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海中醫院院長辦公室,下午四點鐘。
高鵬坐在裡麵愁眉不展,也感到深深的不安。
他怎麼也沒想到,他發展的新情人陸曄曄,隻跟她酣戰過兩次,就被抓進去,說是要被判重刑,這生不一定出得來。
因為她是綁架龍一妙的綁匪頭目。
失去一個新情人,高胸並不最傷心和不安,關鍵是葉星對他的威脅越來越嚴重。
再不設法把葉星趕走,搞敗,他也岌岌可危。
“高院長,大事不好啊。”
這時,呂世福又哭喪著臉走進來。
高鵬一看,不由吃了一驚,連忙站起來:“呂主任,怎麼啦?”
“高院長,以後,你不要再叫我呂主任了。”
呂世福站在高鵬辦公桌前,一臉苦相:“昨天,我被撤職了,現在隻是人民醫院中醫科的一名普通醫生。”
“怎麼回事?”
高鵬一驚:“快坐下說,不要急。”
呂世福現在不是中醫科主任了,都不敢到會客區裡去坐,而是自覺地在高鵬辦公桌前的工作椅上坐下。
他把昨天被葉星弄得狼狽不堪,繼而被金陽明撤銷職務的經過說了一遍。
高鵬一聽,心裡更加著急,感覺葉星已經開始在扼他的咽喉了。
但他沒有在臉上表現出來,他還要拿出公立醫院院長的風度,冷靜地看著呂世福說道:“這個葉星,竟然這麼厲害,敢以省市衛生局的領導口氣說話,教訓人。”
“是呀,高院長,他還隻是一個私人醫館的館長,就這麼厲害,要是以後當了衛生係統的領導,就更加不得了。”
呂世福現在隻能拚命挑撥離間,想借高鵬之手報複葉星。
他隻是一個普通醫生,手裡也沒多少錢了,根本無力再跟葉星鬥。
高鵬愣愣地看著呂世褔,不敢把他跟陸曄曄一起搞葉星,結果又是慘敗的事說出來。
“高院長,你能把我調到這裡來,當一個什麼科室的主任嗎?”
呂世福厚著臉皮說道:“我在人民醫院,已經沒臉呆下去了。”
“你要是能把要我調過來,我全力以赴幫你搞好一個科室外,再跟你一起搞葉星。”
他隻好說出這個條件來打動高鵬。
高鵬眯眼看著他,心裡不屑道:“哼,像你這樣的人,不要工資,來當一個普通醫生,我都不會要的,還想當科室主任?做夢!”
他嘴上還是歎息一聲,冠冕堂皇道:“唉,呂主任 ,哦不,呂醫生,你也不是不知道,我們中醫院,跟你們中醫科一樣,日子也不好過,哪裡還能要人,提乾?”
直接回絕。
呂世福一聽,臉色頃刻發黑。
“那高院長,你就眼睜睜地看著被葉星的醫館發展壯大後,一口吃掉嗎?”
高鵬兩手一攤:“那有什麼辦法?說實話,我跟你一樣,也是黔驢技窮了,我承認搞不過葉星。”
他嘴上這樣說,心裡當然不會服輸,還要采取措施跟葉星較量。
“那我走了,高院長,我隻得低頭認輸。”
呂世福灰溜溜地走出去。
高鵬看著他的背景,心裡不屑道:“哼,你想借用我的手搞葉星,我有這麼傻嗎?”
“但葉星,我是不會放過他的!”
“我跟這個囂張的小子,不是你死我活,就是同歸於儘!”
江海中醫館,專家門診室。
上午十點鐘。
葉星看到第五個病人時,從外麵走進來一個三十歲左右的男人。
這個男人身材高瘦,刀條臉烏黑,閃爍的眼睛有些陰鷙。
葉星沒在意,以為他真是病人,就問:“你什麼地方不舒服?”
他掛號的病曆卡寫著的名字,叫黃衛華。
黃衛華皺眉回答:“我突然肚子疼,還惡心嘔吐,可能是腸胃炎,但我沒吃什麼不潔食物。”
葉星看著他說道:“這是普通常見病,我這裡隻治一般醫院不能治的疑難雜症,不治常見病。”
“我聽說你是神醫,慕名而來。”
黃衛華皺著眉頭問:“你這裡能治什麼疑難雜症?”
他一隻手伸在褲子袋裡,手裡拿著一隻打開微信錄音功能的手機。
他在給葉星搞錄音,搜集他醫療方麵的錯誤證據。
他是高鵬請人派來的探子,要對葉星進行打壓和報複。
葉星毫無防備地告訴黃衛華說道:“我這裡隻治疑難雜症,譬如不孕症,精神病,神經衰弱,勁椎病等病。”
“你的腸胃炎,我這裡不治,希望你能理解。”
黃衛華怔了一下,才擠出一絲笑容:“葉館長,我既然來了,你就幫我看一下吧,我願意出錢。”
葉星想了想說道:“行,你既然慕名來了,我就給你檢查一下,看到底是什麼病。”
他讓黃衛華坐到椅子上,他給他把脈,量體溫,聽心音。
葉星反複診斷,怎麼也看不出他有什麼毛病,有些驚訝道:“黃衛華,你沒有病,脈象正常,體溫37度,肚子裡沒有異樣。”
黃衛華心想,這小子還真有兩小子,不誤診,也能說實話。
不隻是看病人口袋裡的錢,比正規醫院真的還要好。
聽葉星說,這裡能治頸椎病,他連忙改口道:“可我頭疼,肩酸,有頸椎病,你幫我看一下吧。”
黃衛華做出一副難受的樣子:“其它地方的病,可能是頸椎病引起的。”
“頸椎病是不會引起肚子痛的,也不會惡心,隻是頭暈,肩酸,還能引發腦梗和心臟病等等。”
葉星邊說邊看了一下他的頸椎:“你的頸椎也沒有病,真奇怪,你是個健康人,怎麼會來看病?”
黃衛華神色一淩,趕緊解釋:“我就是一直頭暈,肩膀酸痛,我可能說不清,不好意思。葉館長,你就幫我治一下頸椎病吧。”
葉星善良道:“好吧,既然你來了,我就給你治一下頸椎,反正它是敲不壞的,還有預防頸椎病的作用。”
“謝謝葉館長,葉館長真好。”黃衛華裝出十分感激的樣子。
葉星拿出小木棍和道醫酒,讓他脫掉外衣,他沒穿汗背心,隻得赤著上身。
天氣不太冷,葉星沒有開空調。
他也做得很認真,像對待真病人一樣,用小木棍蘸了道醫酒,在他後頸上輕輕敲打起來。
“啪啪啪”,葉星均勻地敲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