王,有問題嗎?”

老王眉頭緊鎖,看不清護目鏡下的神情:“這裡發生過雪崩!我們距離白毛風口差不多還有兩公裡的路程,現在下山也來不及了,我們今晚必須要到達寺廟!”

“放心!咱們吉人自有天相!”張敬南拍了拍老王的肩膀,右手比劃了一個大拇指,語氣中帶著幾分自信。

“從現在開始我們要特彆小心,”老王伸出手在風中試了試,接著說道,“現在風力已經很大了,前麵就是山口,那是昆侖山脈的橫斷地帶。現在八月份,我們受到的風力很可能會有六七級,所以我們得用安全繩連著,以防不測。”

隨著他們逐漸深入,空氣中的冰雪變得越來越堅硬,打在臉上生疼。前方風吹過的山口就像一頭狂怒的野獸,發出沉悶的嘶吼聲,風雪如同泄洪的堤壩一般洶湧而出。

老王回頭示意張敬南小心跟上,他們即將穿越風口。隨著他們進入風口範圍,海拔逐漸升高,大片的雪塊伴隨著狂風呼嘯而來,兩人仿佛置身於一個白色的漩渦之中,視線被嚴重阻隔。在這種可視範圍不足兩米的情況下,兩人隻能依靠腰間的安全繩來傳遞信號。

在這樣的惡劣天氣下,每前進一步都變得異常艱難。張敬南一手緊握登山杖,一手用力撐開眼前的風雪,仿佛在與自然的力量搏鬥。

經過半小時的艱苦跋涉,他們終於翻過了風口,來到山的另一側。這裡風輕雲淡,甚至還能看到西邊露出半張臉的太陽,仿佛剛才的狂風怒雪隻是夢境。

兩人稍作休整後繼續前行。隨著太陽緩緩沉入地平線,天邊留下了一抹淡淡的晚霞。雪山上的氣溫迅速下降,寒風呼嘯,卷起一陣陣細小的雪粒。

老王看了看時間,正好十一點。眼前的神廟大門敞開著,藏紅色的圍牆高達三米多。從外麵看去,一座座屋子依山而建,屋簷之間隻有二十公分的距離,顯得十分緊湊。

道場正門口矗立著一塊三米高的石頭,上麵用朱砂字符寫著“方外之地”四個行書大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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