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他的話季南枝的淚水瞬間不受控製的奪眶而出。
“嗚嗚嗚嗚~爸爸。”
季南枝哭得很大聲,壓抑的哭聲像是要把所有的委屈哭出來,怎麼也止不住。
整個人像是被巨大的悲傷瞬間淹沒。
季甜呆呆的看著他們父女倆:“爸爸……”
他們還是第一次看見季懷之的情緒外露。
以前的他嚴肅、一絲不苟。
旁人根本察覺不到他的心思。
周助理進來的時候也是第一次看到這樣的季總,他耐心的哄著女兒,為她擦眼淚。
“季總,李家的人來了。”
聽到周助理的話季甜慌了:“不……”
“哥哥,你幫幫我,你幫我跟爸爸說說,不要趕我走。”
“他們家真的好窮!我不要回去!”
季霖看向爸爸。
季懷之叫傭人過來:“帶小姐下去休息。”
季南枝的眼睛發紅,似乎不解為什麼要她離開。
“爸爸要解決一點事情,你先去休息。”
季南枝上樓進房間以後還是一直在胡思亂想,想了想出去後靠在柱子後麵低頭注意著樓下。
季懷之微微抬頭,餘光看見樓上柱子後麵的衣角歎氣。
~
馬芳再次來到這個地方心裡五味雜陳,昨天晚上那個小賤人沒有回去,她沒有當回事兒,本來她就不在意她。
但是沒想到今天一大早季家就來人了。
她心裡知道是為什麼,沒想到還是被發現了。
所以她很淡定。
她甚至在想季懷之看到自己會是什麼神情。
“這就是有錢人家啊?”李萬兵瞪大了眼睛:“你當初應該繼續在這兒乾著。工資肯定很高。”
“媽,你以前怎麼不把我送到這兒來啊?我那個親姐姐的日子過得可真好!”
“閉嘴!這事兒我們都不知道,都是你媽做的!”李萬兵對兒子說道:“有錢人又不是傻子,肯定要找我們麻煩。”
“不過好在我親閨女得寵,還能幫忙說說話。”
李萬兵看向馬芳:“你到時候直接承認就說你是鬼迷心竅,甜甜肯定會幫你說話的。”
馬芳眼裡閃過厭煩,沒有回話。
季家的宅子沒什麼大變化,進去以後看到沙發上那個熟悉的男人,她的心情還是像年輕時候那樣澎湃。
馬芳癡迷的看向季懷之。
自己老了,他好像沒什麼變化,身上反倒增添了幾分儒雅沉穩的氣質。
額角的細紋像是歲月的沉澱,透著成熟男人特有的冷峻和深邃,讓人不經意就被他散發的魅力折服。
她捏緊拳頭突然不敢讓他看到自己這樣子。
保鏢帶著他們進來:“先生,他們來了。”
季懷之抬眼,掃視他們三人一眼對季甜說道:“你的父母來了,你的戶口已經不在季家,給你改姓了李。”
他的目光沒有在馬芳身上停留,馬芳心情低落,又被他忽視了。
“不爸爸,你為什麼非要趕我走?”李甜不甘心:“你以前最疼我了,你真的不要我了嗎?”
“爸爸,我隻有你一個爸爸,我不會認他們的!”
季懷之推開她的手,沒有理會她。
李甜被推倒在地上,傷心絕望的看著季懷之。
李家夫妻倆不敢說話。
但是他們的兒子李浩聽到他要趕自己的親姐姐走,沒忍住插嘴:“你們家這麼有錢,多養一個怎麼了?都養了這麼多年了也不差這點兒啊!”
他可是知道家裡有時候突然很有錢。
就是因為是這個親姐姐拿的。
“再說了,養條狗也有感情了,你說趕走就趕走,也不給點兒啊?”
李浩的話一出,大家的目光都看向了她。
李甜的臉青一陣白一陣,他說自己是狗?
注意到周圍的目光,李浩不覺得自己的話有什麼問題:“我也沒說錯啊?”
“在這麼說你也養了我姐這麼多年”
季懷之抿了一口傭人端過來的酒。
周助理上前:“小朋友話很多啊?但是大人還沒說話那小孩兒可不能插嘴。”
李浩在外麵混慣了。
正想說關你屁事,就被保鏢按住。
周助理本來還笑臉盈盈的突然收起表情:“給我打。”
李浩被按住後另一個保鏢上前一直扇他耳光,沒幾巴掌臉直接扇腫流鼻血了。
周助理沒有說話保鏢也不停。
在場的人沒有一個沒嚇到。
李萬兵看自己的兒子被打成這樣跪下:“那個老板小孩子不懂事我們自己教育您彆。”
看兒子都被打頭暈眼花的也開始著急:“住手!”
“我們錯了,這事兒跟我們沒關係!老板這都是馬芳乾的,彆打了!求求你們彆打了。”
馬芳也慌亂跪下:“先生停下吧,都是我做的。”
“是我當年換了小姐,都是我做的。”
“我就是鬼迷心竅,求您停下吧,先生我錯了。”馬芳不停的在磕頭。
季懷之放下酒杯。
周助理抬手讓保鏢停手。
鬆手的那一刹那李浩直接倒在地上,沒了意識。
李萬兵抱住嚇得不敢去看看兒子怎麼樣,他知道有錢人不是吃素的,但是他也沒想到這麼大個人物會直接對孩子動手。
馬芳爬到季懷之麵前,想抓住他的褲腿,但是想起來先生有潔癖,又收了回來。
“當年是我,我被豬油蒙了心,在太太去世您傷心難過的時候換了她們倆。”
“對不起先生,我就是”
她跪在地上後麵的話說不出口。
~
季懷之掀起眼皮,看著跪在地上的人沒有說話,剛剛對上她的眼神還有什麼不明白的?
她喜歡原主,嫉妒原主妻子有原主的寵愛。
在原主的記憶裡,妻子去世後沉浸在悲痛中的時候,馬芳勾引過原主,想在原主酒醉時與他發生關係。
但是原主喝醉後一點意識都沒有。
她躺在原主的身邊求歡。
但是被醒來的原主打了一巴掌後丟了出去。
當時的她身上沒有衣服,直接就被被赤果果的丟出了彆墅外。
被拒絕後的破防和屈辱讓她想到了用換女兒報複原主。
她成功了。
甚至上輩子沒有得到任何懲罰,隻是被警告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