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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殘魂照影霓裳驚魂(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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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蛟的鋼鐵利爪離國師咽喉僅剩三寸時,冰髓玉鐲突然爆出七彩流光。龍翊看到雲妃的虛影從蛟龍獨目中浮現,素手輕撫過處,機關獸鱗甲間竟生出血肉經絡。

"翊兒,莫讓恨意蒙了心眼。"虛影指尖點在雙子眉心,地宮頂部星圖突然坍縮成漩渦。龍翊感覺有溫暖氣流注入丹田,而假龍翊身上龍鱗紋正在褪色——那些紫斑化作螢火,顯露出底下墨門弟子獨有的青鸞胎記。

國師趁機捏碎嬰骨杖,黑霧中飛出萬千怨靈。假龍翊突然反手貫穿自己胸膛,扯出半顆跳動的心臟:"哥,接住!"龍翊本能地運起墨門心法,那心臟竟化作青銅鑰匙,與他體內真氣產生共鳴。

當鑰匙插入渾天儀核心時,四十九具懸棺同時炸裂。棺中飛出的不是屍骸,而是四十九盞琉璃魂燈。雲妃虛影長袖漫卷,魂燈排列成北鬥往生陣,將怨靈儘數吸入地脈。

"墨蛟本是守陵獸,被奸人灌入為娘殘魂才狂性大發。"雲妃的歎息帶著金石之音,"如今你兄弟二人"話音戛然而止,冰髓玉鐲突然裂開。龍翊伸手去抓,卻隻接到半塊帶血的繈褓碎片——與他貼身收藏的那塊正好拚出完整螭紋。

地宮開始崩塌時,假龍翊用最後氣力推開兄長:"去璿璣觀找穿霓裳"他染血的手指在龍翊掌心畫出殘缺星圖,正是天工譜最後一頁缺失的"歸藏陣"。

龍翊在暴雨中踉蹌前行,肩頭被鴆羽毒侵蝕的傷口已泛出青紫。璿璣觀殘破的牌坊下,他看見九盞朱紅燈籠懸空排列,正是天機閣失傳已久的"九曜鎖魂陣"。

"公子踏錯一步,可要萬劫不複呢。"清泠女聲自銀杏樹梢傳來。素白錦靴輕點落葉,執傘女子飄然而下,腕間銀鈴串成的正是墨門禁術"封魂鈴"。

她鮫綃麵紗上的金雀銜珠紋讓龍翊瞳孔驟縮——這與雲妃畫像中的頭飾完全一致。女子卻忽然旋身,二十四骨油紙傘邊緣彈出利刃,抵住他咽喉時帶起梨花香:"夜闖觀者,留下三樣東西:你的名,你的血,還有"

傘麵忽然翻轉,十二枚銀針釘住龍翊身後偷襲的血傀儡。女子輕笑:"還有你懷裡那半塊繈褓布。"

龍翊正要催動機關匣,卻發現內力滯澀難行。女子玉指拂過他中毒的肩頭,竟用金雀簪挑起一縷黑血:"鴆羽混了離人愁?這般陰毒手法"她突然扯開龍翊衣襟,指尖按在胸口的青鸞胎記上,"果然是你,小哭包。"

記憶閘門轟然打開,五歲那年皇宮大火中,有個戴金雀簪的女孩背著他穿過箭雨。她耳後淡紅的月牙疤,與眼前女子頸側傷痕完全重合。

"你是阿月?"龍翊脫口而出的稱呼讓女子手腕微顫。當年天機閣少主月無暇,正是因救他暴露行蹤,傳聞早已死在玄鐵衛亂箭之下。

女子揭下麵紗,露出眼角嫣紅的鳳尾花鈿:"如今我叫霓裳,璿璣觀第七任掌燈使。"她忽然咬破指尖,將血珠彈入燈籠陣,"但若公子還記得'金雀銜珠'的誓言"

話音未落,十八具玄鐵棺破土而出。霓裳甩出油紙傘,傘骨中迸發的金絲瞬間結成天羅地網。她握住龍翊的手按在自己心口,那裡跳動著與青銅鑰匙頻率一致的脈搏:"現在,與我共舞吧——就像小時候破解機關城那樣。"

