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花板上,不再隻有吊燈,它是一幅非常大的畫。
因為第二場聚會的光線非常昏暗,再加上餐廳天花板距離地麵本身就高,如果不是特意抬頭看天花板,光靠餘光是根本無法發現這畫的。
那幅畫的風格,非常像之前教堂大廳裡的那些圖文化。
畫的內容,裡麵是一艘巨大的遊輪,停靠在一個比遊輪還要大的烏龜旁邊。
在烏龜的龜殼上,還站著非常小的身影。
除此之外,這幅畫就沒有了任何彆的信息。
“這是抽象畫麼?一個烏龜還能比遊輪大?或者說,它是在暗喻什麼,類似曾經的那種以物映社會的諷刺畫?”
遲木很不能理解畫的內容,仰著腦袋看了許久也沒有什麼特彆的發現。
不過可以值得肯定的是,這個聚會能帶給他的線索與信息,就是這幅畫了。
此時,已經有不少女遊客跪在地上,身上皮膚開始破裂,臉上出現膿包,跟大副變異的時候一模一樣。
“算了,這幅畫的含義後麵再考慮,得趕快撤了!”
遲木深知這些人變異後的恐怖,叫上魯塔打算立刻離開第二場聚會。
“魯塔,快撤,這群人要變異了!”
魯塔看著那些逐漸變態女人,身體止不住的顫抖起來,但被遲木用力扯拽的他,卻紋絲不動。
“現在還不能離開這裡,還沒到聚會結束的時間,你忘記聚會禮儀第四條了嗎?”
遲木這才記起了第四條禮儀,但裡麵並沒有並且規定必須在聚會結束時才能離開。
“沒有說必須在聚會結束才能離開吧?現在彆再顧忌那麼多了,要麼違反規則,要麼留在這裡被那些人吃掉!”
說話間,已經有完成變異的人,直接撲倒了還在查探線索的人。
緊接著那些女遊客都完成了變異,在餐廳裡瘋狂抓人咬。
此時的聚會,儼然成了地獄惡魔的盛宴。
遲木知道不能再耽擱,顧不得魯塔的忌憚,用力拉起他往出跑。
途中有變異的人撲過來,被遲木用力一腳踹開,險些抓傷他們。
“啊不要咬我,不要!”
“這些人到底怎麼了,怎麼突然就變得狂暴起來?!”
“我的耳朵,我的耳朵被咬掉了!”
餐廳裡滿是慘叫聲,遲木和魯塔已經衝到了餐廳門口。
那個檢票員正站在那裡,滿臉慌張的對兩人道:“客人,還沒到聚會結束時間,你們不能離開的”
魯塔並不知道這個檢票員的河豚槍已經沒有了,所以對他的印象還停留在一言不合,就掏河豚槍吃人的形象上。
他拚儘全身力氣攔住遲木。
“彆硬闖,那個檢票員身上有把槍,如果違反規則咱們是會死的!”
也正是魯塔的用力阻攔,導致一個變異人趁著這個間隙,瞬間將兩人撲倒。
眼看著魚人張嘴就要咬到魯塔,遲木顧不上檢票員在旁邊,趕忙從腰間掏出河豚槍。
對準魯塔身上的變異人扣下扳機。
河豚槍的口瞬間變大,一口吞掉了壓在魯塔身上的變異人。
遲木立刻拉起處於震驚當中的魯塔,飛快向餐廳外跑去。
看著遲木和魯塔離開的背影,檢票員傻眼了,有些懵逼地站在原地。
許久,兩行清淚從他的眼裡流出,打濕了他的豆豆鞋。
“那是我的槍”
帶著魯塔掏出餐廳之後,兩個人站在那兒扶著膝蓋喘息。
直到魯塔從震驚當中回過神來,滿臉驚恐地望向遲木。
“臥槽!你什麼時候把那個檢票員的河豚槍偷到手了?真是泰褲啦!”
“這你就彆多問了,沒有了河豚槍,那個檢票員啥也不是,就算咱們沒按照規定的時間離開聚會,他也拿我們沒辦法。”
遲木得意一笑,隨即向魯塔訴說了剛才他在天花板上的發現。
聽說天花板上有畫,魯塔很是驚訝,尤其是聽完遲木對畫的內容描述,顯得更為吃驚。
“不會吧?第二場聚會,能讓我們獲得的線索,隻是一副在天花板上的畫?”
遲木點了點頭,麵色嚴肅的回道:“不止是第二場聚會,咱們在第一場聚會獲得的信息,到現在也沒有派上用場。
就是那一串數字,2312421。”
在第一場聚會結束之後的很長一段時間裡,遲木都忘記了這條線索。
因為單單隻有一串數字,並且在之後尋找線索和規則的過程中,並沒有哪裡是和數字有關的。
因此在遲木在參與第二場聚會之前,都沒有想到這條信息。
直到他複盤了第一場聚會和第二場聚會,才記起了這件事。
“這串數字我仔細研究過,一開始我認為,會不會這串數字代表船上的某個房間?
比如,解密出來的對應信息為,23點12分,第四層的21號房間。不過我蹲點去了之後,發現啥也不是,所以這條信息應該不是這樣使用的。”biz
“這”
遲木沒想到魯塔已經去驗證過這串數字用途,遺憾的是,並沒有找出真正的作用。
“現在怎麼辦我們隻找到了正確的下船時間,正確的世界和地點一概不知,這怎麼完成通關任務?”
魯塔有些著急了。
但饒是他再急,遲木現在也沒有很好的頭緒。
況且,他因為剛才喝了那麼多白酒,現在酒勁兒上來,時不時想吐,腦袋也暈的厲害。
“先彆著急,你站在甲板上往海上看,遊輪馬上又要在新的小島停靠了,所以留給我們的時間,還有一些”
頓了頓,遲木乾嘔了幾聲,麵色有些痛苦:“所以,我打算先回去睡一覺,等我睡醒咱們再商議,我實在頂不住了,腦袋暈的厲害。”
“不是,你現在還睡得著,這都火燒眉毛了!”
“你再急也沒用啊,我覺得之所以我們現在沒有找到其他兩個‘正確’的線索,有兩個原因。
一個是我們無法破譯在兩場聚會上得到的線索,另一個就是遊輪尚未第二次停靠,你怎麼就能確定,在新的小島上,你找不到其他線索呢?
也許,其中一個‘正確’,就藏在我們還沒停靠的小島上。”
遲木衝著魯塔笑了笑,然後踉踉蹌蹌地朝著自己和楊曲的房間走去。
他真的太暈了,現在隻想好好睡一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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