霎時間,兩尊「武神軀」橫貫八方!
隻見霍平章劍出如龍,向前突進,身側地板寸寸崩裂!
砰!
劍氣撞上盾陣,火星四濺!
前排盾兵慘叫連連,竟如割麥子般被攔腰斬斷!
而後排的重甲兵,則是被陳炎的士兵斬殺。
玄武盾陣瞬間崩塌!
霍平章如虎入羊群,所過之處,斷肢橫飛!
所向披靡!
鎧甲碎裂聲、慘叫聲不絕於耳!
張虎和趙龍嚇得肝膽俱裂,轉身欲逃,卻被一把長劍攔住去路。
二人尚未看到霍平章的身影,隻見眼前劍光一閃!
錚!
劍光消散,二將已然身首異處!
虎豹營和神機營的將士,當場石化,目瞪口呆!
這就是戰神!
戰力簡直是碾壓!
兩個萬人敵的名將,被他一劍瞬秒!
霍平章殺完二人,踏血前行,與陳炎形成犄角之勢。
兩尊「武神軀」橫掃八方,所過之處屍橫遍野!
仔細一看,這兩尊「武神軀」還各有不同。
霍平章的「武神軀」,是剛正浩蕩,仿佛煌煌天威,正氣凜然!
而陳炎的「武神軀」,招式陰損毒辣,打法不拘一格,全無招式套路,靠著一股狠勁大殺四方!
殘存的叛軍望著冕服浴血的陳炎,仿佛看見一尊從地獄爬出的殺神!
暴戾、霸道、不可直視!
嗖!
霍平章縱身一躍,跳到洛玉狐身前,將妻子護在身後。
他肅殺的眼神溫和下來:“狐兒,為夫今日……賭這狗皇帝是真正的明主!”
“夫君!”洛玉狐淚中帶笑。
突然,她奪過霍平章腰間匕首,反手紮進一名偷襲叛將的眼窩!
霍平章一驚。
洛玉狐擦掉臉上飛濺的鮮血,道:“妾身……與夫君一起賭!”
與此同時,陳炎正拖著嚴良血肉模糊的屍體,緩緩走向張汝貞!
“朕給你榮華富貴你不要,非要造反。”
“那便讓你看看,什麼叫暴君。”
陳炎麵無表情,一步一步靠近著。
張汝貞已經被嚇得沒了人形,朝著陳炎連連磕頭:“下官知錯了!下官不不敢了!陛下饒命啊!”
一邊磕頭,張汝貞一邊去摸袖中的毒針。
陳炎冷笑:“你不是知錯了,是知道自己快死了,朕賞你的銀子,可還夠買棺材?”
話音剛落,一聲巨響從身後傳來!
轟!
三萬霍家鐵騎撞破城門,馬蹄聲震得地動山搖!
“霍家鐵騎在此!還不速速投降!”
霍家軍戰旗獵獵,將祭壇重重包圍!
五京營、虎豹營、神機營的殘部叛軍僵立當場,不知誰先丟了兵刃,頃刻間跪倒一大片。
還站著的,隻有陳炎的兩千多士兵。
這次偷襲,陳炎隻損失了幾百人。
但三營大軍,十不存三了。
霍平章走到陳炎麵前,將張虎和趙龍的人頭扔到張汝貞腳下。
張汝貞嚇尿了:“陛、陛下……老臣糊塗!老臣願獻出全部家財!隻求陛下饒我一命啊!”
張汝貞哭著爬向陳炎,卻在觸及冕服龍紋的刹那,被罡氣震飛三丈,後腦重重磕在祭壇銅鼎上,血濺四方。
“聒噪。”
陳炎冷聲道。
張汝貞啐出一口碎牙,混著血沫開始了獰笑。
他掙紮起身,望向霍平章:“霍將軍!你知道三王的實力,當真要陪這狗皇帝送死?何不趁此機會,廢帝自立?你要是殺了陳炎,三王那邊我幫你去勸說,定保你帝位無憂!”
霍平章正擦拭劍上血痕,聞言劍鋒一頓。
“看看你身後!”
張汝貞癲狂大笑,枯枝般的手指戳向霍家軍旌旗。
“狗皇帝的兵馬已死絕,此刻祭壇上不過兩千疲兵!此刻宮門內外皆是你霍家軍!隻要將軍振臂一呼,我等願為奉將軍為帝!”
此話一出,霍家軍中忽然響起一陣騷動。
副將霍驍滾鞍下馬,幾名身披狻猊吞口鎧的校尉也策馬出列。
他們的長槍直指陳炎。
“將軍!首輔大人說得不錯!此時不殺這狗皇帝,更待何時!”
“是啊!霍家兒郎揚名天下,豈能向這強娶人妻的畜生俯首!”
“霍將軍!速速砍下狗皇帝人頭!屆時你就是大炎皇帝,大乾的一字並肩王,何人敢動你?”
霍家軍聲浪如潮,震得積雪簌簌而落。
張汝貞發現自己離間成功,渾濁的老眼迸出精光。
他繼續煽風點火道:“霍將軍!天予不取,反受其咎!事成之後,我隻求將軍讓我做個富貴閒人即可!”
霍驍也勸道:“兄長!聽聽兒郎們的聲音吧!先帝暴虐,陳炎荒淫,這天下早該姓霍了!”
更多的霍將軍部將也圍攏過來,刀劍出鞘聲此起彼伏。
“請將軍自立!”
“誅殺暴君!”
“肅清寰宇!”
張汝貞眼神狂熱,迫不及待地盼著霍平章殺死陳炎!
風雪更急了。
霍平章的劍一寸寸出鞘,劍脊映出陳炎平靜的臉。
“陛下。”
霍平章冷聲道:“臣鬥膽問一句,您覺得靠幾千殘兵和「武神軀」,是能擋住臣的霍家軍,還是能抵禦三王的幾十萬大軍?”
陳炎玩味一笑:“愛卿不妨親自驗看?”
錚!
劍光乍起!
霍平章暴喝一聲,身形如電突刺,劍鋒直取陳炎咽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