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應祈籠罩在桑泠上方。
渾身緊繃,肌肉線條染了汗意,更顯得流暢分明。
桑泠眨眨眼,感官上的刺激被放到最大,她勾起暈紅的唇,抬睫看著男人。
熟悉的五官,完全不一樣的性格。
商應祈扣住她的手舉過頭頂,十指交握。
啞聲問她,“看著我的時候,你心裡在想什麼?”
桑泠牽動唇角,“霍起塵?”
話音落,桑泠無意識地咬住下唇。
破碎的鼻音溢出。
笑意充斥眼底。
她拍拍商應祈汗津津的臉,說:“騙你的。”
看男人破防的樣子,真有趣。
商應祈沉下身形,黑眸沉沉凝著她,一言不發。
隻……
很快的,狂風驟雨襲來。
夜色無邊。
……
結束時已是後半夜。
商應祈把她鎖在懷裡。
在桑泠睡的迷迷糊糊的時候細細吻她,問她:“泠泠,我現在還像霍起塵嗎?”
桑泠踹了他小腿一腳。
帶著困意的聲調慵懶。
“閉嘴,商應祈。”
商應祈倏地笑了。
胸腔震動。
最後一吻落在桑泠額頭。
“永遠記住我的名字,我叫商應祈。”
不是誰的替身。
……
桑泠很長時間沒有回國。
她很忙,有一段時間,甚至達到了癡迷的程度。
跟著研究團隊闖雨林,紮帳篷,風餐露宿。
去北極,去荒無人煙的危險地域。
哪怕畢業了,桑泠也沒有回國。
她沒有移民,但表達出的意思很明顯,她將永久停留在外麵。
所有男人對她又愛又恨,產生陰暗想法的時候,總是恨不得打根鎖鏈,將她鎖起來。
可是看著她自由的模樣,沒人舍得這麼做。
也永遠不想從她眼裡,看到對自己的恨意。
謝隨成了那個特例,他的醫生身份,恰好可以支持他陪著桑泠天南海北到處跑。
因為在極端環境下,醫生的角色必不可少。
其他男人就是嫉妒,也嫉妒不來。
桑泠跟家裡聯係很少。
甚至不記得哪次,從桑如晝的微信消息裡得知,桑如月結婚了。
跟謝澤。
就是那個曾經暗害過謝隨,害的他再也不能拿手術刀的私生子哥哥。
後來又為了給桑如月出氣,設計祝窈。
當初生日後,桑泠睡完霍起塵後,便飛去澳洲,沒有管後麵的事。
但謝隨多陰險,直接把謝澤弄了過來,關進了桑如月房間裡。
會不會發生什麼不重要,重要的是,一夜過去,兩人徹底在圈子裡出名。
謝隨對謝澤隻丟下一段話:“你要被送去非洲的事已經鐵板釘釘,這輩子都不可能再回來,機會弟弟幫你創造了,能不能把握的住,就看你自己了。”
‘機會’兩字,謝澤當初攛掇殷冬陽的時候也說過。
現在,回旋鏢紮回他自己身上。
謝澤雖被謝隨挑斷了手腳筋,但後續接的及時,還能維持正常人生活。
但長時間行走,或者提重物都不可能了。
他知道被送去非洲,等同於‘流放’。
生活定然會十分落魄。
桑如月,是他唯一的救命稻草。
所以,謝澤抓住了。
桑如月那時候還不知道謝澤要被送去非洲的事,隻覺得再怎麼樣,謝澤都是謝家的血脈。她不想離開這個圈子,又眾叛親離。
既然如此——麵對謝澤的要求,桑如月從善如流。
事後兩人出了名,桑家甚至還為他們辦了一個婚禮。
隻是領證第二天,謝澤就以出差為由,把她帶到了非洲。
桑如月傻眼了。
……
再見到桑如月的時候,已經是多年以後了。
桑泠跟隨團隊去非洲某個地方采集活體,離開前團隊說這個城市有些地方值得逛一逛,就當放鬆了。
謝隨也許久沒跟桑泠約會了,用可憐巴巴的狗狗眼望著她。
桑泠一心軟,就同意了。
但這邊的東西她不想吃,當然謝隨也不想讓她吃。
路過某個商店的時候,謝隨去幫她買冰水。
恰逢一個瘸腿老男人對一個女人拳打腳踢。
“沒用的廢物!桑家給你的錢呢,拿出來!你肯定藏起來了!”
女人跟他撕扯,互相毆打。
“我的錢早就被你搶走了!謝澤,你個騙子!”
耳熟的名字讓謝隨挑眉。
他付了錢,懶散地看向商店角落。
那裡擺放著幾台賭博機。
商店老板雙手合十,連連跟他道歉。
“對不起對不起,這對夫妻住在我們附近,經常打架,已經是老樣子啦。”
說著揮揮手,示意自己的兄弟們過去把他們趕走。
毆打中的兩人像小雞崽子一樣,被拖出商店。
兄弟幾個對他們罵罵咧咧,一口唾沫吐在謝澤頭頂。
謝澤破口大罵。
被一拳揍到臉上,頓時消聲。
“哈……”
笑意轉移到謝隨的臉上,他挑挑眉,對老板說了聲thanks。
冰水在手裡上下拋了拋,“看到他們過得很慘,我就放心了。”
他大步,從狼狽的兩人身邊走過。
遠遠的,看到保鏢儘心儘職的保護著桑泠,他揚起一抹燦爛的笑,大步向桑泠走去。
桑泠轉頭看他,隻覺得他心情異常的好。
“怎麼。”
謝隨忽然湊過去,在她臉上吻了吻,“沒,忽然覺得真好,我愛你,泠泠。”
兩人牽手離去。
桑如月怔怔地趴在地上,看到眼熟的身影走遠,才猛地爬起來,向兩人追去。
“等等!桑泠!桑泠!!”
一定是她,一定是!
然而,她沒追兩步,就被一把薅住頭發,拖了回去。
謝澤神情猙獰,“你想跑哪去,桑如月,嫁雞隨雞,嫁狗隨狗!你不會還做著要回國的美夢吧!”
做夢,我為你落到如此境地,你休想拋下我去過好日子!
桑如月隻能眼睜睜看著謝隨貼心的拉開車門,萬分溫柔的護著桑泠上車。
周遭當地人隻是敬畏地看著這一幕,絲毫不敢靠近。
她呆呆的望著,嫉恨的種子再度發芽。
可惜這輩子,她隻能帶著這種情緒,老死非洲了。
……
桑家有位特立獨行的千金,這件事在上流圈廣為流傳。
但鮮少有人見過她的樣子。
又有人說,這位千金幼時走失,十多歲後才被找回來,與家中不親。
每每這時,林問蘭都心痛如絞。
但她知道,那些人說的,是事實。
泠泠雖然從未抱怨,但也從未真的與家人交心。
她就如同那擺了一屋子的蝴蝶,短暫的在家中停留後,就遠遠的飛走了。
隻在人心裡,留下一個恍惚夢幻的夢。
……
頂流周棲雪,在30歲這年,宣布退圈。
微博服務器當天直接癱瘓,無數粉絲哭著求他不要退圈。
周棲雪這些年已經減少了無數工作量,隻每年出一張專輯。
而每一張專輯的名字都很有意思,全都以昆蟲來命名。
《等蟬》《琥珀蝴蝶》《螢火與暗河》……
退圈前,他發布了最後一條微博。
周棲雪v:說出來你們可能不信,我曾對一個女孩一見鐘情。現在,我要去追逐我的蝴蝶了。
————
下個故事見~繼續求發電,愛大家啾咪啾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