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瑾琛聞言劍眉微蹙。
沉默了片刻,他眸色冰冷地睨了一眼,癱軟在地上,瑟瑟發抖的男人,慢悠悠地開口問道:
“後山的狼狗幾天沒喂食了?”
助理恭敬地回複道:“陸總,後山的二十五條狼狗已經三天沒喂食了,正需要新鮮的食物。”
說完,他目光意有所指的看向地上,整個手臂血肉模糊,奄奄一息的男人。
陸總折磨人,向來是肉體和心靈一起來。
這個男人是黑市器官販賣集團的埋在醫院的接頭人,華家好不容易找到抓到這個男人,卻怎麼都撬不開這個男人的嘴。
所以華家人請陸總幫忙,撬開這個男人的嘴。
隻是,這個男人可能是經過特殊的訓練,壓根不怕簡單粗暴的肉體折磨,壓根無法撬開他的嘴,於是陸總親自動手,從男人的手指指甲開始,一點一點的開始剝,指甲,皮肉,經脈……
陸總本想慢慢的考驗男人的心態,撬開男人的嘴,隻是……
沒想到,陸總隻是進行到胳膊,男人便痛到尿失禁了。
潔癖嚴重的陸總,嫌棄的立刻放棄親自動手的想法了。
陸瑾琛用消毒水一遍又一遍仔細的清理著自己的手指,嗓音冰冷的對著助理命令道:
“既然問不出什麼,那就把他關進狗籠子裡。”
“是,陸總。”助理恭敬的回複一句,“剛好,那些狼狗們喜歡分食這種半死不活的獵物。”
隨後,助理立刻安排兩名黑衣保鏢過來,“你們兩個過來,把他到後山,和那群狼狗關在一起。”
剛剛一直嘴硬的男人,再也無法保持冷靜,惶恐的立刻跪地求饒道:
“不要,陸總,我什麼都說,什麼再說,求求您不要把我關進狗籠裡。”
他早就聽聞陸瑾琛手段狠辣,但是他沒有想到……
陸瑾琛比他想象中的更加可怕,更加心狠手辣。
陸瑾琛不但想折磨他的身體,還要折磨的他的心靈。
把他關在狗籠子裡,被餓極的二十幾條狼狗撕咬分食的恐懼,瞬間壓過了他被身後的主子報複的恐懼。
“說!”陸瑾琛從黑衣保鏢手裡結果潔白的毛巾,慢條斯理的擦拭著手指,氣場全宛如帝王般強大地命令道。
男人看著眼前堪比帝王般氣勢淩人的男人,心中充滿恐懼,但是他還是抱著一絲僥幸的心裡,有所隱瞞的說道:
“陸總,其實我隻是負責在醫院檔案室裡尋找合適的器官供體,把這些供體的資料發給他們就行,其他的事情,我真的不知道。”
“既然不想說,就以後都彆說了。”陸瑾琛麵色陡然一沉,失去耐心的對著助理打了手勢。
助理立刻冷聲對著保鏢命令道:
“立刻把這個謊話連篇的狗東西,關進狗籠。”
“是。”保鏢們立刻拖著男人的胳膊,把男人往後山拖去。
男人嚇得麵色慘白如紙,慌張求饒:
“我說,我說,這次我真的什麼都說,陸總,求求您不要把我送到後山。”
陸瑾琛冰寒的鳳眸殺氣淩人的看著男人,冷厲如冰地吐出三個字:
“太遲了。”
說完,他對著兩名黑衣保鏢揮揮手,兩名黑衣保鏢立刻男人往門外拖去。
助理見狀,正要勸說陸瑾琛,可是看著陸瑾琛那張冷若萬年寒冰,氣勢淩人的俊臉,頓時又沒了開口的勇氣。
這時候,陸瑾琛的手機忽然響起悅兒的鈴聲:
“是你讓我看見乾枯沙漠開出花一朵……”
助理聽見這鈴聲,頓時詫異地看向陸瑾琛。
陸總的手機向來都是係統自帶的純音樂,而這一次響起的鈴聲確實一首和陸總冰冷性格很不搭的情侶對唱的甜歌。
這是怎麼回事?
陸瑾琛聽見手機鈴聲後,臉上的肅殺之氣和冷意瞬間消失,他神色瞬間變得溫和起來,拿出手機接通電話:
“喂,有事?”
他低沉磁性的嗓音,宛如好聽大提琴音,通過電流,鑽入宋念念的耳朵。
宋念念聽見這好聽的嗓音,心口瞬間變得酥麻了一下。
她的腦海裡不由自主的浮現起,陸瑾琛性感、狂野又熱情如火的一麵。
想到昨夜讓人臉紅心跳的畫麵,她麵色瞬間一片通紅,語氣不由自主的變得小聲了起來,軟糯糯的地回複道:
“老公,我下班啦,你晚上想吃什麼,我現在去菜市場買你喜歡吃的菜,做飯給你吃呀?”
陸瑾琛聽見宋念念低柔,甜美的聲音,溫柔地回複道 :
“不用這麼麻煩,飯菜家裡的廚師已經做好了。”
說完,他充滿威懾力的冰冷鳳眸,睨了助理一眼。
助理頓時秒懂的,立刻拿出手機打電話給五星級酒店的老板訂餐,加急處理。
陸瑾琛見助理非常有眼色的處理事情,滿意地問著宋念念:
“你現在在哪裡?我去接你。”
“我現在在宋氏集團的大門口,不過你不用來接我,我自己開車來上班的。”宋念念輕笑著回複:
“半個小時後,我就能到家了。”
陸瑾琛詫異地上挑眉:
“你不是和宋家段角關係了嗎?怎麼又去宋氏集團上班了?”
宋念念語氣中帶著一絲狡黠的回複道:
“雖然我和宋家斷絕關係了,但是……”
“我沒有和我奶奶斷絕關係呀!宋氏集團能有今天的成就,我奶奶功不可沒。”
“我奶奶讓宋安寧把她手中的股份還給我,宋安寧不想還,還讓宋書傑提出了對賭協議。”
“本來我並不稀罕宋氏集團的股份,但是我宋安寧越是不想給我,我就越是要拿回來,畢竟這是我奶奶的心血,我奶奶是準備把她的心血給她親孫女的,而不是給一個冒牌貨。”
“所以,我就到宋氏集團上班啦。”
她不但要從宋安寧手中拿回本該屬於宋家千金的一切,還要儘快懷上陸瑾琛的孩子。
想到這裡,她摸了摸自己的小腹,若有所思的想著。
說不定這裡已經有了陸瑾琛的孩子。
她的計劃已經成功了一半。
“你和宋安寧的對賭協議是什麼?”
陸瑾琛拿著手機,一邊關心的問著宋念念,一邊轉身離開。
被黑衣保鏢往門外拖的男人,看見陸瑾琛從自己身邊路過,連忙抱住陸瑾琛的腳踝,淒慘的哭著求饒道:
“陸總,我知道錯了,求求你不要把我扔到後山喂狗。”
陸瑾琛腳步一頓,目光帶著駭人的殺氣冷颼颼地看著男人。
下一秒,男人頓時發出淒厲的慘叫聲。
電話的另一頭,宋念念聽見這淒厲的求饒聲,頓時脊背發涼,小心翼翼地問道:
“你……你那邊,出了什麼事情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