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起陸蘭序,陸承誌的心情就差了下來。
他冷笑道:“怎麼,現在是覺得我比不上他了,那當初跟我睡覺的總是你吧,一開始我什麼樣,難道你不知道麼。”
也不知道怎麼的。
陸承誌對陸蘭序的反應就特彆大。
於曼曼也感受到了。
不過她不在乎,當初和陸承誌在一起,也隻不過是因為他姓陸罷了。
有句話怎麼說的,嫁不了自己心裡的那個人,那嫁給誰都是一樣的,而陸承誌是自己能接觸到,能選擇的最好的,特彆是還姓陸。
於曼曼有種隱秘的報複心理。
要說對陸蘭序還有什麼想法,於曼曼是不敢了,再加上如今還有了孩子,她也不會那麼異想天開,和陸承誌離婚,再去嫁給陸蘭序。
那不是開玩笑麼。
現在於曼曼就是想要比過祝穗歲,讓陸承誌比過陸蘭序。
把屬於陸家的話語權和資源,全都爭奪過來。
想到這。
於曼曼反而冷靜了下來,“祝穗歲懷孕了。”
“祝穗歲懷孕就懷……”陸承誌的聲音戛然而止,瞬間酒都醒了不少,“你說什麼?!”
怎麼會。
祝穗歲怎麼可能會懷孕,她不是不想生麼。
不過陸承誌懷疑,是生不了所以才對外說不想生。
可現在懷孕了,是什麼意思。
陸承誌擰起眉頭,“你仔細和我說說,到底是怎麼回事。”
於曼曼看他總算是緊張了起來,這才將這邊的事情,一一和陸承誌添油加醋的說了一遍。
說到最後。
於曼曼故意委屈道:“也不知道為什麼,明明都是媳婦懷孕,為什麼待遇完全不同,難道就因為你和婆婆不在我身邊麼,我就要這麼受委屈?”
陸承誌還沉浸在祝穗歲懷孕,還是雙胞胎的情緒裡,等反應過來於曼曼說了什麼,他已經下意識開了口。
“從小陸蘭序就受寵,最好的資源,永遠都是給他的,因為我爹死的早,我和我媽在陸家一直都是寄人籬下,受人白眼過活,不然穗穗怎麼可能嫁給陸蘭序。”
現在自己娶的媳婦,也這麼說。
陸承誌越來越覺得,陸家人偏心了。
不就是看他爹死了,沒人替自己做打算,所以才這樣對他和於曼曼麼。
想到這。
陸承誌情緒有些起伏。
聽出陸承誌話語裡的恨意,於曼曼也知道自己和陸承誌才是一體,隻有陸承誌過得好,她才能夠跟著享福。
她自然不會希望彆人好。
於曼曼便道:“之前那個晉升名額,我看你是有希望拿下的,陸蘭序走軍校這條路,你也能在部隊裡殺下自己的血路來,我在陸家這幾日,有打聽過,管這個名額的領導,之前是老爺子的手下,我想隻是老爺子說一聲的事情,你要是有時間,就回來一趟,親自求一求老爺子。”
這話讓陸承誌心念一動。
現在能為自己前途考慮的,恐怕隻有於曼曼了。
畢竟兩人已經是夫妻,還有了共同的孩子。
對於於曼曼的提醒,陸承誌當然會接受,他道:“辛苦你了,我這幾日就回來一趟,要是能升上去,等孩子出生了,我們一家三口也能團聚。”
提到孩子。
於曼曼的心軟了一些,她道:“我隻希望你能有點出息,陸家那麼好的一個平台,每個人單拎出來都是行業內有頭有臉的人物,他們都是你的長輩,連那個陸雪珂,一個女的都能從津市去滬市,聽說還會升職,我不信其中沒有陸家人的手筆,憑什麼就不管你,讓你在那地方受苦受累。”
“明明你也有能力,還不是看你們孤兒寡母的,就沒怎麼上心,我們隻能靠自己爭取,我現在肚子裡懷的是兒子,我想老爺子看在我們肚子裡兒子的份上,總會幫我們一把的。”
要不然,那也太過分了。
這話沒說出來,於曼曼總是要往好的地方說。
陸承誌嗯了一聲,又猶疑道:“你確定了麼,肚子裡的肯定是兒子?”
