繁體小說 > 曆史軍事 > 大唐:魏家逆子,開局震驚李世民 > 第一百二十六章 越王的臉……

第一百二十六章 越王的臉……(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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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著李承乾的這句話,現場的氣氛不由為之一滯。

沒見過李承乾的人,神情自然是惶恐的。

有道是虎豹雖未成紋,已有食牛之氣。

畢竟這可是一國儲君,大唐帝國下一任的主宰。

光是太子這個名頭帶來的威壓就讓他們有些吃不消了。

然而,那些經常出入宮中,自小看著太子長大的人們,神情上更多的卻是錯愕。

要知道,自陛下冊封太子之日起,這位殿下從來都是謹言慎行,謹小慎微的典範。

世人都知道,陛下是想把咱們這位太子殿下,打造成人們心中,最理想的那種接班人。

對陛下,千依百順,對皇子,兄友弟恭,對百官,察納雅言,對百姓,愛民如子。

可讓他們吃驚的是,今日這太子竟然一改常態,上來就以雷霆之勢,在大庭廣眾之下,展現出自己淩厲的一麵。

這讓那些之前還在李承乾與其他皇子之間搖擺的人們頓時陷入了沉思。

之前不少人覺得太子好是好,可是太過謙和了,說白了,就是沒有陛下當年骨子裡的那股狠勁。

因此即便早早的被陛下選為大唐儲君,有些人卻並不看好。

更何況陛下現在還年輕的很,誰知道以後會不會改變心意。

曆史上這樣的事情多了去了。

但今天的這一幕,卻讓許多人第一次見識到李承乾的厲害。

原來這位看似軟糯的太子殿下,亦有吃人的時候。

於是乎,不少人的心思頓時活絡起來。

在李承乾的威壓下,裴承先早已雙腿發軟,跪在地上,身體更是像篩子般抖了起來。

就在這時,之前那個裴家年輕人眉頭一皺,想了想,還是咬牙站了出來。

今日,當著這麼多人,要是裴家就這麼低頭認慫了,那往後還會有誰把裴家放在眼裡?

太子是厲害,可隻要他李承乾一天不登基,便一天仍是皇子。

就算頂撞得罪了,也還有自家老祖裴寂去收拾殘局。

可要是因為這事情,讓裴家臉麵儘失,那這才是天大的禍事!

想到這裡,那位裴家的年輕人沉聲道:

“殿下,我裴家女為魏征之妻,這魏叔玉亦可算作我裴家的晚輩,人常說舌頭還有和牙齒打架的時候,這麼一大家子人,難免有磕磕碰碰的時候。

這件事情說到底,乃是我裴家與魏家之間的私事,即便是皇家,怕是也不便插手吧?”

裴家年輕人說完,周圍看熱鬨的人也是紛紛點頭。

大唐律法昭昭,但對於家族之間的事情,卻是從來不會插手的。

甚至是兩個家族之間,如果鬥毆殺死了人,那另外一方的複仇也是被允許的。

所以,當裴家年輕人說完這番話後,相當於把李承乾後路給堵死了。

不管李承乾和魏叔玉關係如何,想要替魏叔玉說話,怕是不好辦了。

隻是令人感到奇怪的是,李承乾聽完話後,麵色如常,甚至還頗為讚同地點了點頭。

“裴卿所言甚是,若是裴家私事,孤自是不便插手的……”

李承乾淡淡一笑,旋即話鋒一轉,氣勢猛然一漲道:

“可魏公乃是我東宮屬臣,父皇剛剛欽命的太子少師,你當眾誹謗孤的恩師,這筆賬又該怎麼算?

都說天家無私事,孤的恩師受到不白侮辱,孤若是置之不理,豈不是枉為弟子?

現在你來給出孤說說,這件事情,孤該不該管!”

“什麼!魏征竟然成了太子少師!”

這個消息,猶如一道驚雷,直接在人群中炸開了。

許多人臉上都露出一副不敢置信的神色。

要知道,魏征剛當上大唐使團的副使,今日早上才從長安離開。

怎麼一會功夫不到,又多了一個太子少師的身份?

