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後季懷之開始了忙碌。
沈枝意早晨起來的時候身邊的位置已經涼了,夜裡季懷之也不知道是什麼時候回來的。
兩人明明在一個屋簷下,卻基本沒有看見。
皇帝突然病重,朝中不少人察覺到了風聲。
在丞相聽到隻有皇後娘娘一人侍疾的時候坐不住了。
畢竟皇後名下還有一個嫡長子。
若皇帝真有什麼事也輪不到三皇子。
丞相一黨商議過後,皇宮裡的氣氛更是緊張了。
榮親王直接住在了宮中,而季懷之回府的時辰越來越晚,沈枝意望著外麵的黑夜心裡擔憂。
夜裡舒陽啼哭不止。
沈枝意哄孩子的時候季懷之回來了。
洗漱一番後季懷之哄著女兒,絕口不提宮中的事。
女兒在季懷之懷裡的時候終於不哭鬨了,看著季懷之露出了委屈的神情。
“這是太久不見父親,想父親了。”沈枝意溫柔的看著他們父女。
季懷之哄著懷裡的女兒,突然耳朵動了動,視線看向門外。
沈枝意疑惑:“怎麼了?”
把孩子遞給沈枝意:“府裡來人了,你就在屋裡好好待著。”
沈枝意不明所以:“季郎,什麼人這麼晚來?而且也沒人通傳啊。”
季懷之沒有回答,而是關好門窗。
看著他消失的背影沈枝意突然有些慌亂:“季郎!”
然後這門窗她怎麼都打不開,孩子哭得更大聲了。
門窗緊閉,四下無人。
季懷之站在院中。
長發被風吹起,周身散發著淩厲之氣。
躲在暗處的殺手疑惑:“對方這氣勢不像是手無縛雞之力的人啊。”
“不管了,對方一個人我們還打不過嗎?上!”
跳出來好些人蒙著臉的黑衣人:“季懷之,有人買你的狗命!”
“是嗎?”
季懷之冷淡的看著他們,右手突然拿出一把消音槍對著他們。
他們疑惑的看著他手中的槍。
【宿主,這不對啊。】係統突然出聲。
季懷之屏蔽掉係統,乾掉再說。
等所有人都倒下後季懷之才把槍收了起來,係統也被放了出來。
其他人都死不瞑目,一槍沒死的季懷之也補了槍。
【不對,這不對。】
“是不對,這些人你應該能處理吧?不然的話這要是被外人發現了就說不清了。”
【宿主,你這】
“把人處理乾淨,這要是被皇帝看見了就不安生了。”
係統在季懷之的腦中滋啦滋啦幾聲:【這些人會消失。】
“嗯,辛苦了。”
季懷之看著這一地的人,回憶了一下沒有遺漏就回了房間。
看到他回來沈枝意才安下心:“我聽見外麵有動靜”
“沒事,休息吧,已經處理好了。”
季懷之重新更了衣。
孩子也不哭鬨了,但是沈枝意看著他就是覺得很陌生。
“剛剛外麵的人?”
季懷之:“已經解決了,暗中有人保護我們。我在朝中豎敵那麼多,手裡怎麼可能沒有底牌?”
是嗎?
沈枝意心中有些害怕。
總感覺他說的不是真的,可是對上他的眸子又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剛剛他進來的眼神,冷得讓她心驚。
“睡吧。”
孩子被季懷之抱著,夜裡沈枝意沒有睡好,做了一個很可怕的噩夢。
她夢見季懷之不是季懷之,身體裡麵住的是一個陌生人。
很可怕。
他在京城殺搶掠奪,無惡不作,好多官兵都製服不了他。
不僅如此,他還殺了父親,殺了自己和舒陽,府裡的下人都沒有放過,好多的血,夢中她害怕又絕望,一直試圖叫醒他。
可是季懷之不知道為什麼,就像是誰都不認識了一般。
“啊!不要!”
沈枝意醒來時想到夢中的場景就覺得膽顫,額頭上滿是汗水,裡衣都被汗水浸濕了。
“夫人,你醒了?”
紅音突然出現在沈枝意的視線之中。
嚇得她心頭一跳。
“今日我睡了這麼久?”沈枝意看著窗外的光線。
紅音扶她起來:“是啊,老爺還讓我們不要打擾你,說你昨日睡得不安穩。”
“季郎又去忙了嗎?”
“嗯。”
沈枝意起身,伺候洗漱的下人魚貫而入,透過縫隙沈枝意看到院裡好似沒有什麼特彆。
“昨日你們有沒有聽到其他動靜?”沈枝意問紅音。
紅音搖頭:“沒有啊,就是昨夜風有些大。”
“那今早起來呢?”沈枝意就是覺得奇怪:“今早起來院子裡有什麼其他東西沒有?”
紅音:“沒有啊,就是掉的落葉很多。”
“這樣嗎?”
沈枝意帶著疑慮洗漱完,昨日好似就像是一場夢:“小姐呢?”
“在奶娘那兒。”
說著舒陽的聲音就傳來了,原來是一早上都沒有看到母親開始鬨騰了。
沈枝意抱著孩子站在院內,乾淨的院子裡偶爾掉落幾片枯葉,確實沒有什麼不同。
“什麼?”
丞相用力拍了桌子:“昨夜那麼多的高手都一夜沒有出來?”
“是啊丞相,那些人好似人間蒸發了一般,今日我還專門找人看著季府,發現什麼都沒有,也沒有屍體運出。”
“打聽了一下昨夜也沒有什麼任何風聲,一點動靜都沒有傳出。”
丞相黑著臉,眼睛裡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跪在地上的人繼續說道:“今早季大人出門的時候我們的人還看見了,也沒有受傷。”
“去查查,季懷之身後是不是有高人。”
“是。”
丞相的表情有些凝重。
京城的氣氛緊張,朝中的大臣看皇上這麼久都沒有好轉的跡象,心中的想法開始左右。
丞相這天夜裡帶著一個道士進入宮中。
準備進入皇上的寢殿就被人攔住了。
“丞相大人,你這是做什麼?”榮親王皺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