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鳶心想著,誰這麼煩人!
她一抬頭看到了趙玉喜,還有她身旁的呂剛。
“玉姐,剛哥?!”
趙玉喜和呂剛同時出現在她麵前,又一次。
“黎鳶,想不到我們又遇見了。”
“緣、緣……緣分。”
看到上次的隊友,黎鳶沉重的心情稍微緩和了一點,疑惑地問。
“玉姐,你剛才為什麼搶我包裹?”
“你說的是這個嗎?”
趙玉喜舉起手中的包裹,黎鳶點點頭。
“這上邊有快遞員編號,你隻能送寫著你自己編號的。”
黎鳶恍然大悟地哦一聲,難怪剛才趙玉喜搶她的包裹,這是在救她!
三人互相知曉了各自的編號,紮在快遞堆裡一起找。
很快,他們就把各自的包裹全部找了出來,放進小推車裡。
“我們開始派送吧,熟悉熟悉地形再從長計議。”
三人在樓梯口告彆,拉著小推車各奔東西。
黎鳶找到對應的門牌號,把包裹放在門口的外賣架上,前往下一個門室。
長長的走廊,仿佛一眼望不到頭。
走廊裡沒有窗戶,十分悶熱,隻有辦公室裡麵有空調,偶爾路過門口時能吹一吹涼風。
每當她慢下來從門口經過,裡麵的兔頭人都會用一種奇怪的眼神看她。
好像她是什麼稀奇古怪的物種似的。
黎鳶將工服的褲腿卷起來,邊拽著小推車,邊用手扇風。
從開始到現在,她才送出三個包裹。
剛停下來休息一會兒,電子項圈立刻發出警報。
【工作時間,禁止逗留!】
黎鳶拉著小推車,馬不停蹄地走起來,邊走邊罵。
“當我是生產隊的驢嗎?不吃不喝狂走五公裡!這活誰願意乾誰乾,老子不乾了!”
她一腳將小推車蹬出了一段距離。
忽然,她看到前麵地上躺著一個人,旁邊似乎還有一個和她同款的小推車。
黎鳶眯起眼睛仔細瞧著,不是不能休息嗎?怎麼他可以躺地上呼呼睡大覺呢?
她拉著小推車加快腳步,走近一看。
那人麵色鐵青,全身僵硬地躺在地上,脖子上的項圈已經不亮了。
我靠,這人不涼了嗎?
黎鳶四處看了看,趁著周圍沒人,蹲下身子研究起他的項圈。
手剛碰到項圈,上麵彈出一行字。
【是否接受財產轉移?】
黎鳶果斷選擇了【是】。
這時,黎鳶的項圈發出聲音。
【已獲得財產,二百五十元】
二百五?
黎鳶站起身來,心想真他媽的晦氣,半路碰見個死人,還淨賺了二百五。
“行吧,逝者安息。”
黎鳶衝地上的屍體鞠了一躬,拉著小推車趕緊離開,嘴裡念叨著什麼。
剛走不遠,屍體上的項圈突然發出警報,黎鳶嚇得一愣,扔下小推車就往前跑。
撿個錢就抓我,不至於吧!
剛好兩個狼頭人從旁邊的電梯裡出來,與黎鳶撞了個滿懷。
狼頭人低頭看了眼地上的黎鳶,以為黎鳶是要逃跑。
“你竟然敢逃跑!”
黎鳶看到眼前的大灰狼腦袋,嚇得倒抽一口涼氣,撒丫子就跑。
“站住!”
黎鳶一把推倒旁邊的小推車,裡麵的包裹撒了一地,暫時攔住了狼頭人。
狼頭人按住脖子上的項圈記錄下黎鳶的外貌特征,說道:“全體狼執事注意,一樓b區有一隻工鼠嘗試逃跑!”
一樓的走廊燈“唰”地全紅了,一路長“紅”,到處都是警報聲,聲光電效果比恐怖片還要震撼!
越來越多的狼執事加入進抓捕的隊伍中,黎鳶要崩潰了。
我這是造的什麼孽啊,撿個二百五被人攆耗子似的追!
很快,黎鳶就被團團包圍。
完了,這回是徹底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了。
黎鳶在胸前畫十字,雙手合十。
“願這個世界沒有痛苦。”
一位看起來德高望重的狼執事走上前來,舉起電棍在黎鳶眼前比劃。
“不好好乾活,在外麵瞎跑什麼?嗯?說話。”
黎鳶已經被嚇傻了,連著鞠躬三次,求饒道:“大哥,我就是看到地上有死人想去通知你們!我沒想跑啊!”
“沒想跑剛才還跑那麼快。說,你到底有什麼目的!”
狼執事按下按鈕,電棍頂端立刻“滋滋”地冒出了電流。
“我,我我我……”
黎鳶此時比呂剛還磕巴,連句完整的話都說不出。
“我我我,我我我我我……我我我我我。”
狼執事被黎鳶“我”煩了,拿著電棍就往黎鳶腰窩戳。
“啊!!!”
黎鳶嚇得嗷嗷叫,但是並沒有想象中的疼痛,甚至還有一點癢。
狼執事一邊戳一邊威脅道:“再讓我抓住你不好好乾活,你看我收不收拾你!”
“我錯了,我錯了,我再也不敢了!”
在黎鳶的苦苦哀求下,狼執事終於收手,用電棍指著她鼻子。
“好好乾活,彆給我惹麻煩!不然把你腦袋擰下來當球踢!”
“是是是。”黎鳶點頭如搗蒜。
狼執事“哼”一聲,帶領眾狼離開了。
黎鳶後怕地拍著胸口,心想:這群狼也太恐怖了,比樓下的狗都嚇人,逃跑恐怕難如登天!
黎鳶派送完剩下的包裹,去負一層與趙玉喜和呂剛彙合。
兩人早就在這裡等黎鳶,看到黎鳶的那一刻嚇了一跳。
“我的老天爺,黎鳶,你這是咋了?”
黎鳶搖搖頭,歎著氣道:“被狼攆了,不好跑啊,太難了。”
呂剛驚訝地張大嘴巴,“啊。原、原來那個警報是……是抓、抓、抓你啊,剛才我、我倆還研究,哪……哪個傻缺逃、逃……逃跑被……被抓了。”
黎鳶看向呂剛,一臉無奈,“沒錯,我就是那個傻缺。”
“哈哈哈嗝……”
呂剛嘿嘿笑起來,幸災樂禍的表情。
趙玉喜手肘懟了一下呂剛的大肚腩,呂剛才意識到自己當人麵笑有點不好,止住笑聲。
趙玉喜尷尬地笑笑,試圖緩和氣氛。
“我們不知道是你。我們上次也見識過你的聰明才智,所以覺得那人肯定不是你。”
趙玉喜說著說著覺得不對勁,便不再說了,轉移話題道:“剛才都發生了什麼?他們沒對你做什麼吧?”
黎鳶想了想,現在告訴他們這些事情應該也沒什麼,於是講述了一遍事情的大概。
但是她沒有提到繼承遺產,和被狼執事輕易放過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