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吧!許清的事你知道多少?”聽到這話,葉曉暗暗鬆了口氣。自己賭對了!她很清楚,江澄若是沒有和她商量的意思,估計早就起身走了。也就是說,許清的事,確實是江澄所顧忌的點。隻是,怎麼回答,這非常考驗技巧。若是回答不好,不但得不到江澄的信任,反而會被江澄記恨。彆說是救慕容山,就是自己,很可能也會栽。葉曉沉默了半晌,緩緩開口。“僅限於我剛才所說的!”“什麼意思?”葉曉掏出手機,點開一個app,調出了一段視頻遞到了江澄麵前。“江先生,這是萬福解石場門口的天網監控,我已經調出了昨晚的部分。昨晚我跟著你到萬福解石場後,我的車一直停在大門口斜對麵的位置,並沒有下車,也沒有跟著你進解石場。我確實在車裡呆了好一會兒,也聽到了一聲消音狙擊槍聲,後來就看見你從解石場裡抱出來一個女人,之後趁你回解石場的功夫,我就提前離開了!至於昨晚解石場裡發生了什麼,我真的不知道!”江澄查看了視頻中的畫麵,發現葉曉果然一直在車裡,並沒有下車。皺了皺眉道:“那你為什麼會知道許清的事?”“猜的!”“我對你並沒有太多耐心,你最好實話實說!”“昨晚你從解石場裡抱出來一個女人,今天就特意讓我撤銷了對許清的調查!我自然而然,把兩件事聯係在了一起。”江澄挑了挑眉:“打電話時你是在試探我?”葉曉點了點頭:“若是我猜錯了,你絕對不可能讓我來找你,也就是說,我猜對了!”“嗬嗬!你很聰明!我就喜歡和聰明人打交道。不過,我想你應該清楚,如果這件事真是我的把柄,我不會讓你來找我,而是悄無聲息送你一顆狙擊彈。”葉曉情不自禁咽了一口唾沫,瞬間有種脊背發涼的感覺。“江先生,若不是有求於你,我不可能拿這件事說事!”“你姑父是誰?犯了什麼事?”葉曉一聽這話,眼中瞬間泛起了精光。“我姑父是青州慕容家的慕容山,慕容山的老婆葉蓉,是我小姑!江先生,不瞞您說,昨天審問黃乾的過程中,黃乾交代出一個賬本,賬本上有我姑父這些年對黃家的經濟讓利明細。最關鍵的還是賬本上記錄了十年前我姑父通過黃坤的關係,拿到了楚街金融商業廣場這個政府投標項目,屬於串通投標。我姑父現在已經被關進了看守所,我實在是沒有辦法,這才想到了您,您也知道,用自己的人脈拿投標,在商業上是非常正常的手段,大家都心照不宣,隻是這種事,不能拿到明麵上說!”聽到最後,江澄的表情已經完全冷了下來。他沒想到,葉曉的姑父竟然是慕容山。若是彆人,罪不重,他可能還考慮一下。可要他救慕容山,他沒有絲毫興趣。“對不起,葉警官,你姑父的案子,我說不上話,也沒有能力說上話!我想,你還是去找律師更靠譜點!”說罷,江澄神情冷漠地起身走出了涼亭。葉曉目瞪口呆地看著江澄決然的背影,半天回不過神來。她怎麼也想不通,剛才還態度挺好的江澄,怎麼一聽到慕容山的名字,瞬間跟換了個人似的!可她又不敢追上去詢問,她怕徹底惹惱了江澄。思索了片刻,葉曉覺得這件事有必要問一下小姑葉蓉。……另一邊。江澄剛走進福瑞軒的大門,下一秒,一隊身著警服的警察前後腳就跟了進來。“警官,就是他參與盜墓,私藏文物!”江澄好奇地回過頭,卻發現吳墉領著一隊警察,一臉戲謔地看著他。帶隊的男警察皺了皺眉,走了過來,掏出自己的證件展示在江澄麵前。“江澄是吧?我們是南城區雙橋派出所的民警,有人舉報你參與盜墓,倒賣文物,麻煩跟我們回派出所接受調查!”參與盜墓?倒賣文物?江澄瞬間眉頭緊鎖,麵色陰沉地盯著吳墉。他怎麼也沒想到,師父和錢老的擔憂竟然成了真。為了得到自己的商鞅官印,這個吳墉還真是煞費苦心啊!店裡所有人都被這陣仗嚇了一大跳。聽到警察的話之後,所有人目光全都落在了江澄身上。福瑞軒很快就被圍得裡三層外三層。都想看個熱鬨。“唉?這到底咋回事?怎麼來了這麼多警察?”“聽說是有人舉報那大兄弟盜墓,倒賣文物!”“哈哈哈,好家夥,又是一個中獎玩家啊!”“哎!你們說,他這是盜了哪裡的墓啊?”“誰知道呢!看這架勢,搞不好刨了不少值錢玩意兒。”“哈哈哈……這大兄弟可真夠倒黴的!”圍觀的人,倒是沒有覺得多震驚,畢竟混古玩圈的,誰還沒倒手過兩件明器?這麼些年,在這古玩一條街,被警察抓的倒賣文物的,沒有八十也有五十了!大家也都見怪不怪了!周瑩見情況不對,趕忙把事情告訴了劉瑞明和錢友仁,沒一會兒,二老就急匆匆從後院走進了店內。一看到警察要帶江澄走。劉瑞明趕忙上前叫住了幾個警察。“警官!且慢!這是不是有什麼誤會?”帶頭的警察自然認識劉瑞明,態度也緩和了不少,解釋道:“原來是劉老啊!是這樣,京都大學的吳教授實名舉報江澄參與盜墓,倒賣文物!我們也是按規定辦事,請江澄回所裡配合我們調查!”劉瑞明神色複雜地看著站在一旁冷笑的吳墉,哪裡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他怎麼也沒想到,堂堂京都大學考古學院的教授,竟然空口白牙汙蔑江澄盜墓、倒賣文物!這也太無恥了!劉瑞明神色冷厲地看著吳墉道:“吳教授,你這是什麼意思?”“什麼意思?嗬嗬!警察同誌不是說的很清楚嗎?我吳墉實名舉報江澄參與盜墓,倒賣文物,警察通知請他回去接受調查不是很正常嗎?”筆趣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