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安寧聞言麵色一片蒼白,驚慌的頭腦一片空白。
宋家父子聽見宋念念的話,目光複雜地落在宋安寧的歪掉的鼻子上。
“寧寧,你明明整容了,為什麼要欺騙我們,你沒有整容?”宋君耀不能理解的質問宋安寧。
宋東陽見宋安寧麵色蒼白,心疼地立刻為宋安寧解釋道:
“爸,大哥,寧寧一向乖巧懂事,她肯定不是故意騙我們的,你們彆怪寧寧。”
“我想她一定是有什麼苦衷才會整容的,你們千萬不能把寧寧趕出宋家啊。”
宋念念聞言嗤笑一聲,失望至極地看著宋東陽:
“宋東陽,之前不是你叫囂著說整容會讓宋家人被人恥笑嗎?不是你說整容女不配待在宋家嗎?”
“怎麼現在整容的人變成宋安寧,你就說宋安寧有苦衷了,不想把宋安寧趕出宋家了?”
宋東陽臉上浮現一抹尷尬,不自在地看了宋念念一眼,沒底氣的小聲說道:
“寧寧跟你不一樣,她……”
“她什麼?”宋念念不等宋東陽把話說完,便憤怒的打斷宋東陽的話,冷聲說道:“就因為她頂替了我的身份,從小在你們身邊長大,所以哪怕我才是跟你們有血緣關係的親妹妹,你們依舊隻把宋安寧當做你們的家人,把我當做外人。”
說到這裡,她眼中盛滿委屈和失望,冷冷地看著宋家父子,紅著眼睛難過地質問道:
“所以,你們對我和宋安寧永遠都是兩個標準。”
“明明是做同樣一件事,我就要被趕出家門,宋安寧就可以用苦衷兩個字輕拿輕放。”
“在你們心裡,宋安寧是寶,而我隻是路邊的野草隨意都可以丟棄是嗎?”
宋念念的質問,對宋家父子來說,震耳欲聾。
他們三人全都羞愧的低下頭,不敢直視宋念念的眼睛。
沉默半響後,宋書傑作為父親,強撐著抬起頭看向宋念念,底氣不足的解釋道:
“念念,我們沒有把你當做野草,是你在認親宴會上對寧寧做的事情太過分,讓我們對你太失望了,所以我們才會……”
說到這裡,他停頓了一下,不想承認自己偏心宋安寧,便換了一種說法:
“對你要求要求嚴格了一些。”
宋君耀聞言立刻點頭跟著附和道:
“爸說的沒錯,我們對你要求嚴格,也是為你好,畢竟你之前是在鄉下長大的。”
宋東陽聽見二話的話,立刻抬起頭理直氣壯地說道:
“爸和大哥說的都沒有錯,你在鄉下長大,沒文化不說,言行還十分粗鄙,如果我們不對你要求嚴格一些,你會鬨出更多的笑話,會被人看不起的。”
宋念念聞言冷笑一聲,諷刺道:
“嗬嗬……還怕我被人看不起才會對我要求嚴格一些?可是,第一批看不起我的人,不就是你們嗎?”
“就是因為你們的看不起,宋安寧才會敢在我的認親宴會上故意栽贓我,陷害我,讓我被你們厭棄,讓我和整個宋家都成為權貴眼中的笑話。”
宋家父子聞言身子一僵,不敢置信地看向宋安寧。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宋君耀第一個回過神來,蹙起劍眉嚴肅地看著宋念念。
宋念念雙手環胸:“我想你們懂的,何必裝傻呢?”
“是不敢相信,你們眼中的溫柔善良的乖乖女會做出陷害彆人的事情嗎?”
宋家父子聞言瞬間陷入沉默,麵麵相覷。
沉默片刻後,
宋書傑語氣失望的質問宋安寧:“寧寧,我不是跟你說過,即使念念回來了,你依舊是我們宋家的千金嗎?你為什麼要在念念的認親宴會上陷害念念?”
宋安寧聞言慌忙的搖頭否定道:
“不是這樣的,我從來沒有陷害過念念妹妹。”
隨後,急中生智的解釋道:
“爸爸,大哥,二哥,我真的沒有整容,我鼻子上的假體是因為之前被妹妹推下樓梯,鼻梁摔斷了,不得已才裝了假體,這對我來說不是整容,隻是一種醫療手段而已。”
“我真的從來沒有欺騙過你們。”
解釋完,她不等宋家父子回答,便急切的給宋念念扣帽子,一臉委屈,嗓音哽咽地說道:
“我想念念妹妹可能是不想跟我道歉,才會衝動的打了我,還汙蔑我陷害了她。”
“我想,我還是不要念念妹妹道歉了,畢竟她才是宋家的真千金,而我隻是一個假千金而已。”
“如果念念妹妹想把我趕出宋家,那我現在就走,我不會讓你們為難的。”
說完,她不等宋家父子回答,便哭著轉身小跑著離開。
宋家父子見狀,頓時忘了宋念念,立刻轉身去追宋安寧。
“寧寧,爸知道你受委屈了,爸一定會給你做主的,你彆走……”
“寧寧,你快回來,我們把宋念念趕走,都不可能把你趕走的,你不用怕宋念念。”
“寧寧,如果宋念念敢容不下你,那我們宋家就容不下她。”
宋念念看著追著宋安寧離開的父子三人,紅唇勾起一抹諷刺的笑容,抬手摸了一下刺痛難忍的心臟。
原主的情緒一直在她心頭縈繞。
她知道原主從沒有感受過家人的愛,想得到宋家人的認可,擁有一個完整的家,得到家人的寵愛。
所以她尊重原主的情緒,想給宋家父子一個機會,隻要他們在看清宋安寧的真麵目後,願意把宋安寧趕出家門,她會不計前嫌的和宋家人和好,幫宋家人度過家破人亡的結局,可惜啊……
這一切不過是她的自以為是罷了!
宋念念拍了拍胸膛,將胸口的憋悶和鬱氣拍散,立刻大步上樓,去自己的小房間收拾個人物品。
宋家既然容不下她,那她就收拾好自己的東西,回陸瑾琛的家。
畢竟,陸瑾琛現在是她的合法老公,陸瑾琛的家就是她的家。
宋念念離開宋家時,隻帶走了,自己來宋家時帶來的兩件破舊的地攤衣物。
宋家人送給她的禮物和銀行卡,她全都打包好,放在了宋家的客廳,一樣都沒帶走。
斷親從現在開始。
她和宋家互不相欠。
……
夜幕低垂,華燈初上。
宋念念在陸瑾琛的彆墅裡,親自下廚做了一桌子菜,想用廚藝征服陸瑾琛的胃。
俗話說,想抓住男人的心就要先抓住男人的胃。
她想如果陸瑾琛被她的廚藝征服了,以後是不是能看在她廚藝不錯的份上,對她手下留情?
陸瑾琛剛走進彆墅,就聞到了十分誘人的飯菜香。
他剛疑惑地蹙起劍眉,宋念念忽然小跑過來,抱住他的胳膊熱情地對他露出燦爛的笑容:
“老公,你下班啦,累不累呀?我親自下廚給你做了一桌子的菜,你快點跟我去餐廳嘗一嘗我的廚藝吧!”
陸瑾琛:“……”
笑得這麼好看,該不會在飯菜裡下毒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