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一個問題,讓我照顧林姝我能理解,照顧林芷伊是為什麼?你難道不應該恨她生父嗎?”江澄好奇道。
“我不孕不育,跟林姝一輩子沒個孩子,這一直是我的遺憾,還有一點,十八年太長了,就是養條狗也有感情了,更何況是一個活生生的人,我也算是想清楚了,孩子是無辜的!”
“嗬嗬!你倒是偉大,你讓我怎麼麵對你老婆孩子?彆忘了,我可是親手送你進來的人!”
江澄十分無語地撇了撇嘴。
“林姝那邊我已經交代清楚了,沒有問題,至於芷伊那邊,那就不是我能左右的,你自已克服吧!”
“我真是嗬嗬了!”
江澄是一個頭兩個大。
幫彆人照顧老婆孩子算怎麼回事啊!
林芷伊那邊實在不行,直接找個機會把那份親子鑒定書擺在她麵前就是了。
“現在可以說林芷伊生父是誰了嗎?”江澄沒好氣道。
“省委組織部副部長,周浩成!”
“我靠!啥玩意兒?省裡的?”江澄瞬間目瞪口呆。
還好隻是副的,而且前麵還沒有常務兩個字,隻是副廳級。
要不然,江澄都不敢想象自已麵對的是什麼樣的怪物。
隨即又想到了什麼:“那……那個人呢?”
“你自已查不就得了?我到省公安廳的第一時間,誰來跟我單獨見了麵,雖然可能沒人會告訴你,但我相信你自已會查出來的!”
都不用想,那個人的級彆肯定在周浩成之上。
要不然,曹衛民千方百計放棄周浩成去巴結他嗎?
難不成是廳級或者副部級?
此時此刻,江澄的腦門上已經汗涔涔的了。
“真特麼被你個老陰逼害死了!”江澄狠狠啐了一口。
“所以,現在可以告訴我那份假口供怎麼弄出來的嗎?”曹衛民淡淡一笑,一臉的期待。
江澄也不回答,心中默念金光咒。
隨即,仔細回憶起黃坤的聲音,接著運用金光咒緩緩調節喉部的肌肉。
片刻之後,緩緩張口。
用黃坤的聲音道:“是這樣嗎?”
一句話,直接讓曹衛民石化當場。
接著,江澄又用曹衛民的聲音說了一句話,曹衛民眼珠子差點瞪出眼眶來,跟見了鬼似的。
“你……哈哈哈……”
片刻之後,曹衛民隨即爆發出一陣釋然的大笑。
沒想到,江澄竟然還會這樣的口技。
“搞了半天,原來是這樣!”可隨即又想到了什麼,眉頭皺了皺,“可為什麼你會知道幕後指使是我?”
要知道,當時的曹衛民在江澄來之前甚至都沒出過辦公室的門。
江澄憑什麼把口供裡加了他?
“匿名信!我們是先收到匿名信,才行動的,隻是沒有驗證而已!你早就是我們的目標了,口供裡加上你,也並沒有什麼稀奇!”
江澄隨便找了個借口!
他可不會傻到把自已能透視的事說出來,不管什麼時候,自已有異能的事情都是自已最後的底牌。
到目前為止,除了死去的師傅陳一水,江澄沒對任何人說過自已能透視的事情。
就是對許清,也隻是說自已視力好,看得遠之類的。
哪怕曹衛民不久之後就會被判死刑, 是將死之人,江澄也不會去冒險。
“匿名信?”
曹衛民頓時一陣,隨即無奈搖了搖頭,“嗬嗬!估計又是黃坤那幫蜂門的手下吧!我早就警告過黃坤那家夥,那幫子江湖人士人越多,心越雜,總有那種做事不過腦子的,就他那種能力根本把握不住。
而且,我早就對他說過,不要太貪,就他那種抽成比例,早晚有一天會出事,可惜……我的苦口良言算是白說了,真是養錯了狗啊……
對了,順便告訴你,你做的假口供什麼都對,就是抽成比例太假了!我可沒黃坤那麼貪心,我隻從他手中抽兩成,至於黃坤,則是抽九成!”
“多少?九成?”江澄嗬嗬一笑,不愧是坤哥。
就這種比例,他不死誰死?
隻是最關鍵,程東竟然還沒啥意見,現在的人真是被壓迫慣了,越來越賤了。
江澄心中暗暗感慨。
這時候,門外傳來了一陣敲門聲。
是時間到的提示。
江澄掃了一眼牆上掛的鐘表。
“還有五分鐘!可以告訴我你靠山的把柄了吧?”
“麻煩你抽空去我媽墓前打掃打掃,替我上炷香!”
說罷,曹衛民放回了電話,轉身走向門邊,按下了開關,最後回頭大有深意地望了江澄一眼,徑直走出了探視室。
江澄一陣發愣,隨即似乎明白過來什麼了。
這種答非所問的回答,其中肯定有什麼隱含意義。
緩緩放下了電話,站起身來,神色複雜地望著曹衛民的背影。
隨即一怔:“難不成,東西藏在曹衛民母親墓前?”
江澄苦澀一笑:“這家夥……”
曹衛民這一生,承受了太多了。
也錯了太多了。
不過,一個社會最底層飽受生活摧殘的農村人,能爬到如今這個位置,甚至在臨死之前還能布局坑了自已一把!
把所有的身後事都安排的明明白白。
這樣的人,確實不簡單。
江澄收回了目光,徑直出了探視室。
李明早就在門口等候了。
一見到江澄出來,笑著把江澄的手機遞了過去。
江澄接過手機,點開查看,發現並沒有人動,這才放鬆了下來。
“跟我走吧!姬所在辦公室和徐副市長下象棋呢!讓你直接過去,跟我走吧!”
江澄點了點頭,跟在李明身後。
隻是走到一半,江澄突然開口詢問道:“對了,警官,你們姬所長跟徐叔很熟嗎?”
“你……你不清楚嗎?徐副省長沒跟你說?”李明眨了眨眼,一臉的不解。
能被徐忠親自送來的人,都叫徐叔了,這關係已經不言而喻了。
能不知道這事?
“哦!我跟徐叔不熟,我隻是跟他女兒熟,這不我想追求徐叔女兒嘛!結果人家看不上我,對了,姬所長跟徐叔那麼熟,那姬所長有沒有女兒之類的,要是有那應該跟徐叔女兒是好閨蜜,要是長的還行,正好我想著追求試試,要是追到手,肯定能氣氣屬於女兒!”
江澄癟了癟嘴,裝作一臉憤憤的樣子。
李陽嘴角都抽抽了。
你小子可真行,還追過人家女兒不成,現在竟然還要追求人家閨蜜?
關鍵人家老爸是副省長啊?你這麼作死,真的好嗎?
李明懷疑江澄這家夥是過來故意凡爾賽的。
真是旱的旱死,澇的澇死!
李明翻了個白眼:“那你打錯算盤了,姬所沒有女兒,至少我在所裡三年多,沒見過他女兒一次!而且不光沒女兒,連孩子都沒有!”
“沒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