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離月圓之夜隻剩下短短幾天,刑警隊裡氣氛緊張得如同拉滿的弓弦,每個人都在爭分奪秒地工作,試圖在往生教實施陰謀前找到破解之法。蘇覺、顧素深和沈逸風三人圍坐在堆滿文件的桌前,反複研究從仁愛醫院地下檔案室找到的古老卷軸,卻始終沒有頭緒。
“這上麵的文字太晦澀了,很多符號我們都不認識,怎麼才能找出破解儀式的關鍵呢?”蘇覺揉了揉太陽穴,疲憊與焦慮寫在臉上。
沈逸風扶了扶眼鏡,指著卷軸上一處複雜的符文說道:“這個符號我曾在一本古籍上見過,它似乎和某種能量的封印有關,也許破解儀式就和如何打亂他們對‘素覺之力’的解封步驟有關。”
顧素深皺著眉頭,一邊聽一邊在紙上記錄要點:“可我們還是缺少更多具體的線索。對了,之前陳薇瀾的法醫報告還有什麼細節能深挖嗎?說不定能找到新的突破口。”
這個提議讓蘇覺眼睛一亮:“對呀,我們去問問法醫,說不定能發現之前遺漏的關鍵信息。”
三人來到刑警隊停屍房,法醫李正剛結束一台解剖,看到他們進來,摘下手套,臉上帶著幾分疲憊:“顧警官,蘇小姐,又有什麼事需要我幫忙?”
顧素深將來意說明,李正點了點頭,走到陳薇瀾的屍體存放處,拿出一份詳細的報告:“之前的報告中提到,陳薇瀾胃內有往生蓮殘留物,其實還有個細節,她指甲縫裡的泥土成分檢測結果顯示,和素覺齋後廚的泥土高度吻合。”
蘇覺心中一震:“這麼說,她很可能是在素覺齋後廚遇害的?”
李正推了推眼鏡:“有這個可能。而且她身上的致命傷是被一種尖銳利器刺穿心臟,從傷口的形狀和角度來看,凶手手法很嫻熟,不像是普通的暴力犯罪。”
顧素深摸著下巴沉思:“往生教的人很可能受過特殊訓練,這種殺人手法符合他們的行事風格。”
沈逸風在一旁補充道:“他們擅長利用各種神秘學儀式和手段達到目的,甚至不惜傷害無辜,從之前調查的線索來看,他們為了收集‘共情劑’——也就是活人最痛苦的眼淚,已經犯下了不少罪行。”
蘇覺想起之前父親日記裡提到的內容,不禁握緊了拳頭:“這些人太可惡了,為了所謂的力量不擇手段。”
這時,李正似乎想起了什麼,從抽屜裡拿出一個證物袋,裡麵裝著陳薇瀾的手機:“對了,她的手機雖然損壞嚴重,但技術科還是恢複了部分數據,發現她最後一次定位是在仁愛醫院地下三層。”
蘇覺和顧素深對視一眼,蘇覺急切地說:“仁愛醫院地下三層?之前我們去的檔案室在地下二層,難道地下三層還有什麼秘密是我們不知道的?”
顧素深轉身看向沈逸風:“沈先生,你對仁愛醫院的布局了解多少?地下三層會有什麼?”
沈逸風皺著眉頭回憶:“我之前的調查中,並沒有特彆關注仁愛醫院地下三層,隻知道那裡曾經是醫院廢棄的實驗室,但後來被往生教接手,具體用途就不清楚了。”
顧素深當機立斷:“不管怎樣,我們必須去查清楚。李法醫,辛苦你繼續研究陳薇瀾的屍檢報告,看看還有沒有其他被忽略的細節。”
離開停屍房後,蘇覺等人準備再次前往仁愛醫院。剛走出刑警隊大樓,就看到一個身材矮小、鬼鬼祟祟的男人在門口徘徊,時不時往裡麵張望。顧素深立刻警覺起來,給沈逸風和蘇覺使了個眼色,三人佯裝沒注意,悄悄靠近。
就在男人準備轉身離開時,顧素深一個箭步上前,抓住他的胳膊:“你是誰?在這裡乾什麼?”
男人嚇得臉色蒼白,結結巴巴地說:“我……我就是路過,看看熱鬨。”
蘇覺仔細打量男人,發現他手腕上有一個若隱若現的紋身,和往生教的標記有些相似。她不動聲色地觸發“味覺回溯”能力,伸手抓住男人的手腕。瞬間,一段混亂的記憶湧入她的腦海:昏暗的房間裡,一群人穿著黑袍舉行詭異的儀式,在一旁,神色緊張。
蘇覺猛地鬆開手,怒目而視:“你是往生教的人!說,你們還有什麼陰謀?”
男人見身份暴露,突然從口袋裡掏出一把小刀,朝著顧素深刺去。顧素深早有防備,輕鬆躲過攻擊,反手將男人製服。
“走,帶回刑警隊審訊!”顧素深押著男人回到刑警隊。
審訊室裡,男人一開始還試圖抵賴,但在蘇覺和顧素深的輪番質問下,終於交代了一些信息。他叫孫強,是往生教的外圍成員,被派來監視刑警隊的動向。
“你們彆問了,我就知道這些,我隻是個小嘍囉,讓我做什麼我就做什麼。”孫強哭喪著臉說。
顧素深怒拍桌子:“你們在仁愛醫院地下三層到底在搞什麼?月圓之夜的儀式具體地點在哪裡?”
孫強嚇得渾身發抖:“我真不知道,他們隻讓我盯緊你們,其他的都沒告訴我。不過……不過我聽說他們在找一種特殊的藥材,好像和儀式有關。”
蘇覺追問道:“什麼藥材?在哪裡找?”
