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馬上認真道:“如果衛姐願意嫁給我,我當然是願意娶她。可是……”
謝思璿不等我說完,便打斷了我。
“你彆跟我說什麼可是!
既然你願意娶她,那就行了。
我姐昨晚上為了你,連生死都不顧了。她肯定願意嫁給你的。
那你們這就是兩情相悅。
既然你們是兩情相悅,那就彆管彆人怎麼看、怎麼說了。”
謝思璿就是這樣的性格,隻要是她認定的事情,她根本不在乎彆人怎麼看、怎麼想。
“咱們今晚就行動,先把你們倆這生米,煮成熟飯!”
說到這兒,謝思璿那張俏臉上露出興奮的笑容。
當晚,我們提前下班,去菜市場買了一大堆好菜。
回到家,衛欣怡也正好下班回來。
看到我們提的又是魚蝦又是海鮮,還有好幾斤羊蠍子,衛欣怡露出詫異之色。
“你們倆怎麼買這麼多菜?今天是什麼特殊的日子嗎?”
謝思璿嘿嘿一聲。
“今天當然是個特殊的日子。”
衛欣怡輕蹙秀眉。
“什麼特殊的日子?我怎麼不知道?”
謝思璿心說:今天將是你和陳山正式確定關係的日子,當然特殊!
不過,這話謝思璿是不會跟她姐講的。
這幾天謝思璿多次勸衛欣怡,讓她放下麵子,跟我直接先把關係確定下來。但是都被衛欣怡拒絕。
因此,謝思璿這次決定先不告訴她姐,我們今晚的計劃。
一會兒隻要把衛欣怡灌醉。
謝思璿相信,在酒精的麻醉下,她姐肯定沒辦法再保持平常那般理性。到那時,她再給我們創造一個單獨相處的機會,她姐肯定就沒辦法再壓製心裡的感情。
上床自然也就是水到渠成的事了。
一想到今晚終於可以幫衛欣怡拿下我,謝思璿便感覺格外興奮。
比她自己拿下暗戀多年的對象,還讓謝思璿興奮。
見衛欣怡一臉疑惑,謝思璿嘿嘿一聲。
“先賣個關子,等到明天,你自然就知道今天是什麼特殊的日子了!”
衛欣怡見謝思璿賣關子,她也不再多問,跑去廚房幫著我一起收拾那些魚蝦。
雖然衛欣怡也不是很擅長做菜,但她從小便幫著家裡做家務,收拾魚蝦她還是會的。
而謝思璿就完全不懂了。
謝思璿雖然和衛欣怡一起在這個院子裡長大,但她從小被她外公、外婆寵著,又有衛欣怡這個表姐慣著她,從來不用她乾家務。
這導致謝思璿都二十八了,還是什麼家務也不會乾。連她現在住的屋子,都是她秘書蘇雲雲每天下班去幫她收拾。
我和衛欣怡在廚房忙活的時候,謝思璿搬個小板凳坐在我們旁邊。這家夥一麵嗑瓜子,一麵看我們乾活,還時不時地要挑挑我們的毛病,指導一兩句。一副資深大廚模樣。
衛欣怡拿過一袋青菜,丟到謝思璿麵前。
謝思璿頓時原形畢露。等她摘完青菜,原本兩斤的青菜,就隻餘下不到一兩了。
我趕緊把謝思璿推出廚房,讓她回客廳玩手機去。
要是再讓她繼續幫忙下去,我怕我們今天就沒菜吃了。
謝思璿雖然不會摘菜,但是對於喝酒,謝思璿卻十分在行。
等我做好一桌菜,謝思璿早已經將紅酒醒好。
“來,為了感謝咱們陳大廚的辛苦,咱們先走一個。”
謝思璿說著,主動舉杯。
我和衛欣怡也跟著舉杯。
喝完第一杯,謝思璿又找各種借口,給衛欣怡敬酒。
不得不說,謝思璿這家夥雖然辦事有點不靠譜,但她這張嘴還是很有幾分胡說八道的功夫。不一會兒的功夫,謝思璿便找了七八個理由,跟衛欣怡喝酒。
謝思璿不僅僅自己陪衛欣怡喝,還悄悄朝我使眼色,讓我也來給衛欣怡勸酒。
起初我們喝的是紅酒,後來謝思璿眼見她姐一直也不醉,便又提議改喝白酒。
衛欣怡也沒有反對。
謝思璿原本是因為知道她姐不擅長喝雜酒,所以才提出改喝白酒。但是這次衛欣怡也不知什麼原因,格外能喝。簡直就是千杯不醉。
最後我和謝思璿都喝得斷片了,衛欣怡還一點事都沒有。
我們都沒有發現,衛欣怡家裡有一把陰陽壺。她從這把壺裡給我們倒的都是酒,而倒在她自己杯子裡的都是涼白開。
早上當我從床上醒來,隻感覺腦袋還暈暈的。
我正準備起床去洗把臉,清醒一下,卻伸手碰到一個溫暖的身體。
我嚇得一下子清醒過來。
一個念頭頓時在我的腦子裡升起。
“難道,昨晚我真的趁著酒醉,把衛欣怡給睡啦?”
我努力地想要回憶昨晚喝醉之後的事情,可我昨晚喝得完全斷了片,怎麼也想不起來。
眼見薄被下顯露出曲線玲瓏的線條,我感覺喉嚨一陣乾澀,心裡也格外的緊張。
“難道我昨晚就這樣和衛欣怡辦完了第一次嗎?可是這一點都記不起來,豈不是太遺憾啦!”
我正在心裡嘀咕著,卻突然發現不對勁。
衛欣怡明明是一頭的齊肩青絲,可現在躺在我身邊的女孩,卻是短發。
發現這點不對,我頓時感覺腦子“嗡”的一聲。
一個可怕的念頭在我的腦中升起。
“難道,我昨晚喝醉以後,睡錯了人。昨晚跟我上床的人,根本不是衛欣怡?”
“那現在睡在我身邊的這個女孩會是誰?”
我越想越頭大,趕緊掀開被子。
然後我就看到了一張帶著幾分憨氣的絕色俏臉——居然是謝思璿。
我的頭更大了。
如果我睡的是彆人,這事還好辦一點。但是睡了謝思璿,這可就麻煩大啦!
謝思璿雖然比我還大三歲,但她至今都從沒談過戀愛,更沒跟男人上過床。現在我把她給睡了,這要不給個交代,這事八成是混不過去的!
但是如果要給謝思璿交代,衛欣怡又怎麼辦?
我總不能把他們姐妹倆全都娶了吧?
這個念頭剛升起,我就趕緊把它給否了。要是我敢說出這話,衛欣怡她爸肯定就得先把我的腿打斷。
雖然我還沒見過衛欣怡她爸。
但我知道,衛欣怡她爸衛建軍是軍人出身,跟老獵人一樣。
雖然已經退役二十多年,但是衛建軍仍然保持著軍人雷厲風行的性格。
思來想去,我都想不出一個好辦法,便隻能趁著謝思璿還沒醒,趕緊穿上衣服開溜。
可我才坐起身,謝思璿便醒了。
見謝思璿突然張著一雙大眼睛瞪著我,我心裡格外慌。
“如果我說我是上廁所走錯房間了,你信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