霓裳的掌心溫度讓龍翊想起那個焚天大火夜,少女背著他踏過琉璃瓦時,血順著她耳後月牙疤滴在他手背的觸感。此刻璿璣觀地磚亮起二十八宿青光,十八具玄鐵棺蓋上的饕餮紋開始蠕動。

"坎位三步,震位七轉。"霓裳突然帶著龍翊旋身,二十四骨傘切開撲來的青銅鏈。傘麵翻轉時,金絲在兩人腰間纏成同心結,龍翊懷中的青銅鑰匙突然與霓裳心口共鳴。

玄鐵棺中爆出毒霧的刹那,霓裳咬破唇脂吹氣如蘭。豔紅霧氣與毒瘴相撞,竟凝成金雀銜珠的圖案。龍翊福至心靈,軟劍刺穿圖案中心,劍氣激發的火星點燃了提前布置的火藥線。

爆炸氣浪中,霓裳突然將龍翊推向西南傷門:"還記得怎麼跳祭神舞嗎?"她甩出三丈鮫綃纏住他手腕,自己卻迎著玄鐵衛的箭雨躍向死門方位。

五歲那年他們被困機關城,正是用這套舞步觸發生門機關。龍翊踏著記憶中的禹步,軟劍在青磚上劃出當年那個金雀圖騰。當最後一筆完成時,霓裳的銀鈴手串突然炸開,二十四枚鈴鐺精準嵌入星宿方位。

地底傳來齒輪咬合的轟鳴,璿璣觀殘存的半截渾天儀開始轉動。霓裳借著鮫綃拉力飛回龍翊身側,發間金雀簪突然射入渾天儀核心。當青光吞沒兩人時,龍翊看見她頸側月牙疤在發光——那分明是縮小版的北鬥玉衡紋!

再睜眼時已置身冰窟,萬載玄冰中封存著無數星圖。霓裳的油紙傘插在冰麵上,傘骨延伸出的金線正與冰中星軌共鳴。她耳後疤痕滲出金血,滴在冰麵竟開出曼陀羅。

"這是璿璣觀禁地,唯有金雀之主可"霓裳突然踉蹌,袖中滑落半卷焦黃絲帛。龍翊伸手去扶,卻被絲帛上的圖案震住——那正是雲妃地宮中缺失的"歸藏陣"全圖!

冰窟頂部突然剝落,露出鑲嵌著三百顆夜明珠的星盤。霓裳的銀鈴無風自動,奏出《璿璣變》曲調。當第五個音階響起時,龍翊手中的青銅鑰匙自行飛向星盤鎖孔。

"快阻止"霓裳的警告被轟鳴淹沒。星盤轉動間,冰層裂隙中伸出纏滿符咒的青銅手——二十年前失蹤的唐門老祖唐千機,竟然被冰封在此!

唐千機須發結霜,瞳孔卻是詭異的雙瞳。他左臂安裝的千機弩正對霓裳眉心,弩箭上跳動的正是改良版鴆羽毒。

"好徒兒,見到師父不行禮麼?"唐千機的聲音像生鏽齒輪摩擦。霓裳臉色煞白,龍翊這才發現她腕間銀鈴內側刻著唐門暗記。

無數記憶碎片突然攻擊龍翊:七歲那年師父帶回個愛哭的小姑娘,她總躲在機關鳶裡偷吃桂花糕;天機閣覆滅那夜,少女哭著將金雀簪塞給他,說要去執行最後一個任務

"阿月當年是你故意派來接近我的?"龍翊劍指唐千機,袖中機關匣彈出暴雨梨花針。霓裳卻突然擋在中間,後背硬接三支毒箭。

血濺在星盤上時,歸藏陣突然完整顯現。唐千機狂笑著撕開衣袍,胸口赫然嵌著半塊星髓——與墨蛟缺失的核心部件完全吻合!

