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秘書倉促從水榭餐廳離開後,鬆了一口氣。
泄露少爺秘密,那可是死罪!
尤其是宴清野這位貴流圈裡的超級八卦王。
難保今天說了是誰,明天整個家族群都要盛傳少爺結婚了!
文秘書慶幸自己守口如瓶。
在外務談合作的時候看到蘇小姐,第一時間通知徐九俞。
還沒待他發力,宴清野就掃平那些狗仗人勢的。
他也就在上餐的時候,到後廚叮囑宴清野多做幾個好的。
沒想到就這!都被他嗅到味了!
文秘書將蘇姒愛吃的菜,單獨做成文檔,彙給徐九俞。
隨後和他通電,彙報了景澤在背後動的小動作。
徐九俞聲音慵懶。
“做乾淨。”
“景家船運那條線,壓一壓。”
徐九俞隨手打開文健發來的文檔。
看到裡麵的內容,以為自己看錯了。
直到看到標題名,他懶洋洋道:“漲工資。”
電話那頭,文健單手握拳,高抬腿跺腳。
耶斯!耶斯!
賭對了!
……
蘇姒和林想在餐廳愉快用晚餐。
順便約好定在下周一,去公司報道。
林想:“用不用我來接你?”
蘇姒支著下巴,笑眼彎彎:“放心學姐,我記得回啟瑞的路。”
一如是她來時那樣。
林想哼笑:“我不怕你忘了,是怕你跑了。”
轉頭,林想接了一個電話,笑意淡下幾分:“阿姒,我婆婆來海城了,我去接她一趟。”
蘇姒點點頭:“好,你去吧,路上慢點。”
提前結餐費的時候,二人被告知這一頓已經結過了。
“是你們老板?”蘇姒試探問。
前台:“啊,不是的。我們老板沒有這麼大方。”
蘇姒莞爾。
就這麼說出來真沒關係嗎?
不過按照那古怪主廚的性格,應該做不出這種做了好事不留名的事。
出餐廳後,那塊“腦殘與狗不得入內”的牌子,果然已經掛上。
她拍下照片。
覺得神奇有趣,罕見發了一條朋友圈。
朋友圈的小紅點很快熱鬨起來。
【x點讚】
【蘇林:這是哪!我也要去!】
【林想哈哈哈哈,他還真掛上了】
【傅成州?你還在那?。】
蘇姒一一回複大家的留言,直接無視傅成州稀有發言。
但很快,有人坐不住了。
【傅成州】:蘇姒,我知道你失憶了,但你是成年人,失憶不是你逃避的借口。
【傅成州】[圖片結婚證]
【傅成州】:[圖片翻開的結婚證]
【傅成州】你已經是兩個孩子的母親,不再是未婚女士,你得開始適應身份的轉換。
蘇姒有時候真的挺看不懂傅成州這個人的。
他不愛她,為什麼不趁著自己“失憶”的功夫,抓緊和她離婚,為他的白月光正名。
現在發這些可笑的認責文字,不會是想喚醒她的母愛吧。
蘇姒長按對話框刪除。
眼不見為淨。
但按下後,差點誤觸新彈的消息。
【x】:好吃嗎。
蘇姒乍一看沒想起來。
是擋刀先生。
問的應該是水榭餐廳。
她改了備注。
【蘇姒】:嗯~好吃。
【擋刀先生】:好。
出於客套,蘇姒又回了一句。
【蘇姒】:下次請您一起去吃?
【擋刀先生】:好
對話開始的快,結束也快。
蘇姒難得睡了一個整覺。
隔天清晨,蘇姒接到一通陌生電話。
“你好,是蘇小姐嗎?很抱歉打擾到您,我是漫恣的經紀人,需要您過來警局一趟。”
蘇姒反應過來,應該是昨晚在會所發生那事。
“好,我馬上過去。”
她打開手機熱搜。
昨晚關於黎漫恣的新聞熱搜,此刻已被壓得一條都不見。
蘇姒鬆了一口氣。
清洗一番便匆忙趕去警局。
黎漫恣的經紀人何一已經在門口等她。
“抱歉麻煩到您,漫恣現在處於敏感時期,不能親自露麵,隻能拜托蘇小姐過來走一趟。”
“沒關係,都是小事。那兩個混蛋怎麼判?”蘇姒關心問。
何一苦笑搖頭:“證據不足,警察教育一番,錄下筆供今天被候審保釋。”
蘇姒喉間一梗。
什麼是證據不足,難道一定要等到人受到實質傷害才算有效犯罪?
倆人相繼無言。
蘇姒眸中湧現濃濃擔憂。
何一無奈:“那兩個人是有備而來,事情太突然,會所也堅持稱裡麵沒有監控,下藥的杯子也被銷毀。”
“漫恣正處於金木蘭獎候選的關鍵期,不能把這件事鬨大,背後之人的確歹毒。”
金木蘭獎是海城主辦的一項影視頒獎盛宴。
拿到這項獎的人,在影壇都留有舉足輕重的地位。
在圈內更是一種頂級實力的象征。
黎漫恣今年才二十三,如果能拿到這項獎,就能替代喬願晚成為史上最年輕的影後。
蘇姒了然,轉而問道:“景澤有去看過她嗎?”
“沒有,漫恣給他打電話,打不通。”林一提到這就頭疼。
“那間會所是景澤家開的,他未必不知道這件事。這種緊要關頭,那項獎還是喬願晚領過的,他不會不知道其中重要性。”
相反,就是恰巧知道重要性,才會要對自己的枕邊人動手,好給他的白月光鋪路。
蘇姒昨晚想到這點時,也嚇了一跳。
但景澤那條瘋狗,未嘗乾不出來……
何一笑得牽強:“漫恣沒有分手的意向,她是演員,公司也無權乾涉她的感情。”
他何嘗不知道景澤並非良人,也非一次提醒過她。
但偏偏景澤曾在黎漫恣父親重病的時候,衣不解帶地照顧一個月。
那時候黎漫恣在海外拍一部極其重要的電影。
景澤代替她守在了黎父床前,乃至於黎父去世的喪事,都是他一手包辦。
這樣的恩情和舉動,讓黎漫恣無以為報。
葬禮過後,就和景澤宣布在一起。
那段時間,是她出道以來被黑的最嚴重的一次。
甚至連微博的賬號直接關閉。
但即便在那個時候,她都堅定選擇和景澤在一起。
蘇姒難以置評,大概猜到一些。
自己何曾不是像黎漫恣一樣的人。
就在她愣神之際,警局裡出來兩個大搖大擺的身影。
“呦嗬!阿大,這不是那天報警抓我們的臭娘們嗎?!”
“還真是啊!死娘們,你還敢出現在老子麵前!我告訴你,老子背後有人,這次我出去,絕不會給你好果子吃!”
兩個男人滿臉橫肉,凶相畢露。
過來保釋他們的律師沉默跟在後方。
“就算你報警抓我一千次,一萬次。老子照樣能出的來!老子背後有人!”阿大語氣囂張。
“哦?誰啊?”
蘇姒好奇問。
“你彆想套老子話!乖乖洗乾淨身子,等著我吧!”男人笑得猖狂又惡心。
何一拳頭硬了。
難以想象黎漫恣一個人,昨晚遇到他們的情形。
蘇姒不見惱火,將手機錄音平舉播放:“好啊,以後我如果出現任何意外,你們都是第一嫌疑人。無論是不是你們,我都會向警察叔叔積極舉報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