孫強搖了搖頭:“我不清楚,我隻聽到他們提了一嘴,說是一種很稀有的東西,隻有在特定的地方才能找到。”
審訊沒有得到太多有價值的信息,顧素深和蘇覺有些失望地走出審訊室。沈逸風安慰道:“至少我們確定了往生教還在進行一些秘密行動,而且和仁愛醫院地下三層脫不了乾係。”
三人再次來到仁愛醫院,這次他們直奔地下三層。地下三層的入口隱藏在一個偏僻的角落,周圍彌漫著一股潮濕發黴的氣味。入口處有一扇巨大的石門,門上刻滿了奇怪的符號和圖案,散發著一股陰森的氣息。
顧素深和沈逸風用力推開石門,一股刺鼻的藥味撲麵而來。昏暗的燈光下,隻見房間裡擺滿了各種實驗設備和瓶瓶罐罐,牆壁上掛著一些解剖圖和神秘的符咒。
“這裡感覺陰森森的,他們到底在這裡做什麼?”蘇覺皺著眉頭,警惕地看著四周。
三人小心翼翼地在房間裡搜索,突然,蘇覺發現一個巨大的冰櫃。她心中一動,走上前去打開冰櫃,裡麵竟然存放著幾個胎盤。
“這……這是怎麼回事?”蘇覺驚恐地後退一步。
顧素深臉色凝重:“我之前在調查往生教的資料時,發現他們曾用胎盤煉丹,認為胎盤蘊含著特殊的能量,可以增強儀式的效果。”
沈逸風拿起一個裝有胎盤的容器,仔細觀察:“看來他們的邪惡儀式遠比我們想象的還要複雜和殘忍。這些胎盤說不定就是他們所謂的‘特殊藥材’。”
就在這時,房間裡突然響起一陣尖銳的警報聲,燈光開始閃爍不定。顧素深立刻掏出槍,警惕地說:“不好,我們被發現了,準備戰鬥!”
話音剛落,房間的四麵八方湧出一群黑衣人,將他們團團圍住。為首的是一個戴著銀色麵具的女人,眼神冰冷而凶狠。
“你們好大的膽子,竟然敢闖到這裡來。”女人冷冷地說。
顧素深將蘇覺和沈逸風護在身後:“你們這些邪惡的家夥,今天就是你們的末日!”
女人冷笑一聲:“就憑你們?太天真了。不過,既然蘇覺你來了,就彆想走了。我們的儀式正缺你這樣擁有‘素覺之力’的人。”
蘇覺心中一驚,知道對方是有備而來。她深吸一口氣,集中精神,準備觸發自己的能力進行反擊。顧素深和沈逸風也擺好戰鬥姿勢,一場激烈的戰鬥一觸即發。
黑衣人率先發動攻擊,他們手持各種武器,朝著蘇覺等人衝了過來。顧素深開槍射擊,打翻了幾個黑衣人,但對方人數太多,很快就逼近了他們。
蘇覺觸摸著周圍的物品,將獲取的記憶和力量彙聚起來,然後朝著黑衣人釋放出去。黑衣人觸碰到這股力量,紛紛痛苦地倒地,但很快又有新的黑衣人補了上來。
銀色麵具女人見狀,親自出手。她身形敏捷,手中拿著一把鋒利的長劍,朝著蘇覺刺去。顧素深連忙擋在蘇覺身前,用槍柄擋住女人的攻擊。
“蘇覺,你快找機會突破,去尋找更多關於儀式的線索,這裡我和沈先生頂著!”顧素深喊道。
蘇覺點了點頭,趁著戰鬥的混亂,朝著房間深處跑去。她在房間裡四處尋找,終於發現了一個隱藏的暗門。暗門上刻著和卷軸上相似的符文,蘇覺拿出神秘石頭,放在符文上,暗門緩緩打開。
暗門裡麵是一個密室,密室裡擺放著一個巨大的石棺,石棺上刻滿了神秘的符號。蘇覺走上前去,仔細觀察石棺,突然發現石棺上有一個凹槽,形狀和神秘石頭一模一樣。
蘇覺猶豫了一下,將石頭放入凹槽。瞬間,石棺發出一陣強烈的光芒,光芒中,一段影像浮現出來。影像中,一個老者在講述著關於“素覺之力”的秘密。原來,“素覺之力”是一種古老的力量,它被封印在素覺齋的銅鍋之中,隻有擁有純淨心靈和特殊血脈的人才能喚醒它。而往生教的儀式,就是企圖強行解開銅鍋的封印,獲取“素覺之力”,打開通往另一個世界的通道。
“終於找到關鍵線索了!”蘇覺心中一喜,立刻跑出去,將這個消息告訴顧素深和沈逸風。
顧素深和沈逸風聽到這個消息後,也精神一振。他們加大攻擊力度,終於擊退了黑衣人。銀色麵具女人見勢不妙,帶著剩下的黑衣人匆匆逃離。
“不能讓他們跑了!”顧素深準備追上去,但被蘇覺攔住。
“顧警官,先彆追了。我發現了關於‘素覺之力’和儀式的關鍵信息,我們得趕緊回去研究,時間不多了。”蘇覺急切地說。
三人帶著從密室裡獲取的信息回到刑警隊,開始仔細研究如何破解往生教的儀式。此時,距離月圓之夜隻剩下不到兩天的時間,整個城市仿佛被一層陰霾籠罩,危險正一步步逼近,而他們,必須在這最後的時間裡找到破解之法,拯救世界於危難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