霓裳嘔出的黑血在冰麵凝成詭異卦象,唐千機胸口的星髓開始與墨蛟殘軀共振。龍翊攬住她下墜的身軀,發現她後頸浮現出與青銅鑰匙相同的符紋。

"同命蠱發作時咳星盤會倒轉"霓裳染血的手指在龍翊掌心畫出逆北鬥,"用用你的青鸞胎記"話音未落,唐千機的千機弩已抵住她太陽穴。

冰窟突然劇烈震顫,三百顆夜明珠相繼爆裂。在黑暗降臨的刹那,龍翊看見霓裳眼中金芒乍現——與雲妃殘魂覺醒時的異象如出一轍!

"傻姑娘,你以為剜心就能破蠱?"唐千機弩箭調轉方向,竟對準自己眉心,"當年把你們雙子分開養的,可是老夫啊!"箭矢入肉的悶響中,他胸口星髓迸發紫光,竟將龍翊的青鸞胎記生生吸出體外。

霓裳突然咬破舌尖,將混著金血的唇印在龍翊頸側。劇痛中無數陌生記憶湧入:永昌元年乞巧節,唐千機抱著繈褓中的雙子走進地宮;七歲生辰夜,師父往他藥湯裡滴入的朱砂淚;還有三日前假龍翊被抽離武脈時,霓裳在暗處發出的悲鳴

"星髓認主需要至痛之血。"霓裳握住龍翊的手按在自己心口,"現在,公子可願與我共赴黃泉?"她突然發力,兩人手掌同時穿透胸膛。當相融的心頭血濺上星盤時,整個冰窟的時間開始倒流!

龍翊在時光洪流中看見無數支離片段:五歲的自己哭著抓住霓裳的裙角;十五歲的霓裳在唐門地牢被烙上同命蠱;二十歲的唐千機將星髓植入還是嬰孩的假龍翊體內

當洪流停滯時,他發現自己站在完整的璿璣觀中。身著嫁衣的霓裳正在鏡前梳妝,金雀簪卻突然變成滴血的匕首。

"這是星軌逆轉製造的時墟。"霓裳的聲音從四麵八方傳來,"找到三個不同時空的我,才能"話音被破門聲打斷,永昌元年的玄鐵衛衝進喜堂。

龍翊的軟劍本能地刺穿來人咽喉,卻發現是少年時的嚴九幽。更駭人的是,自己手中劍竟變成了唐千機的千機弩!

龍翊在唐門毒池找到八歲的霓裳,她正被鐵鏈鎖在煉製同命蠱的丹爐前。當他想斬斷鎖鏈時,卻發現自己的手穿過幻象——唯有吹奏《璿璣變》才能實體化。

十九歲的霓裳在天機閣火場中尋找什麼,發間金雀簪突然被箭矢擊碎。龍翊認出這正是他們失散那夜的場景,而她拚命護住的竟是刻著自己生辰八字的青銅鎖。

當下垂死的霓裳躺在冰窟,星髓正將三人血液融合。龍翊突然明白唐千機的真正目的——他要借助星軌逆轉,回到雙子降生那夜篡改天命!

當龍翊衝破三重幻境回到現實,霓裳的心臟已停止跳動。唐千機正在狂笑中融化,他的血肉與星髓重組出時空門。墨蛟的悲鳴從門內傳出,爪間竟抓著嬰兒時期的雙子。

"阿月,你教過我的"龍翊含淚吻住霓裳冰冷的唇,將青銅鑰匙插入她心口傷疤,"金雀鎖魂,九死無悔。"

霓裳的銀鈴手串突然浮空,組成往生輪盤。唐千機慘叫著被吸入輪盤裂隙,星髓在爆炸中碎成齏粉。當最後的光芒消散時,龍翊發現懷中的霓裳正在消散,而她胸口插著的金雀簪上,浮現出真正的天工譜終章——那需要至愛之人魂飛魄散才能顯現的《殉道書》。

