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是抖還真是對不起啊!
不對,我不是抖!
秋吉美波子在心中吐槽,回過神,她看向藤野問道:“現在我的計劃已經被你給毀了,那現在我該怎麼殺掉海騰渡那家夥?”
“簡單。”
為了防止留下指紋,藤野掏出酒精噴霧,在魚叉上噴了兩下,又掏出手帕擦拭了一番:“用你這魚叉槍一槍弄死他不就得了,反正你最後還是得去自首,費那勁乾什麼?”
“啊這……”
秋吉美波子覺得這話確實在理。
我都要自首了,直接掏槍弄死一個也沒問題吧?
確實沒問題。
她想了想,沉吟道:“要是這麼說的話,或許可以利用晚上的宴會,我把魚叉槍帶去現場,等到他上台演講,並且叫我上台的時候,直接就掏出槍朝著他的腦袋來一下……”
藤野默默聽著秋吉美波子重新部署計劃,忍不住在心中暗暗感慨:不愧是柯學世界的米花人,搞殺人計劃就是快!
雖然秋吉美波子不是米花那邊的人,但是在藤野看來,隻要是柯學世界的狠人,就都可以稱之為米花人——就跟超級真新人不等於真新鎮·人,米花人也不等於米花町·人一樣。
聽進去了藤野的建議,秋吉美波子又問道:“我還有一件事很好奇,你難道就不怕我說你跟我是一夥的嗎?”
“我有什麼好害怕的?”藤野對於這一點並不擔心,應該說他早就已經有了對策:“來這個房間,誰也不知道我們聊了什麼,可能唯一的證據就是這個魚叉……不過這魚叉已經被我用酒精擦了,一點指紋都沒有。”
“你要是想將我給拉下水,那你就得想想,警方和公眾會相信你這個殺人犯說的,還是我這個偵探說的話。”
秋吉美波子聽明白了,這就是一個陽謀,無奈一笑:“恐怕到時候他們隻會認為,是我想要誣陷你才會這樣說的吧?”
“冰菓,答對了。”
藤野伸出手,將魚叉遞給她:“獎勵你一個魚叉吧。”
秋吉美波子對於眼前這個喜歡玩弄彆人的偵探已經逐漸習慣,接過魚叉,無奈一笑:“說實話,我還挺感激你的。
如果換做是其他偵探,恐怕根本就不會讓我繼續複仇,將我給製服以後直接就會送給警察……”
“當法律無法給予受害者保護的時候,私人報複便會顯得無比高尚……”藤野默念著從係統那邊整來的福爾摩斯的語錄,轉身走向房門,“感激就不用了,我也隻是看不慣他們的做法罷了,接下來秋吉小姐你自便,我就不多打擾了。”
忽然想起什麼,他又轉過身叮囑道:“對了,到時候你就直接一槍爭取給他爆頭,彆多說什麼,給他爆頭完事了再說。”
秋吉美波子有些不解:“為什麼?”
“眾所周知,反派死於話多,就比方說,你剛才要是不多說那些直接掏出魚叉槍射我,我還真有可能被你給射中。”
“原來如此!”
秋吉美波子恍然大悟,而藤野則是轉身離開了她的房間。
藤野並不打算參和進這位為父報仇的鐵娘子的計劃當中。
這位鐵娘子現在已經殺掉了一個仇人。
對於她來講,讓她繼續自己的殺人計劃,是藤野認為的最好的處理方式。
藤野當然可以去阻止她,但是為什麼要阻止?
首先,現在被殺掉的幾個,本身就是不當人害死了人家老爸的凶手,法律讓他們逍遙法外十多年,是時候也該讓他們付出代價了吧?
其次,身為路人的他和這位秋吉美波子的關係又不是很深,根本就沒什麼理由去阻止對方,或者是勸對方停手的理由。
眼看著就要殺了仇人,然後被人給阻止,看著對方逍遙法外,這還是人能乾得出的事?
估計是個人都得當場就得瘋掉。
同理,看倒自己殺到一半的仇人被殺,也會成為一輩子的心結。
複仇這東西,就好像毒品一般,一旦體會過那一種殺掉仇人的快感之後,就很難擺脫,隻有將所有人的仇人都給殺死,這一股成癮的快感才會慢慢褪去。
當然,這隻是心理安慰罷了。
在殺了仇人以後,其實你想想就會發現,自己心裡麵一片空虛。
逝去的人再也回不來,而殺掉的人也沒有留下一點痕跡……
可是話又說回來,殺了其實要比不殺要來的更舒坦的。
空虛點,遠比看著仇人逍遙法外,心裡麵堵著一塊疙瘩要來的痛快。
…………
“海上保安廳已經找到八代會長的屍體了。”
夕陽西下,雅芙洛蒂號的作戰會議室內,船長海騰渡來到了雅芙洛蒂號的作戰會議室內,朝著眾人彙報了一下剛剛得到的情況。
海騰渡是一個微胖的中年男人,眉毛老長,眼睛細長,臉上的法令線很深,看起來平時是一個不苟言笑的人,儘管頭發已經染過,但白頭發還是能夠看到三兩根。
目暮十三站起身,看向他:“船長,接下來就是下午五點鐘的晚宴了吧?”
“沒錯。”
“我希望你能夠取消這個晚宴。”
目暮十三沉聲道:“現在犯人還沒有找到,如果他還在繼續籌劃著殺人計劃,那麼很有可能在晚宴上製造混亂,趁機殺人。”
“這個……”
海騰渡皺了皺眉:“雖然八代會長和社長都已經死掉了,但我還是沒有這個權利,更何況如果取消的話,恐怕會讓乘客騷亂起來。”
目暮十三很認真:“拜托你了,船長。”
海騰渡眉頭依舊緊蹙著,很顯然,他並不想將晚宴給取消。
現在八代會長和社長都已經死掉了,八代會社群龍無首,而身為船長一直在八代會社就職的他自然也得為自己謀條後路。
今天晚上,就是很好的機會。
晚宴開始的時候,身為船長的他,會在各種名流的麵前拋頭露麵。
隻要有一個自己和豪華遊輪綁定的印象,那麼以後換一家繼續乾,就簡單很多了。
藤野瞥向海騰渡,自然知道他心裡在想些什麼。
他從座位上站起身,附和道:“我覺得,海騰船長說的沒錯,繼續舉辦聚會,可以說會長和社長因為身體問題無法出席,可是貿然取消聚會的話,恐怕會鬨的人心惶惶。”
“既然藤野老弟你都這麼說了……”
目暮十三應了一聲,將這件事給答應了下來。
藤野這個老弟,他是無條件信任的,畢竟這可是他的好老弟。
不信任老弟還能信任誰?
另一邊,海騰渡忍不住看了一眼藤野,在心中暗暗感慨:這偵探人還挺好的?
而感覺到了視線的藤野卻隻是嘴角微微揚起一抹弧度。
不用謝,等會你就腦洞大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