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姒擦拭她眼角的淚:“彆哭了。”
“好,哭了就變醜了。”黎漫恣哭笑仰頭。
蘇姒輕笑:“不對,哭的梨花帶雨,更美了。”
她的答案讓人意想不到。
卻又合情合理。
黎漫恣的眼淚果然停了,笑容像初春的媚陽,十分明麗。
下午時候,外場禮服也到了。
黎漫恣上身試穿,確認無誤。
所有人都在等明天的頒獎禮。
而網上,關於白時浪用五百二十顆鑽石,為喬願晚打造晚禮服的消息,已經牢牢霸榜熱搜。
還沒出場,已經吸夠人眼球。
喬願晚近一年隻拍了兩部戲,一部戲是女配角,另一部甚至還未上映。
她早在幾年前已經拿下影後名號,這次入圍,也是主辦方給她的麵子。
出於好奇,蘇姒去拜讀一番白時浪放出的作品。
這次他的複出估計也是因為跟隨喬願晚的複出。
裙子美而華麗。
每一顆鑽都極其閃耀。
看得出來製作者的用心和費下的苦功夫。
白時浪強調這是為喬願晚打造的專屬原創作品。
但蘇姒莫名覺得眼熟。
總覺得自己在哪看過……而且應該不是近期看到的。
但喬願晚的這件禮服先聲奪人。
霸榜熱搜整整兩天。
直到金木蘭獎開獎當場。
為了造勢和流量,主辦方開啟了實時直播。
許多網友和粉絲都早早候在直播間。
而現場的人流量史無前例。
遠遠蓋過來參加典禮的嘉賓。
頒獎現場在市中心的大禮堂,門口的道路車子因為擁擠的人群無法通過。
蘇姒搭乘黎漫恣的保姆車,本欲陪同到現場。
但前麵一輛白色的轎車,在人潮被驅趕後。
仍一動不動,將唯一的路堵死。
黎漫恣的紅毯並不是壓軸時間,還需進後台提前維護妝容,熨燙禮裙。
何一派人去交涉,但窗都快敲爛了,裡麵的人仍然不為所動。
黎漫恣如果下車走,拖著禮裙還要半小時,十分不方便。
但如果一直在這裡耗著,錯過入場時間,主辦方也會視她放棄這次頒獎典禮。
“漫恣,你就在這等著,不要下去。”
蘇姒交代一番,套上防塵馬甲就下車,朝白色轎車走去。
白色轎車內,阿大給景澤打電話彙報:“二爺,您就放心吧,人我已經拖住了,這車的屁股對屁股,卡的死死的,今晚保管不會讓她們往前走一步!”
“好,乾得不錯!這次事成我要重重賞你!”
另一輛保姆車,景澤滿意掛斷電話。
白時浪不讚同道:“阿澤,你也彆太幼稚了,這麼低級的手段,也就能壓一壓自己的小女友。”
景澤氣不打一處來:“白時浪,你不說話會死啊!至少我做了,你呢?那破裙子有什麼大不了!”
“破?景澤,我說你真不會說話就把那張破嘴給閉上!你以為這樣就能牽製他們?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根根治病不治本!”
“嗬嗬,白先生又有什麼高見?畫個圈圈詛咒他們?彆以為你搞那麼大噱頭掛在熱搜,你看阿晚稀罕嗎!彆白費力氣了!”
眼看二人就要在車裡吵起來,喬願晚臉色越來越難看:“夠了!你不要再吵了!”
倆人齊齊回頭,就見喬願晚泛紅的美目。
整個人似乎脫力般靠在角落,隱隱發抖,看上去好不可憐。
“阿晚,你沒事吧!”
“阿晚,你怎麼了?”
“你們彆過來。”喬願晚縮在安全帶後,自怨自艾:“我隻是有點難過,離開這麼久,想安靜參加一場典禮,看看老朋友們。我沒想拿什麼,也沒想奪彆人什麼東西……”
白時浪見不得她難過,護短道:“阿晚,你彆哭,我已經動用業內關係,沒有人會借裙子給那個女人!”
“可是,我聽說,漫恣好像請了小姒去做設計顧問。我好害怕……成州說他今晚很忙,沒有時間過來,我真的好害怕。”喬願晚仰頭,耳垂上的鑽石耳墜散著光。
白時浪恨不得將她抱進懷裡哄。
但偏巧身邊有個不長眼的景澤!
白時浪想到什麼,冷冷一笑:“原來她就是黎漫恣那個找針紮的設計顧問。”
嗬,還沒找她算賬。
她倒敢自己送上門來。
昨天那裙子的問題,估計就是她專門搞出來威脅他的。
可惜,威脅錯了人。
“一個家庭主婦都當不好的女人,還敢肖想設計圈,簡直癡人說夢。”
“阿晚,你儘管等著今晚看他們的好戲吧。”
前天發完微博後,白時浪退了黎漫恣的禮服錢,還派了兩個裁縫給她好好“修複”。
圈內所有有牌麵的品牌,他都打了招呼不許借給黎漫恣。
今天估計隻能穿上那套羽毛的白色流蘇禮服。
看得出來,黎漫恣的確很喜歡。
但她找設計顧問一事,是對長風的不信任,其心可誅。
不是想白嫖禮服麼,好啊,就讓你們如願穿上!
再嘗嘗跌落神壇的滋味。
景澤聽了一耳朵,眉心皺得越發緊。
他直接派人攔了黎漫恣的車,就是為了防止她在現場丟了自己的臉。
見白時浪這臭小子的架勢,絕對沒按好心!甚至隱隱要把自己都牽連入內的感覺。
“折騰什麼啊!我都說了派人在現場看到他們!你們不放心的話,我再給黎漫恣打個電話,讓她主動推出這破項目!”
喬願晚閃著淚光。
一臉崇拜地望著他。
“阿澤,你好棒啊。”
白時浪索性撇過眼睛不看他。
簡直沒耳朵聽。
景澤直接將他的動作定位“吃不到,說葡萄酸!”
“等著瞧好吧!”
黎漫恣本就是他為了穩住喬願晚的道具。
他從沒想過一天,自己用的稱心如意的道具,居然會和外麵的貨色一起乾出害他的事?!
景澤死死看著被轎車擋在後麵的保姆車。
但好在,就算她再有能耐,現在還是要被堵在這裡。
她就是被那個突然冒出來的蘇姒帶壞了!心也跟著野了!
在景澤靜靜欣賞,黎漫恣隻會一直被困在巷子的保姆車時。
他還饒有興味給黎漫恣打電話:“黎漫恣,沒有禮服,就彆給我出去丟人現眼。”
話音剛落下,保姆車上突然飛快跑下一道身影。
細看,正是蘇姒那個賤人!
她直接衝向車頭位置。
景澤嗤笑。
這種計量還想去碰瓷。
阿大最好能撞死她,他隨便砸個幾百萬。
這錢他願意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