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著商應祈的話,桑泠懶懶地拿出手機。
“那我幫你聯係一下。”
當看到她真的撥通一串號碼時,商應祈眼底的笑意徹底消失了。
按住桑泠的手的大掌青筋凸起。
商應祈盯著桑泠的雙眼,一字一頓:“寶貝,這最好不是真的。”
桑泠淡漠地看著他,“商應祈,你以什麼身份管我?”
商應祈扯了扯唇,心被這句話狠狠撕扯著。
矜貴的公子哥被這句話刺的紅了眼。
“泠泠,一天了,你還沒告訴我,我做錯了什麼?”
為什麼要這麼對他?
桑泠:“熱搜,是不是你做的。”
一句話,讓商應祈如墜冰窖。
他怒極反笑:“好好,說來說去,還是為了霍起塵!”
商應祈驀地起身,雙手嘭地撐在桑泠椅子的扶手,周身壓迫感強烈。
“在你眼裡,我就這麼拙劣?他霍起塵身為傳媒公司老總,身邊美人環伺——隻是上個花邊新聞而已,有什麼稀奇?”
桑泠眸色閃了閃。
商應祈:“如果你已經在心裡認定是我做的,那我再怎麼解釋,在你眼裡都是辯解。如果你想要走,可以,我不攔著!”
桑泠起身就走。
商應祈看著她的背影漸遠,當真連一次回頭都沒有。
強烈的不甘與怨氣將他淹沒。
他猛地大步追上去,一把握住桑泠胳膊。
沒等桑泠回頭,直接扛起她,進了臥室。
房內昏暗,那種令人麵紅耳赤的味道還沒散儘。
桑泠被狠狠摔進柔軟的大床裡,墨發散亂,大腦暈眩。
還沒等她開口,凶狠的吻便覆上她的唇。
係統再次被關進小黑屋。
商應祈仿佛恨不得讓桑泠死在床|上。
桑泠隻有控製不住的時候,唇齒間才會溢出一點帶著氣音的悶哼。
她沒有哭,隻是發狠的在商應祈的肩背留下道道能滲出血跡的抓痕。
……
一切結束時,商應祈大腦稍微清明了些。
看著窩在被子裡的桑泠,呼吸都忍不住放輕了。
他準備抱桑泠去洗一下,肌肉稍微牽動,就會劇烈刺痛。
全都是桑泠的傑作。
他俯身,長發與桑泠長發交纏,仿佛密不可分。
“啪——”
桑泠直接抬手,綿軟無力地耳光,扇到商應祈臉上。
商應祈垂眸,“第二次。”
桑泠扯唇,“狗。”
商應祈,“剛說出那句話,我就後悔了。”
所以狗就狗吧。
他憑什麼放桑泠去找霍起塵。
桑泠沒再打他,商應祈要伺候她洗澡,桑泠也沒拒絕。
身上黏糊糊的,的確不舒服。
在泡澡的時候,桑泠就睡著了,後續商應祈換新床品,她都沒醒。
商應祈得以攬著她入睡。
……
翌日,商應祈醒來,身邊已經沒了桑泠的身影。
桑泠在熱搜上,看到了九州寰宇的澄清。
所謂親密照都是假的,視頻裡,兩人完全是正常交流。
舒梓萱對霍起塵,非但沒有親密的意思,反而還表現的有幾分懼怕。
回答問題都畢恭畢敬的。
流言不攻自破。
倒是舒梓萱的對家,在昨夜裡忽然爆出醜聞,勾搭公司高層,被高層老婆找到家裡暴揍了一頓。
就連衣衫不整的照片都流出來了。
中午。
同城快遞敲響了商應祈彆墅的門。
管家將快遞送到商應祈麵前,商應祈心情鬱鬱,隻覺得沒意思極了。
他再如何強求,桑泠眼裡依舊隻有霍起塵。
商應祈甚至開始幻想,如果當初母親帶走的是弟弟,而他留在國內。那養大小姑娘的——會不會就是他了?
“先生,您有一份快遞,寄件人是桑……”
隻是一個字眼,就把商應祈從恍惚的神思中拉回來。
他眯眼,“拿過來。”
很普通的快遞箱,打開發現裡麵填充滿了泡沫。
商應祈從泡沫中拆出了一張相框,漂亮至極的藍閃蝶靜靜振翅,仿佛下一秒就要隨著呼吸飛走一般。
箱底壓著一張紙條,寫著:抱歉。
娟秀的字體,哪怕沒有落款,但商應祈還是瞬間想到了寄件人——
唇角不由自主地勾起來。
商應祈垂眸,隔著玻璃摩挲那隻漂亮的蝴蝶,眼底的渴望更加強烈。
能不能得到那顆心,不試試,怎麼知道呢?
……
桑泠今天也沒去公司。
她被謝隨約出去了。
兩人去了臨市的昆蟲展,謝隨買的門票。
大多數昆蟲,桑泠看到的都是冰冷的標本,而在這個展上,桑泠卻看到了它們鮮活生動的一麵。
她幾乎一天都泡在展上,心底更萌生了一種渴望。
她想去有這些昆蟲棲息的地方,去親自研究、拍攝記錄下它們的一切……
回城的時候,天色已經徹底黑了。
桑泠的情緒依舊處於亢奮當中,她鮮少有這種情緒外露的時候。
最近的一段時間裡,連續兩次像現在這麼開心,都是謝隨帶來的。
她側眸看去,謝隨精致的側顏被籠罩在飛逝的光影之下。
安靜又內斂。
看不出一點瘋批陰冷的模樣。
桑泠難得產生了一點好奇,“謝隨,你想要什麼?”
謝隨早就注意到了桑泠在審視他。
心臟控製不住狂跳,口舌發乾。
腦海中天馬行空地想:自己的發型有沒有亂,側臉會好看嗎?泠泠為什麼一直看我……
但還繃著一根弦,知道身邊坐了他最最重要的人,哪怕自己對生死無所謂。但有她在的世界,謝隨想活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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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差一點,來不及啦,等俺再補一點後續內容!幾分鐘更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