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知夏覺得他能出手救自己就是一個好人,沒有跟那個神經病同流合汙。
難怪他會在那種人手底下工作。
原來是被逼的。
很大的一筆違約金,估計也是普通人一輩子都賺不到的錢。
“那你怎麼辦?難道要一直在那裡上班?”許知夏沒忍住問:“以後時間久了,會影響你吧?”
許父看了一眼夏夏。
“雖然不能隨便離職,但是我心裡已經有其他辦法了。”
“你的意思是你想考公?”許父意外的看了他一眼。
季懷之點頭:“隻有考上公務員,身上的任何不公平條約才能無條件解約。”
許母驚訝:“我還以為你公司挺好的呢,給你配了一輛那麼好的車。”
“許阿姨,我的工作是全年無休,24小時隨時待命,公司的上下事宜都歸我管,包括我老板的私生活,但是我隻有死工資。”季懷之說的無奈:
“還是簽的40年。如果我提出離職的話要賠償三千萬。”
聽到他的話許母生氣:“什麼?”
“你簽的是賣身契吧!”
許父也驚呆了:“你當時畢業的時候?”
“畢業的時被高薪迷了眼。”季懷之承認。
許父是大學老師能理解,本來學生畢業即失業。
更不要說他還是個孤兒,沒有歸屬感。
肯定是想多掙點錢買房子,才會被人騙。
“你這問過律師沒有?”
季懷之點頭:“律師說那份合同雖然有問題,但是有我的簽字,具有法律效應的。”
許父聽到他的話歎氣,拍了拍他的肩膀:“你還年輕,保持這種心態,你這麼優秀都想好後路,那就好好努力。”
“考公務員是對的,我有不少學生都是應屆生報考,到時候我給你發點資料。”
“不了解的崗位你也可以問問我。”
季懷之端起果汁:“那就謝謝許叔叔了。”
許知夏聽完後看了季懷之幾眼。
倒是沒想到他這麼慘。
“你也可以問我。”許知夏輕輕說道,看大家都看著自己又說:“我有一個朋友考上了,她是自己報的班,我可以幫你問問她是考的什麼班。”
“那就謝謝你了。”季懷之看著她笑。
“不客氣,應該的。”許知夏眨了眨眼埋頭吃飯。
~
吃過飯以後季懷之本來在幫著許母收拾桌子,但是剛上手季懷之口袋裡的電話就響了。
“你去接電話,我自己來,怎麼能讓客人動手。”
“抱歉。”季懷之去陽台接電話。
許知夏收拾碗筷的時候聽到他接起電話,裡麵的聲音熟悉,就知道是那個神經病打來的。
“你去哪兒了?”顧墨淵的聲音不耐:“季助理,你這時候不應該在辦公室嗎?”
季懷之站在陽台外麵後才開始說話,看著裡麵許知夏的身影:“我在我女朋友家吃飯。”
裡麵的男人似乎沒料到這個回答:“你什麼時候談對象了?”
“剛談。”
剛好許知夏抬頭看了他一眼。
“季助理,彆忘了你的身份,你現在是在上班時間。”顧墨淵聲音冷硬。
“顧總,我都沒有下班時間,所以我什麼時候過來吃飯又有什麼關係?”季懷之還是第一次這麼跟他說話。
“現在,立刻,馬上回來!”
顧墨淵的聲音明顯生氣了。
掛了電話後表情不好看:“他是在忤逆我?”
季懷之收起電話,進去後對許父許母說道:“我老板讓我回去了,我得先走了,改日再來拜訪。”
許母皺眉:“你老板是不是凶你了?”
“沒事。”
聽到他這個回答許母隻覺得那老板氣量真小:“你快回去吧,免得你老板找你麻煩。”
說完看著許知夏:“把我剛剛裝的東西給小季。”
許知夏遞來一個食盒。
“這是我剛給你裝的吃的,你忙完剛好當個晚飯。”許母也是看到他一個人怪可憐的。
“那怎麼好?”
“怎麼不好?”許母無所謂:“拿去拿去。”
“老許,你送小季下去。”這句話是許母對許父說的。
許父點頭:“知道。”
說完許母就去廚房了。
季懷之看向許知夏:“謝謝招待,今天給你們家添麻煩了。”
許知夏搖頭:“沒事,你救了我本就該感謝你。”
季懷之:“應該的。”
說完季懷之就跟著許父出門。
等到了公司的時候,李秘書就穿著包臀裙身姿搖曳的過來提醒季懷之:
“顧總讓你去趟辦公室,對了,顧總心情不太好,你自己小心。”
季懷之點頭:“謝謝了。”
等進了辦公室,季懷之剛一進門顧墨淵就扔了一個文件過來。
在他以為會打到季懷之的臉時,沒想到他突然讓開了。
“你居然敢躲?”
季懷之:“我要是不躲的話,我就要休假然後還要報工傷。”
“季懷之,你是不是覺得我現在把公司交給你在打理,顧氏就離不開你了?”顧墨淵黑著臉吼道:“我告訴你,你離開顧氏狗屁都不是!”
“沒有我,你能走到現在這個位置?”
“我要是開除你,一句話就能讓你在這個行業混不下去,你覺得誰會敢要你?”
季懷之雙手疊在腹前:“顧總,你為什麼生氣?”
“就因為我今天上午不在公司?”
顧墨淵也說不上為什麼。
他現在就是看不慣他。
特彆是有人在他麵前誇他有能力和其他方麵的事,他心中就會升起一股無名火。
現在他把顧氏管理的越來越好,但他就是越來越看不慣他。
明明同一張臉,就是沒有以前那麼順眼。
甚至感覺他能威脅到自己的地位。
“我討厭你難道還要給你說理由?”
顧墨淵看著他淡定的樣子那種感覺又來了:“你明天不要來上班了,你自己在家裡反省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