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您怎麼會死呢?您和祁景衡肯定會打敗楚王那個暴君然後走上人生巔峰的!順便把那個惡魔公主也踩在腳下!哈哈哈哈!!!”
楚鈺漫不經心地轉著手中的茶杯,紅唇微微勾起,“嗯?惡魔公主?你是在說本公主嗎?”
這個蠢東西,把本公主當成誰了。
“!”
係統發現自己穿錯了人,還不小心罵了她,此時隻能默默裝死。
“說話,不然我現在就去殺了祁景衡。”
“沒沒有啦,您可是楚國最最最尊貴的人,人人景仰著,怎麼可能是惡魔呢?嘿嘿。”
“你原本打算是依附於誰?”
“沒有啦~殿下是您聽錯啦~”
“說話。”
楚鈺不和他賣關子,這個係統絕對有東西瞞著她。
係統見糊弄不過去,隻好坦白,“是這個世界的另一個氣運子,楚憶柳”
楚憶柳?
楚鈺知道她,自己的妹妹,可惜並不受寵,仔細想來好像也沒見過幾次麵。
楚皇皇子眾多,在宮內居住的除了大皇子和太子,以及尚未建府的五皇子便是幾位公主。
這個楚憶柳排第四,生母隻是個不受寵的貴人,剛生下一個女兒便去世了。比楚鈺小半年,但皇宮跟沒這位公主一樣,也是個不受寵的,竟沒想到她竟然是另一個氣運子。
“宿主大人,此刻我們是一條螞蚱上的!我不會背叛您的!”
聽著係統表忠心,楚鈺忍不住笑出了聲,“果然是個蠢的。”
“那你說說,你的計劃是什麼?”
“我原本打算穿到楚憶柳身上,按照既定的命運,同她一起輔佐祁景衡,讓祁景衡回國等位並一統天下,完成這個世界的使命,這樣我就可以回去了。”
“既定”
那自己豈不是必死無疑?照係統這麼說,祁景衡和楚憶柳是他口中的男女主,那自己這個惡魔公主就是女配嘍。
“不過宿主您放心!既然我來到您這邊了,就一定不會見死不救的!
“我們一起代替楚憶柳去拯救祁景衡,感化他!溫暖他!這樣他就會愛上您!感激您!您就不用死了!”
輔佐祁景衡?那這不是代表著自己要背叛母國?楚鈺雖然殘忍,卻做不出這種事,更何況搶他人的心愛之人,她不願做,也不屑做。
“不用的宿主!我們隻要給予祁景衡一點點關懷就夠了,白月光你知道嗎?做好他的白月光就好了!其他的不用我們做,也用不上我們”
係統越說越心虛,聲音也就越小,都怪自己穿錯了人,乾什麼都受限製。
“皎皎雲中月,白月光”
楚鈺不停的思考著,這事於自己而言並無什麼壞處,隻用平日裡給些小小的溫暖就能擺脫死亡,穩賺不賠的買賣。
楚鈺對著銅鏡比畫著一支精美的金釵,微微一笑,銅鏡中的美人也跟著嫣然一笑,明眸皓齒,風姿卓越。
不就是白月光嗎?她當定了!
既然決定送溫暖,先從衣食住行起。
住處已經安排好了,這行嘛,自己寸步不離即可,就差衣食了。
“來人。”
秋霜聞聲掀開帷幕進入內殿,“公主有何吩咐。”
“本宮記得祁公子身上的衣服還是臟的,準備些衣物送去。
“要最好的。”
秋霜遲疑了一下,但還是按吩咐去辦了。
想到吃食,楚鈺又想起今早的事,“祁景衡的毒是你解的?”
“那是我最後的一點能量了”係統幽怨的開口說道,恨不得將自己手中的手帕攪碎。很可惜,他沒有手。
“罷了,這事兒也是本宮衝動了。”
楚鈺一臉無奈,要是自己真把祁景衡毒死了,自己說不定也隨之而去了。
這個係統也是不靠譜的,此後前程茫茫,隻能靠自己了。
“嘶”,楚鈺頭痛欲裂,眉頭急蹙。
近日頭痛愈演愈烈了,自打楚鈺記事起每隔一段時間頭痛都會發作。楚皇為此遍尋世間各個名醫,均束手無策。
“宿主您怎麼了!
“我來幫您,我還有最後一丟丟能量,肯定能治好您的病!”
係統急忙表現自己,誓要挽回自己的形象!
楚鈺感覺頭頂忽然湧入一股清涼的水流,頭疼確實緩解了不少,但還沒等她緩過來,一陣更加劇烈的頭痛向她襲來。
劈裡啪啦,楚鈺將麵前桌子上的東西全部掀翻,雕刻著精美圖案的梳妝匣倒地,各種精美的飾品散落在地毯上,琳琅滿目。
“來人!”
“殿下,您怎麼了?
“快去傳太醫!快去!”
冬絨聽到寢殿內的聲音,起初還以為是公主又生氣了,沒想到剛進來便看到這副場景,嚇了一跳,公主的瘋病又發作了。
楚鈺躺在床上,香爐中點燃了香料,縷縷香味透過紗幔環繞在床榻上方,太醫為楚鈺施完最後一根針看向秋霜。
“公主無礙,還是老方子,替公主熬藥去吧。”
“都下去吧,彆擾了殿下。”
“嗚嗚嗚,宿主大人,您終於醒了,剛剛嚇死我了
“對不起!我隻是想幫您緩解一下頭痛,沒想到搞砸了……
“嗚嗚嗚。”
“彆哭了,讓本宮靜一靜。”
自己的頭痛發作一直都挺穩定的,這次怎麼會毫無預兆的就疼了起來?
有可能是這個自稱係統家夥搞的鬼。
頭痛的緊。
“公主,大皇子來了。”
夏露話音剛落,楚鈺便透過紗幔隱隱約約看到一個身形挺拔的輪廓,大步流星的向自己走來,還沒到跟前便緊張地喊出了聲。
“鈺兒!你沒事兒吧。”
珠簾落幕,顆顆碩大的夜明珠鑲嵌在床頭,散發著盈盈光輝,巨大的紗幔沿著床邊輕緩飄落將這光亮趁著越發柔麗和美,金絲織鳳,楠木刻龍。
儘管楚宏盛來過楚鈺宮中好幾次,依舊被眼前的一幕震撼到,這長春殿比自己的寢宮豪華太多了。
在夏露的服侍下楚鈺坐了起來,輕紗拂開,露出楚鈺一張毫無血色的臉,三千青絲垂落在肩頭,在病痛的折磨下美人褪去往日的鋒利,更加引人憐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