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野豬紋絲不動後季懷之才抽出匕首起身,身上還沾惹了斑斑血跡,分不清是自己的還是野豬的。
抬頭的那刻眼神銳利如鷹,死死盯著樹上的鳥窩。
“好小子!他不會是看到我們了吧?”
“他剛剛的眼神嚇我一跳,就像是要衝出來殺了我一樣。”
“是啊,這小子狠,好好培養是把好刀,但要是培養不好的話,也是一個大麻煩。”
馮軍看著倒在邊上的野豬,立在它身上的還有它嘴裡的確實是樹乾。
剛剛他激動的樣子像是一個笑話一樣。
“老馮,你說的對,這小子不來報效祖國可惜了。這要是在外邊兒,就是一個潛在的危險人物。”
沒有人提起他剛剛的反應。
就像是害怕他尷尬一樣,但馮軍就是覺得臉色有些火辣辣的。
“就是啊,我覺得他很適合我們部隊。”男人眼裡透著讚賞,看向陳明龍:“要不你讓他跟我兩年?”
陳明龍:“再說吧,看他自己對什麼感興趣,反正都是報效國家。”
“哈哈哈哈,你們看看阿龍這格局。”
馮軍抽了抽嘴角,沉著臉臉色難看。
沒想到他什麼沒有暗器也能靠自己打死這麼大一頭野豬。
要知道他現在還不到十七歲。
季懷之喘著粗氣割了一塊豬腹部的肉,用葉子包好扔進背包。
拿著一根筆直的棍子在附近草堆翻了翻。
扯了一把草揣口袋裡,其他人看得不明所以。
“他這是乾什麼?”
季懷之拿好東西看了看右邊然後在離開。
“轉過去看看右邊是什麼?”陳明龍說道。
掛在樹上的鳥窩動了動,沒一會兒右邊出現了一個人影。
“是他?”
剛剛說想讓季懷之跟他兩年的男人尷尬開口:“這是我部隊裡挑選出來的。”
男人也拿出匕首割了一大塊兒豬肉,他剛剛看到季懷之跟野豬搏鬥,但是沒有過來幫忙。
鳥窩隨著人的身影移動,領導輕聲說道:“現在的年輕人團隊意識不行啊。”
“不像我們那時候,在戰場上給人擋子彈擋槍都是常有的事。”
男人尷尬點頭:“我回去會給我們部隊,好好上上課。”
季懷之到了河邊,清洗了一下後拿起一塊兒石頭,把剛剛扯的草砸碎放在傷口上。
邊上一個假石頭動了動。
“他懂一點藥理啊?”
“確實不錯,但是他做錯了一件事。”
陳明龍接話:“他在河邊清洗傷口,確實不是一件好事。”
大家繼續看著,河裡的東西順著血腥味慢慢移了過來。
水麵上的水波紋蕩開來。
季懷之咬著牙包紮好傷口,好似根本就沒注意到身後的動靜。
邊上的鳥突然受驚飛走,季懷之耳朵一動,轉身一拳把張大嘴的鱷魚打得又讓它閉了嘴。
尾巴大浮動的晃了晃。
又馬上爬下了河,但河裡的其他鱷魚都冒出了頭。
季懷之罵了一聲“操”。
拿起一根棍子敲敲這個鱷魚腦袋,再敲敲那個鱷魚腦袋,就跟砸地鼠一樣。
鱷魚還是有些凶猛。
但是感覺這個食物比它們還凶猛,連忙又沉了下去。
正在看監控的領導們隻感覺鏡頭一陣晃動,季懷之的臉在屏幕中放大。
對著鏡頭罵了一句臟話直接把這塊假石頭,扔進了水裡。
對視一番:“他發現了呀?”
然後除了馮軍以外,其他人都忍不住發笑。
“果然還是個孩子,惱火了這是。”
“小年輕是這樣的,沉不住氣,但是我覺得他還不錯。”領導笑著對陳明龍道:
“好好培養。”
陳明龍勾唇,眼尾炸了花:“當然,沒想到這次歸隊還撿了一個寶貝。”
“哈哈哈哈,運氣真好啊。”
小許看向一直不說話的馮軍。
那臉色比食堂的鍋底都黑了。
估計現在心裡都後悔死了吧,自己丟下的人才被人撿走了不說,還被領導看好。
深山的晚上危機四伏,第一天晚上季懷之烤了野豬肉以後準備上樹休息。
畢竟他身上有傷口,要是在地下休息吸引了什麼過來就不好了。
在深山,季懷之過得像個野人,也遇到過另外四個人,其中一個人因為吃了一個小野豬,結果被兩頭野豬盯上。
在差點兒被野豬吃掉的時候季懷之救了他。
雖然活下來了,但是腿被野豬咬掉了很大一塊肉下去。
“哎!”
男人痛得嘴唇發白,全身都在抖。
季懷之撕了他的衣服給他腿纏上:“你要活命還是繼續?”
“我不想失去這次機會。”男人痛哭,拉著季懷之的手:“我還想繼續。”
季懷之被他握著手:“按紅色吧。”
最後男人為了活命還是按下了紅色按鈕。
季懷之是看著他被接走的,其中一個軍人過來拍了拍季懷之的肩膀,說了一句:
“我很看好你哦。”
季懷之也笑著,等人走了以後季懷之對著樹上的一個攝像頭笑了。
笑得挑釁又狡詐。
開始坐在監控室的人還不明白什麼意思,但沒想到季懷之拿出手槍在手上轉了一個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