這話問的,於曼曼也有些心虛。
“我爸媽說看著像兒子,找了個大夫把脈,對方也說脈象很像是兒子,總不會是假的吧。”
陸承誌稍稍放心,歎了口氣,“最好是兒子,要不然我們現在的工作,都沒法再生第二個。”
於曼曼嗯了一聲。
隻是這麼一說,她心裡多少有些擔心。
掛斷電話後。
於曼曼想了想,明日就回一趟娘家,再找個大夫來看看。
等到第二日。
於曼曼一大早就出了門。
等祝穗歲睡醒,發現家裡安靜的很,還挺疑惑的。
劉媽和她說,“也不知道怎麼的,今天承誌媳婦也沒多折騰,早上隨便吃了點,就急匆匆的出門了,說是要回趟娘家。”
聞言。
陸蘭序剝好雞蛋,放到了祝穗歲的碗裡,優雅的擦了擦手,道:“那還挺好,不然看著糟心。”
他向來不會說這種刻薄話,顯然是煩於曼曼煩到了極致。
大家也沒覺得有什麼,畢竟陸家人對於曼曼的想法,和陸蘭序是差不多的。
她不在,還清淨一些。
陸蘭序這幾日都能陪著祝穗歲,吃過早飯後,便問她打算乾什麼。
祝穗歲道:“想去一趟齊教授那。”
陸蘭序便借來了車,帶著祝穗歲去了齊文康那邊。
得知祝穗歲懷孕的消息,還是雙胞胎,齊文康也挺高興的,又道:“這是雙喜臨門了,你的研究生考下來了,正好懷了孕,我給你的工作就安排的少一些,你就負責看看資料,寫寫論文,一個月來我這邊一趟就成。”
說罷。
他頓了頓又道:“等月份大了,就讓人把東西送過來,你不用親自跑一趟。”
算算日子,那時候四九城都冷了。
很有可能會下雪,要是祝穗歲還挺著肚子來回,就怕出什麼意外情況。
對於這個安排,祝穗歲和陸蘭序都很滿意,也知曉齊文康是真的設身處地的在為祝穗歲考慮。
中飯就在齊文康家裡吃。
港島帶過來的特產,也送了一些給齊文康和齊師母。
還有營養品。
齊師母嘴裡念叨著祝穗歲太破費,心裡對祝穗歲就更喜歡了,也知道她是想著他們,才會買這麼多東西。
要知道,買這些漂洋過海的送過來,那也不容易的。
中午這頓做的很豐盛,祝穗歲最近喜歡吃酸甜口的,齊師母就做了好幾道這個口味的菜。
不知道怎麼的。
飯桌上就聊到了唐冠盛。
齊文康道:“他出事了。”
這信息量有點大,祝穗歲便問了幾句。
這才知道,唐冠盛為了彌補上一次,從尤蓉那邊買來假貨的虧空,竟然大著膽子挪用了學校裡的公款,去買了一批他認為值錢的物件。
還沒等唐冠盛賣出去,把錢補上虧空,就有人匿名舉報。
這事情就鬨大了,學校也護不住唐冠盛,直接把他的職位給擼了,撤銷了黨籍。
唐家如今是鬨哄哄的厲害,唐冠盛的妻子鬨著要離婚,已經結了婚的趙良和唐朵兒,也在辦離婚手續。
這是一家,離兩對啊。
祝穗歲聽著大快人心,畢竟唐冠盛這樣的人,要是一直都在考古界,怕是隻會成為老鼠屎,教出來的學生也是堪憂。
現在他下馬了,自然是好事。
不過祝穗歲還是疑惑,“老師,你知道是誰舉報的麼?”
齊文康笑了笑,“這事情也不重要,重要的是結果,對方匿名舉報,我們也不好追查,就算有人說是誰,也不過是大家的猜測。”
看來是有了懷疑人選。
這事情和祝穗歲關係不大,總的來說,就和齊文康說的一樣,從結果來看,這是一件好事,那就足夠了。
中午吃完飯。
兩人就離開了。
坐到車上,陸蘭序俯身過來,給她係安全帶。
祝穗歲眨巴著眼睛,“我自己能係的,真把我當孩子了?”
聞言。
陸蘭序牽著她的手,吻了吻她的臉頰,溫聲道:“是啊,你就是我的小寶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