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懷之看著最後一個空白的文件夾沉默。
張有為也看見了,驚恐的看向他:“你的名字”
“嗯,我的名字。”
“我就是他的下一個目標。”
張有為隻覺得冷汗不斷從毛孔裡滲出,身體也不受控製的顫抖起來,胸腔像是被人使勁在捶。
季懷之回頭看向他們。
他們這情況,估計後續需要乾預了。
這裡麵的東西可以說是很多人的把柄,也包括薑成自己的。
裡麵的受害人有男有女,除了一些虐待動物的視頻照片,其他的都是學生。
大家這時都很沉默。
【宿主,有人往這邊來了。】
季懷之突然抬頭,看向緊閉的房門。
食指放在唇邊:“噓~”
張有為見了立馬捂住劉帥的嘴巴,也沒有在意他身上的異物,劉帥瞪著眼睛緊抓著張有為的手,一瞬間頭皮發麻。
抬手關掉電腦顯示器,季懷之冷靜的看著門口。
算算時間,公安肯定還沒到。
那過來的人
沒多久,外麵走廊的腳步聲響起。
三人閉氣一動都不敢動。
“奇怪,這邊的監控咋失靈了?”一陣燈光晃過,都鬆了一口氣。
原來是值班的人。
等外麵沒了聲音張有為才拿開發麻的手,劉帥也終於能呼吸但是不敢再哭。
兩人的視線都放在季懷之的身上。
對視他們的眼神,季懷之還能笑得出來:“都說了讓你們彆看了,一會兒就有人來了,到時候他們會送你們回去。”
“好好休息,等下次再來學校一切都沒事兒了。”
“季懷之,你早就知道裡麵”張有為看他那賤賤的樣子也叫不出來季哥了。
“猜到了一點。”
“嗚嗚嗚,我要我媽,好可怕啊。”劉帥抱住張有為不撒手。
剛剛高度緊張過後,兩人都有些脫力:“滾,你身上臭死了。”
“季懷之,你不怕嗎?”張有為看著他這樣子總覺得違和。
他這次回來變了好多。
“我怕什麼?做虧心事的又不是我?”季懷之看向電腦:“而且,我要是真對上他了,我覺得他應該乾不過我。”
~
張有為和劉帥嚇成那樣,也問不出來什麼,李峰先找人把他們兩人送回去。
然後看向季懷之。
教學樓這一層明亮的很,李峰走到他身邊:“我已經讓人去逮捕薑成了。”
季懷之頭也不太看著他們在弄那台電腦:“他已經跑了。”
劉鬆皺眉:“你怎麼知道?”
季懷之偏頭:“我解密以後他手機裡就收到消息了,可不就跑了嗎?難道還等你們去抓他?”
“你?”李峰都不知道說什麼好 :“不是這”
季懷之:“放心吧,我就是他下一個獵物,他肯定會來找我的。”
“像他這種人,被公安發現還他犯下的罪會給他一種刺激感,這種刺激會讓他更加瘋狂。就像是”季懷之看著他們,那目光帶著肯定:
“就像是跟你們比速度,看他先刀了我,還是你們先抓到他。”
劉鬆一直沒有說話。
緊盯著季懷之的表情,他太熟悉作案人的手法與心理了。
就像是,同類人的共鳴。
“不過你們可以去他住的地方搜查一下,估計也有其他的證據。”
“那上麵有一段視頻,你們可以先去抓那上麵的其他人。就看那些人你們敢不敢抓了。”
畢竟那些人一看就不簡單。
校長估計都是小嘍囉。
“季懷之,你不怕嗎?”劉鬆皺眉看著他,發現他的臉上根本就沒有那兩個同學那樣害怕,反而好像是有些期待。
季懷之沒有說話,但是李峰好像在他的眼裡看到了興奮。
劉鬆把季懷之帶進了局裡,說是局長要找他說話。
今天晚上他們這些人肯定是彆想睡了,劉鬆看李峰手裡端著泡麵,讓身邊人先下去,走到李峰身邊。
“我感覺這個季懷之是個危險分子。”
李峰抬頭:“我倒覺得不是,你看他不是也知道報警有事找警察叔叔嗎?”
劉鬆無語:“他不是有事找警察叔叔,他是覺得好玩兒。”
“剛剛送那兩個同學回去的人回來了,那兩小孩兒看到那些視頻照片都嚇得快失禁了,又是吐又是哭的,但是季懷之一點反應都沒有。”
“甚至還能冷靜把視頻看完,你覺得他這不是危險是什麼?”
李峰沒有說話。
劉鬆繼續說道:“他的心理素質異於常人,說實話,他以前可能隻是調皮,我害怕他看到這些視頻,刺激了他某種神經”
後麵的話他沒說。
但是李峰明白了,怕他跟這個薑成一樣,成為一個邏輯思維很強的變態。
“行了,季懷之不是一個普通的高中生,你不是早就知道了嗎?”李峰把接完水的泡麵放在桌上。
“局長肯定有決斷的,我們先忙眼前的事兒吧。”
“我倒是想忙,還不去抓人天都亮了。”劉鬆說到這個心裡就生氣:“那些照片視頻證據那麼多。”
“為什麼局長不讓我們馬上去抓人 ?這不是給他們留時間逃跑嗎?”
李峰沒說話:“你說呢?那視頻裡的人,我們能隨便去抓嗎?”
劉鬆皺眉:“吃你的麵吧,我去看看從薑成房子裡拿出來的東西。”
李峰揭開泡麵蓋子,把麵往嘴裡送。
路過的一個人見了說道:“李副隊長,你看了視頻還吃得下去啊?”
“這算啥?以前我們還在案發現場吃豆腐腦呢。”
~
“季懷之同學?”沈局長態度溫和,像是真在跟一個小孩兒說話。
但季懷之知道,他一直在審視自己,溫和隻是他的假象。
“你好,沈局長。”
沈局長勾唇:“你怎麼知道我姓沈?”
季懷之指了指他桌上的名牌:“外麵牆上也有你的名字和照片,我當時第一次來的時候無聊看見的。”
沈局長點頭:“之前林長庚的那個案子結束的很快,還得謝謝你,獎金收到了嗎?”
季懷之點頭:“嗯,就是有點少。”
聽到他的這句話,沈局長是真的笑了,嫌獎金少倒真像一個小孩兒。
“我們來說說學校的事情吧,能給我從頭到尾講講你是怎麼懷疑薑成,還有怎麼會想到今天晚上會去他辦公室?”
季懷之看著他慈祥的眼神,但季懷之知道他一直在觀察自己 。
從頭到尾說清楚,這中間也很容易出現漏洞。
隻要他出現漏洞,還解釋不清。
對方估計就會收起慈祥的模樣,開始審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