若此事是真的,那裴家這次算是真正踢到鐵板了。

太子少師,那可是屬於太子的近臣,真正的心腹。

與太子那是一榮俱榮,一損俱損的存在。

如此一來,太子要為魏征出頭,那便是天經地義的事情了。

“這……這怎麼可能,魏征怎麼會是您的少師?您……”

聽到李承乾的話,那裴家的年輕人頓時汗流浹背了。

誰能想到,他一直以來,最倚仗的理由,彈指間便被李承乾給擊成了碎片。

隻是這件事情,處處透著詭異,那魏征明明才去突厥,寸功未立,怎麼就成了太子少師?

莫不是……

那裴家的年輕人深深看了李承乾一眼,暗暗嘀咕道:

“莫不是這位太子殿下想要來個先斬後奏?先替那魏叔玉出了氣,回頭再去向陛下求個恩典,將魏征的事情給辦了,如此一來,陛下為了維護太子的威望,也就隻能同意了吧……”

似乎猜到了裴家年輕人的想法,李承乾輕笑道:

“怎麼,你懷疑孤假傳聖旨不成?”

“微臣不敢,隻是就算輸也要輸個明白,如果魏公真是東宮屬臣,那我裴家自會向殿下賠罪!”

裴家年輕人看著李承乾,試探道:

“不知殿下可否將敕封的旨意,讓我等看看?”

“這……旨意不在孤的身上啊……”

李承乾眉頭一皺,歎氣道。

見狀,那裴家年輕人眼中閃過一抹狂喜之色,故作為難道:

“若是如此,怕是恕裴家無法聽命於殿……”

然而,還沒等他把話說完,就見李承乾轉身看向長孫無忌,笑道:

“舅父,事到如今,隻能麻煩您了……”

望著這一幕,裴家年輕人眼皮不由猛地一跳,一個極為恐怖的想法,在腦海裡浮現出來。

他連忙朝長孫無忌看去,就見對方已經將一個黃澄澄的東西拿了出來。

在宣讀完封敕上的內容後,將其塞到了魏叔玉的手裡。

做完這一切之後,長孫無忌看向眾人,笑道:

“老夫此次過來,專為此事,既然旨意已經傳達了,老夫便告辭了,諸位還請自便,”

說著,長孫無忌看向一臉懵逼的魏叔玉,近身道:

“你小子這件事情辦得漂亮,連老夫都被你嚇到了!

回頭你自己去宮裡向陛下謝恩吧!

你們這些年輕人啊,嘖嘖,比當年老夫還要敢做敢想!好,好得很啊!”

“長孫大人,您……您在說啥?”

魏叔玉撓了撓腦袋,被長孫無忌雲遮霧繞的一番話給弄糊塗了。

長孫無忌壓了壓手,悄聲道:

“此地人多眼雜,不是說話的地方,回頭你便知道了。”

說完,長孫無忌拍了拍魏叔玉的肩膀道:

“你治好了家妹的病,便是我長孫家的恩人!

以後你閒來無事,可多來家裡坐坐,房家的藏書多,我長孫家的也不少,你小子可不能厚此薄彼啊!”

說完,長孫無忌便揚長而去。

他身份太特殊了,太子又在這邊,若是在這裡停留太久,必然招人閒話。

長孫無忌走後,李承乾看向麵色慘白的裴家人,笑道:

“裴愛卿若是還不信,孤可以把敕封拿給你看看……”

“不,微臣不敢!”

裴家年輕人連連擺手,然後恨鐵不成鋼地踢了一旁的裴承先一腳,罵道:

“還愣著乾什麼!還不快向殿下賠罪!”

此時,裴承先早已經被之前的種種給嚇傻了,哪裡還敢抵抗,連忙磕頭道:

“是小臣有眼無珠,口不擇言,還望殿下恕罪!饒我這一次!小臣知錯了,真的知錯了!”

