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不要!”
洛玉狐發出一聲尖叫。
霍平章見狀,瞬間暴怒!
愛妻被羞辱至此,哪個男人還能沉得住氣?
霍平章腦袋一熱,現在哪怕領不到大乾皇帝的懸賞,他也想要立刻砍死陳炎!
就在霍平章拔劍的瞬間,群臣都看到了洛玉狐手腕上那一點血紅!
守宮砂仍在!
驚呼聲四起!
“什麼?”
霍平章望著洛玉狐手腕上的守宮砂,忽然僵住!
這狗太子,搶走自己狐兒都過去這麼久了,居然不曾碰過她?
見此情形,陳炎也是很無語。
自己從這具身體裡獲得的記憶,沒有絲毫的偏差。
這個狗太子,在自己穿越來奪舍之前,是真的牲口!
彆的皇帝收後宮頂多三千佳麗,這牲口直接搞出一個師!
這洛玉狐,不是狗太子不想寵幸,而是還沒輪到她!
東宮的美女太多了,丫根本忙不過來!
“夫君……”
洛玉狐嬌豔的臉上,淚如雨下:“賤妾並未被太子寵幸!太監們隻是讓賤妾學習化妝和穿衣搭配……”
霍平章咬牙切齒,將周身幾欲爆發的殺氣再次憋住。
就算自己愛妻沒有失身於狗太子,但這奪妻之恨仍然不共戴天!
隻要狗太子接了帝位,殺殺殺殺殺!
“霍將軍,你看到了吧,孤若真要搶你的女人,何須留著她的守宮砂?”
“孤當初這麼做,隻是想要逼出你的怒!讓你把你的怒,發泄在討伐大蠻的征途上!”
“你現在,明白孤的良苦用心了吧?”
說這話的時候,連陳炎都覺得自己無恥至極了。
但眼下該說還得說。
霍平章恨得睚眥欲裂,埋下頭去,強忍怒火,沒有回答。
良苦用心?
你個狗太子的良苦用心,怕是全放在美人的翻台率上了吧!
陳炎假惺惺歎了口氣:“罷了,你不用對孤說謝謝了,這是孤應該做的!”
此話一出,直接把霍平章給氣笑了。
這尼瑪是說的是人話?
文字居然還可以這樣排列組合?
你搶我女人,居然還要我說謝謝?
逆天!
陳炎此刻也在憋著笑。
不過眼下場麵這麼嚴肅,他還是強忍著笑意,繼續義正言辭道:
“孤就是要你記住,大炎戰神,從來不該為兒女情長所困!”
“當年你陣斬十萬蠻軍,生擒大蠻皇室三千人,卻因一封家書連夜撤軍!那信中寫了什麼?‘狐兒病重,盼君歸’!”
“你可知那場撤軍讓大蠻喘過氣來,屠我邊境十三城!”
“你霍平章的劍,本該插在大蠻皇帝的龍椅上!”
“卻因一個女人的眼淚,成了插在自己同胞心口的刀!”
此話一出,群臣傻眼!
誰敢相信,這麼正氣凜然的話,居然能從這齷蹉狗太子口中說出來?
要知道,在過去十年裡,這狗太子但凡能乾一件人事,都不至於一件人事都不乾!
大炎王朝上下,但凡家裡有個漂亮女人的,誰不想殺了他!
霍平章也驚呆了,他也沒想到,這整天腦子裡隻有澀澀的狗太子,居然還能把自己這個無雙國士給反問住!
一時間,霍平章居然找不到話來反駁!
殊不知,此刻的陳炎,內心正竊喜著。
通過係統,他早就把霍平章的「霍武韜略」爛熟於心了。
剛才發揮的,不過是「霍武韜略」中的「辯才」而已。
霍平章之所以辯不過,不是因為他不如陳炎,而是已經被憤怒衝昏了頭。
說時遲那時快,就在霍平章詫異的瞬間,陳炎抓住機會,忽然抓起他的佩劍,劍鋒抵住自己咽喉!
群臣發出陣陣驚呼,無不瞪大眼睛,惶恐望著眼前不懼生死的太子!
陳炎繼續開口:
“所以,霍將軍你要記住,孤搶走洛玉狐,是要你明白,你霍家的「武神軀」不隻是用來護妻的!”
“而是護國!”
“你的怒,你的恨,該燒向大蠻的狼旗,而不是孤的東宮!”
嗡!
霍平章腦海中一片耳鳴聲!
此話振聾發聵!
這一瞬間,他居然從陳炎身上,看到了君臨天下、正大光明的帝王之氣!
這真的是那個又蠢又壞的狗太子?
霍平章搓了搓眼睛,確認自己沒有認錯人!
就在這時,陳炎當著霍平章的麵,悄然伸出手指,指尖金光大震!
霍平章瞳孔一縮,瞧見陳炎指尖凝聚起的赤金罡氣,大驚失色!
那是霍家絕學「武神軀」練至大成才會出現的異象!
而自己苦修二十年才能達此境界,而這狗太子不過二十歲,怎麼可能也把「武神軀」修煉至巔峰大成的水準?
霍平章人傻了!
「武神軀」一旦大成,五馬不能分其屍,普通的金鐵更不能傷其分毫!
這就意味著,即使霍家軍精英儘出,圍殺狗太子,一時半會兒還拿他不下!
想要砍下狗太子的人頭,除非是傳說劍譜中的神兵利器,不然絕不可能!
而且,狐兒也可能會在亂戰中被誤傷!
霍平章握劍的手微微發顫,心中驚濤駭浪:“若此時硬拚,必是兩敗俱傷!不如暫且隱忍,待救回狐兒再圖大計……”
“霍將軍,明白孤的良苦用心了沒?”陳炎笑容和煦,把佩劍還給了霍平章。
然後,他悄悄指了指大殿後方的帷幕。
霍平章順著陳炎手指的方向望去,隻見帷幕被微風掀起,露出一道縫隙。
嘶!
霍平章倒吸一口涼氣!
縫隙裡透出的畫麵,讓他瞬間頭皮發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