金雀簪墜地的脆響中,霓裳化作萬千星塵。龍翊伸手去抓,卻隻接到一縷染血的鮫綃。璿璣觀冰窟開始崩塌,那些懸浮的星圖突然活過來,順著他的淚痕滲入血脈。

"公子莫哭。"虛空裡傳來霓裳的輕笑,龍翊後頸突然浮現金雀紋。當他抬頭時,看見冰棱中映出霓裳的虛影——她發間彆著那支本該粉碎的金雀簪,耳後月牙疤亮如北鬥。

墨蛟的悲鳴穿透岩層,龍翊發現手中鮫綃在發燙。順著灼熱感奔出冰窟時,他看見終生難忘的畫麵:機關獸的鋼鐵身軀正在蛻皮,星髓碎片在它額前聚成第三隻眼。更駭人的是,它爪間握著半具焦屍——竟是本該死去的假龍翊!

"好哥哥,你可知我為何自願赴死?"焦屍突然開口,胸腔裡跳動著霓裳的銀鈴,"唐老鬼抽走的武脈,早被我換了芯"話音未落,墨蛟突然張口吞下焦屍,額間豎瞳迸發血色光柱。

龍翊懷中的《殉道書》無風自動,空白頁麵上浮現霓裳的字跡:"子時三刻,泣血補天。"他猛然想起雲妃地宮裡的渾天儀,此刻月相竟與當年雙子降生時完全一致。

機關獸的鋼鐵鱗片次第剝落,露出底下玉質的骨骼。當最後一片護甲墜地時,墨蛟仰天長嘯,聲浪震碎十裡竹林。它尾部的倒刺化作流光溢彩的鳳翎,爪牙蛻變成五趾金龍的模樣。

龍翊的虎符突然融化,金水滲入掌心形成新符印。他福至心靈地咬破食指,在虛空畫出《殉道書》中的星軌圖。墨蛟的豎瞳隨之移動,吐出的光柱竟在夜空中燒出黑洞。

"原來這就是補天"龍翊突然被吸入黑洞,在時空亂流中看見霓裳正在消散的魂魄。她身後浮現出完整的雲妃影像,兩人同時開口:"用你的悔,你的痛,你的愛。"

當他抓住霓裳手腕時,唐千機的獰笑從四麵八方湧來。星髓粉塵凝聚成新的軀體,這個時空的唐門老祖竟保留著所有記憶:"多謝你們打開歸墟之門,現在該讓永昌帝嘗嘗"

龍翊在時空亂流中揮劍,劍氣卻穿過唐千機落在二十年前的皇宮。他眼睜睜看著自己的劍氣擊碎九龍柱,而幼年的自己正因為這場異變被師父抱出火海。

霓裳的殘魂突然實體化,金雀簪化作長劍貫穿唐千機眉心:"公子,毀掉星髓!"龍翊的虎符印發出耀眼光芒,他看見每個時空的墨蛟都在共鳴。

最震撼的畫麵出現了:永昌元年的墨蛟撞破宮牆,口中銜著繈褓中的雙子;現在的墨蛟在黑洞邊緣蛻變成龍;而未來時空的機關獸正與萬千玄鐵衛廝殺,它頭頂站著個戴金雀麵具的女子

"這就是因果環。"霓裳的殘魂開始消散,"要破局,你必須成為那個'因'。"她突然推著龍翊墜向永昌元年的時空裂縫,金雀簪在兩人之間劃出銀河般的溝壑。

龍翊在暴雨中睜開眼,手中握著帶血的繈褓布。五歲的自己正在不遠處哭泣,而少年嚴九幽的弩箭已對準那個幼小身影。

"原來我才是"龍翊看著自己透明的雙手苦笑。他嘗試催動內力,卻發現這是霓裳殘魂賦予的"時墟身"——能觸碰過去,卻無法改變既定事實。

當嚴九幽扣動扳機時,龍翊本能地撲向幼年自己。箭矢穿透虛影的刹那,時空突然凝固。已經蛻變的墨蛟從雲層探爪,額間豎瞳裡映出霓裳的笑臉。

"公子可曾明白?"她的聲音從龍翊心口傳出,"《殉道書》要殉的不是人命,而是"暴雨中的雷鳴吞沒了最後幾個字,龍翊的虛影突然實質化,手中多了柄刻滿星圖的青銅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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