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雖然成績不是很好但是很聰明的,有時候經常會弄些稀奇古怪的出來。”秦霜不知道他們問這些乾嘛。
“稀奇古怪的東西?”公安的眼神一直盯著她:“比如呢?還有什麼?”
秦霜:“我都沒放在心上,你們問的這麼突然我也想不起來。”
公安對視一眼:“你們已經跟你小叔子聊過了,那些人你小叔子都認識。”
“他也坦白他之前和班上的另外兩個同學,跟這五個小混混一起撬過小賣部的鎖,偷了香煙零食和幾百塊錢的零錢。”
秦霜生怕因為這些影響到他:“這些我們都已經解決好了,跟小賣部的老板協調過了。”
“這個我知道。”公安示意她稍安勿躁:
“他說他也是突然發現身上的鑰匙不見了,心裡有種不祥的預感,所以搶了彆人的車回來,剛好碰到他們入室搶劫。”
秦霜聽到這裡心裡有些暖意。
身上鑰匙不見了,還是擔心她這個嫂子的。
“這個案子其實有疑點的,平時你小叔子對你的態度?”
秦霜低頭:“小孩子叛逆,但是他心不壞的。”
那就是關係不好的。
“他去上網的前一天,你打過他?我看他身上還有挨打的痕跡。”另一個公安看著秦霜的表情:“是因為他跟著他們一起撬小賣部的門?”
秦霜點頭。
突然看著公安的表情,眼神不可置信:“你們懷疑他是故意把鑰匙給他們的?”
“都有可能,青春期的男孩子自尊心都很強,可能會因為那頓打他對你懷恨在心,隻是突然懸崖勒馬而已。”
“也有可能像他說的那樣,鑰匙是被他們那群人偷的。”
“一切要看那五個人醒來後怎麼說。”
“季懷之動手打他們的時候,那五個人有沒有說過什麼?他們之間本來就認識,應該會說些什麼的吧?”公安看著她驚訝的表情問道。
秦霜想到那五個人誰一說話懷之就動手打誰,特彆是最後一棍子。
那人說不能報警,指著季懷之的時候,季懷之一棍子直接打斷了他的手。
秦霜嘴唇有些發抖:“怎麼會呢?”
兩個公安沒聽清她在說什麼,門口就有人在敲門:“隊長!”
“那五個人醒了,已經有人在審問了。”
秦霜聽到後抬頭。
公安點了點頭:“好,醫生怎麼說?”
“多處骨折和軟組織挫傷,還有腦震蕩,挺嚴重的,不過簡單的審問肯定是沒問題的。”門口的公安說道。
“好,我們馬上就上來。”
“你剛剛說什麼來著?”剛剛他們兩人沒有聽見。
秦霜搖頭:“沒什麼,懷之回來的時候他們什麼都沒說,直接就打起來了。”
公安看秦霜臉色發白的樣子皺眉:“你先休息吧。”
“等審問過那五個嫌疑人,那小孩兒沒問題就能出來了。”
“1打5,挺厲害的。”
秦母看到公安走了連忙進來,看到女兒發白的臉心裡擔憂:“怎麼了?哪裡不舒服?”
秦霜搖頭沒有說話。
心裡一直在想鑰匙的事。
原來他們懷疑這也有季懷之的事,所以他現在不能出來,不是因為防衛過當。
“媽,仁義什麼時候回來啊?”秦霜帶著哭腔,她其實心裡是不相信的。
但是她太害怕了。
“在路上了,應該能在晚上之前趕回來。”
~
季懷之手上纏著繃帶,還有斑斑血跡,麵無表情的坐在會議室。
桌上還擺放著他用過的電棍。
“你是說你網吧打完遊戲突然覺得心裡不安,又發現自己身上的鑰匙不見了?”
“對。”季懷之臉上不耐煩:“你們已經問過我很多次了。”
“聽人說你和你嫂子關係不是很好?你經常跟她吵架?”
“她太囉嗦了。”季懷之不屑的樣子一整個就是不良少年:“我雖然嫌她煩,但是她也不能被彆人欺負。”
“挺好,是個男人!”公安又開口,緊盯著他的表情:“那五個人醒了。”
“沒死啊?”
“打死你就要負責任了。”公安皺眉:“你怎麼知道是他們偷了你的鑰匙?”
季懷之:“我不是說了嗎?他們經常問我們三個人家裡的情況,我之前沒多想,就告訴了他們我家裡就我嫂子。”
“之後他們就經常說想去我家玩兒,我說家裡沒玩頭就拒絕了。”
“那天我嫂子打了我後,我在網吧碰到了他們,幾個人一起在網吧打lol。”
“打了一晚上後他們借口就走了,我就把我在學校的兩個兄弟叫來陪我打遊戲,後麵就心裡一直不舒服,難受得很,我就趴在桌上睡了一會兒。”
“後麵醒來還是沒好轉,我以為是遊戲打多了要猝死了,準備回家。”
“一摸口袋就發現家裡鑰匙沒了,我的直覺告訴我是他們五個人乾的 ,我跟他們一起玩兒過所以了解他們,也一起乾過偷雞摸狗的事兒,偷我鑰匙能乾嘛?”
公安聽完後點了點頭:“我們隊裡看了監控,你騎摩托車很熟練啊。”
季懷之:“我們混社會的,會騎摩托車不是常規操作嗎?”
公安被氣笑了:“你還挺有道理的?我看得好好跟你上一堂課!”
季懷之不說話了。
突然外麵傳來一陣聲響。
公安出去看了一眼,然後回來對季懷之說道:“你在這兒坐著,我要處理點兒事,一會兒會有人來給你送飯。”
季懷之看著他去忙了,沒忍住也開門出去看情況。
“我是來報案的,我的妻子失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