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宸琰是毫發無損的回來的。
甚至還給祝穗歲帶回了一個消息。
“我見到那國商人了。”
祝穗歲自然意會。
去了莊園那邊，祝穗歲不止是拿回了文物，其實也打聽過人。
不過那邊的幾個負責人，都對客戶的信息守口如瓶，所以祝穗歲隻能先放棄。
現在海宸琰說的，自然是好消息。
不過祝穗歲驚訝，“你怎麼知道就是他。”
“你以為我偷的是誰的。”海宸琰回了句。
這話一出。
祝穗歲就明白了。
感情海宸琰是在下套呢。
難怪他做事這麼謹慎的人，能從底層摸爬滾打起來，到了國外做事，反而就亂來了。
這都不像是海宸琰的風格。
不是說他不會偷，是他偷的會高明。
至少不會把自己架在那。
而海宸琰也不是那麼講義氣的人，在這方麵，能把彆人推出去，自然不會自己主動站出來。
現在就能理解了。
海宸琰不是變了樣，而是有原因的。
祝穗歲感慨：“不愧是海二爺。”
前世的他，混到最後，也是古玩圈響當當的人物。
現在喊他二爺，還有點嘲諷。
到了那時候，喊他的，可都是真心實意的。
海宸琰不聽拍馬屁：“這回多謝了姓陸的，要不是他，我出來還真有點麻煩，至少沒那麼快。”
他也沒問對方怎麼讓自己出來的，反正不會害自己就夠了。
這份情，他承了。
想到陸蘭序，祝穗歲的眉眼就溫柔了幾分，又有點不好意思。
她輕咳了一聲，繼續問：“那你查出點什麼了。”
海宸琰冷笑了一聲：“那人說自己就是在黑市買的東西，恰好認識藏寶軒那姓段的，就把東西托給他賣了，至於其他的什麼都不知道。”
這話聽的，祝穗歲覺得有點不對勁。
“一般來說，華夏的古玩市場剛起來，甚至還是萌芽階段，買賣的價格也不會高，如果換成是你，你會把國買來的東西，賣給華夏麼？”
這有賺頭？
正常人想要賺錢，不應該賣去更有賺頭的地方麼。
如果說是賣到港島，那還能說。
在華夏，就讓祝穗歲有點覺得不對勁。
這一點海宸琰還沒反應過來，等祝穗歲一說，才想明白。
那國商人，並不知道這邊會有港島人，也猜不到能賣出上千萬的高價。
這都是不可控的。
如果隻是在國內，搞這麼一個拍賣會，頂多賣上萬，再多一點，可能就得看運氣了。
那如果換成自己，想要利益最大化，是絕對不會放華夏賣的。
海宸琰想明白這點，眼底劃過一絲陰鷙：“看來我被糊弄了。”
祝穗歲卻是搖搖頭：“我倒是覺得，這恰恰證明了，這不是無意流傳出來的，而是有人刻意的。”
“如果不是為了賺錢，你猜猜還能為了什麼？”
聞言。
海宸琰猛地看向祝穗歲：“你的意思是，背後的人就是想要引起知道這批明成化瓷器的人，看到它現世，可這又有什麼意義呢，難道……”
說到這。
海宸琰頓了頓，想到一個可能：“難道是想要把壽爺爺引出來？”
“你這一次查到這條線索，怕是對方已經知道你了，你暴露了，但你安全的回來了，說明目標不是你。”祝穗歲想來想去，也覺得對方想引的是壽老頭。
她抿唇：“看來當年的恩怨，起於明成化，也會終於明成化。”
隻是不知道，當年到底發生了什麼。
祝穗歲也不知道對壽爺爺來說，是好是壞。
她又把這一次文物的事情，和海宸琰說了說。
海宸琰也覺得奇怪。
“能開這麼大，也不像是傻子，這事情確實蹊蹺。”
不過能拿回來，就拿回來。
祝穗歲嗯了一聲：“到時候我們回去，就把工廠辦起來，無論對方想要做什麼，反正我們也不虧。”
以前海家的假瓷器，都是用來以假亂真，哄騙國人的。
現在海宸琰覺得自己出息了，開始為國爭光，給國家創彙，實在是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