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塵想著,要知道,想要打造出無垢劍體,可並不是那麼容易的一件事情。
最開始的那些劍氣,說實在話,挺強的,但終歸還是基礎,隨著實力的提升,對他造成的傷害、洗煉出的雜質,便越來越少,少到幾乎沒有。
因此,在前期每一千道劍氣,便會提升一個檔次的威力,三千道過後,便是每一百道提升一次……
若還是原本那個檔次的威力,江塵一天接個上千道,也壓根沒有任何的壓力。
隻是時間問題罷了。
但這樣提升下來,江塵目前的壓力,還是挺大的,不過提升也越來越可觀。
“如果無垢劍體能夠在築基境之前凝練出來,為我築基打好頂級的基礎,到了築基期之後,我的根基穩固,戰力在同境之中,將會極其霸道!”
“甚至於……做到越境殺敵!”
當然,對於江塵而言,第二點的難度,還是過大了。
越境殺敵!
這四個字,可不簡單,要知道在修仙一途,任憑你驚才絕豔,可你在那個境界,終究隻是那個境界罷了。
一個小境界之間的差距,浩瀚如雲海!
越往後,越是如此!
築基期之間每一個小境界的差距,那是很難進行彌補的。
因此,能夠做到越階殺敵的天驕,哪一個不是絕世天驕?
“呼……”
“無極劍經、無垢劍體,如果一切順利的話,那我一旦進入築基,這根基恐怕比那些丙等、甚至是乙等,也相差不多了吧?”
“實力!”
“我還不夠強!”
江塵暗道,對於他來講,想要提升實力,最簡單的方式莫過於保持努力,天天簽到。
將這些信息盤點完之後,江塵又是將無極仙劍喚了出來。
這無極仙劍能夠聽懂江塵的意念,能夠根據江塵意念發出的指示,從而做出行動來。
無極劍在江塵的身邊飛來飛去,時不時拍打一下江塵的腦袋,像是一個貪玩、調皮的稚童一般。
對於這無極劍的做法,江塵也大概能知道一些什麼。
就像是在說:主人,我現在很餓,你給我吃的不夠不夠!
這把劍,如果利用氣機感應,真的是純粹的廢鐵一把。
扔在路邊,都沒人會撿的那種,屬於是雜役經過了,甚至都懶得把它撿起來扔走。
可就是這樣的一把神兵,吞噬劍元的速度尤其可怕,若非江塵有所遏製,每天精準計算得剛剛好剩下的那些劍元讓其吞噬。
如若不然,就他身上的這些劍元,定然是不夠的。
江塵略微地查看了一下無極劍的品質,儘管他目前實力不夠強,未入築基期,對神兵的估測,無法有一個很精準的把控。
但至少看個大概,沒什麼問題。
江塵幾乎可以確定了,所謂以劍元溫養,說白了,就是隨著實力的提升而提升,如果實力弱的話,放在那溫養一輩子,都沒辦法再上升一個台階,實力強,分分鐘品級就上去了。
但品級嘛……江塵倒是看不清,隻知道很牛逼,然後沒了。
很快,江塵便將此事拋之腦後,若無生死危機,他輕易不拿出這把劍,太危險。
隨後,他內視己身的狀態。
“煉氣七重了,但目前也遇到了瓶頸。”
“資源不夠、境界不夠穩固,接下來一段時間裡,應該都會穩定在這個境界,不會再井噴式增長了。”
突然,屋子的門被輕輕叩響,江塵知道,是之前接引自己的那位執事過來了。
他打開門,正是那位中年男子,此時露出笑意,手裡拎著一個小瓷瓶,說道:“江塵,看來這段時間你的實力突飛猛進啊。”
執事無法具體看出江塵的修為,畢竟築基期還沒有到能夠輕鬆窺探彆人靈氣濃鬱、修為實力的程度,隻能夠通過身上的氣機波動,有一個大致的預估罷了。
而江塵對自己的修為,還是隱藏得很好。
不過,中年男子的眼底閃過一抹貪婪,當然,僅是一閃而逝罷了,可剛剛好,就被江塵給捕捉到了。
“多謝謝執事。”
江塵走上前,露出笑容,接過瓷瓶,不動聲色地在心中有了更多的警惕。
自從上次一彆之後,謝執事每隔一月,都會給他送三十枚左右的次品固元丹。
這個數量雖說對於目前的江塵而言,並不算太多,但聊勝於無,多少能夠有些幫助。
儘管這謝執事表麵上滴水不漏,但江塵總覺得對方有些不懷好意,出門在外,必須謹慎。
聞言,謝執事微微一笑,隨後說道:“你是我負責的雜役,如今在你身上看到了天賦,做一些投資,是正常的舉動。”
“日後你若飛黃騰達,還需要你照拂一二呢。”
二人寒暄了一番。
沒聊太久,謝執事便以有事為由,先告辭離開了。
江塵並不知道,謝執事在離開後,臉上頓時露出了毫不掩飾的貪婪、急切。
而謝執事也並不清楚,江塵用意味深長的眼神看著謝執事的背影。
“被人盯上了啊。”
江塵搖頭輕歎。
直到謝執事離開之後,江塵旁側的屋子,才是鑽出了一道倩影,正是那位女修柳韻。
她走到了江塵的身邊,驚歎道:“哇江師兄,就連謝執事都給你送丹藥誒。”
“這一送,就是兩個月啊。”
頓了頓,柳韻嘖嘖兩聲,感慨道:“謝執事可是出了名的摳搜,恩,還嚴苛,你之前對付的那個王虎,就是他手下的雜役。”
“彆說謝執事主動送丹藥了,那個王虎每個月還得固定地送一筆數額不小的丹藥上去呢。”
從一月前開始,柳韻就見到謝執事送丹藥給江塵,釋放自己的好意,那時就給她驚得不行。
沒曾想,第二個月依舊送過來。
笑著笑著,柳韻突然有些糾結,隨後淡淡地笑著道:“江塵啊,出門在外,需要謹慎啊。”
“這謝執事……”
江塵笑了笑,隨口敷衍兩句:“謝執事人挺好的。”
他當然知道柳韻的意思,也知道謝執事不太行,但表麵上嘛,就當做什麼都不知道。
苟,不是慫,到了非要對上的時候,他也渾然不懼。
見此,柳韻也識趣地沒有在這個話題上多聊下去。
該提醒的提醒了,也隻能如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