裴家那年輕人見狀,眼珠子一轉,也順勢開口道:

“殿下,這孩子當真是被嬌慣壞了,還望您看在臨海公主的麵上,饒過他這一次吧……”

“臨海姑姑……”

聽到這話,李承乾不由皺起了眉頭。

原本這件事情,不過是一出小孩子之間的鬨劇,隻要這裴承先低頭認錯,不用對方多說,看在臨海公主的麵子上,他也會輕拿輕放。

可現在對方居然自作聰明的把臨海公主提了出來。

這樣一來,反倒是讓李承乾有些難辦了。

若是不懲處,太子東宮的威嚴必會受到損害。

可若是懲處了,難免又有人會說李承乾不顧宗族親情,名聲亦會受到攻擊。

李承乾狠狠瞪了那裴家年輕人一眼,想不到世上竟然有如此蠢笨之人!

聽說那裴寂有意將此人選作裴家未來的話事人。

若真如此,那這裴家怕是要真完了……

就在李承乾進退維穀的時候,一旁的魏叔玉突然笑了起來。

“師弟何故發笑啊?”李承乾好奇道。

魏叔玉將聖旨夾在胳膊窩裡,撿著桌上的花生米,悠哉悠哉道:

“看到眼前這情形,微臣不由想起了以前看過的一個段子……”

“哦?師弟的段子一直都是極為有趣的,不妨說出來,讓大家聽聽?”李承乾好奇道。

魏叔玉點了點頭,開口道:

“有一個殺人犯,連續殺了幾十個人,在被逮捕之後,失聲大哭,幡然悔悟,感動得就連抓捕他的官兵,都心生不忍。

想著此人放下屠刀,立地成佛,要不然,就留個性命,在牢裡待一輩子吧……”

隨著魏叔玉的聲音響起,在場之中,不少人都紛紛點頭。

人之將死其言也善,能知道悔改確實不易。

從勸人棄惡揚善的角度來說,留下對方一條性命似乎也是一個不錯的選擇。

還可以成為一個不錯的典範。

就在所有人都以為故事就這樣結束的時候,卻見魏叔玉將盤子裡最後一顆花生米吃完,歎氣道:

“隻是可惜啊,當時有一個稚童,說了一句話,在場判官,便將那罪犯給斬殺了。”

在所有人疑惑的目光中,隻見魏叔玉淡淡道:

“那孩子指著罪犯說,他不是知道自己錯了,而是知道自己要死了……”

魏叔玉話音一落,在場便響起一陣倒吸涼氣的聲音。

人們神色複雜地看著場中的裴承先,久久無語。

魏叔玉的言外之意,眾人已經明白。

彆看這裴承先不停地磕頭求饒,一臉可憐之相。

不過是怕被太子責罰罷了,根本不值得同情。

是啊,若是人人犯錯之後,隻要哭一鼻子,就能免除責罰,那還要規矩做什麼?

在眾人震驚的神色中,隻見李承乾來到魏叔玉身邊,恭敬彎腰行了一禮:

“師弟今日又給孤上了一課啊!承乾謹受教!”

說罷,李承乾看向地上的裴承先,冷聲道:

“裴承先公然侮辱孤之少師,罪在不赦!念其年幼,仗其二十以儆效尤!

來人,將他拖下去!”

李承乾話音剛落,便有侍衛將渾身癱軟的裴承先帶了下去。

很快,外麵便傳來了鬼哭狼嚎般的慘叫聲。

裴家眾人一個個麵色鐵青,卻又不敢說些什麼。

誰能料到,為了教訓一個小小的魏叔玉,竟然惹出了這麼多事情。

更加糟糕的是,那個魏征竟然被陛下封為了少師!

將來一旦太子登基,那水漲船高,位列三公也不無可能!

因為裴淑華的關係,裴家原本可以引為強援的啊!

現在,眼睜睜就這麼鬨得兩家反目,真是賠了夫人又折兵,虧大了啊!

那裴家年輕人,已經麵如死灰,眼神空洞,像個死人。

他已經不敢想象老祖回來之後,會是何等憤怒!

而在場的其他人起初還沒覺得什麼。

可是突然想起了裴承先似乎與越王李泰極為交好的事情。

這時候看向李承乾的眼神可就完全不一樣了。

眼前這位太子,看似打的是裴承先的屁股,何嘗又不是在打越王殿下的臉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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