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息為自己這一驚天發現震驚當場。
動物舔食的鹽層證明是無毒的,而且純度很高。
順著鹽層望去,整個山崖下方應該都是岩層。
而且向下挖,還會出現這種鹽層。
有了鹽層,可解決了眼前的麻煩。
鹽即便是朝廷嚴格管控,但以陳息的智慧,偷摸賣一些應該問題不大。
而且他不會整塊的賣,拿回去必須要提純出精鹽。
一來是混淆視聽,二來是斂財獲利。
至於怎麼提純?
中學生都會的問題,但在這個時代還不會而已。
百姓家吃的是粗鹽,一股子酸味。
達官顯貴吃的也強不了多少,精鹽一旦出現必是天價。
陳息砸出一塊岩層揣在懷裡,四下看了看。
此處位置極為隱秘,而且屬於深山之中猛獸眾多,根本不會被外人發現。
還是儘快出去,否則有危險。
扛起大猞猁沿著來時的路迅速出山。
一路上倒是碰見些小型食草動物,但他也無暇分神一心隻想快速出山。
出了深山,陳息懸著的一顆心總算放下。
今天的發現無疑是巨大的,好日子就在眼前。
將鹽層的位置深深印在腦海,這才美滋滋的來到東坳嶺。
檢查一下魚獲怎樣。
拉著繩子。
咦?
這麼重麼?
雙手死死用力拉動繩子,費了好半天勁才將魚簍拉出水麵。
將魚簍裡的東西倒在雪地上,幾條大魚映入眼簾。
在雪地上蹦躂幾下迅速結冰,凍成個冰疙瘩。
“嘿嘿嘿。”
七條大魚,每條都有四五斤重,還有十幾條小魚也在兩三斤左右。
其餘一些小魚他還看不上,丟回水裡。
“還有這麼多林蛙?”
陳息丟出小魚,露出裡麵的林蛙。
紅紅的肚皮圓滾滾的,這裡麵可都是好東西啊。
陳息雙目放光,但家裡都是女孩子,直接吃林蛙她們會不會害怕?
還是取其精華吧。
陳息想了想,還是用最穩妥的方式處理吧。
將公蛙放生,把母蛙肚裡的籽和蛙油取出。
忙活了好一會,才湊出不到半斤。
堆了一個雪團,包裹住裡麵的好東西,再將母蛙的身子放進魚簍做餌料。
將魚簍再次放入水塘,做好了一切,帶著一大堆獵物回家。
今晚的收獲不菲。
一隻70斤重的大猞猁、四隻野兔、兩隻野雞、還有這麼多魚。
這麼多東西,自己得想個辦法一次性運回家裡。
砍了一根粗大的鬆枝,將所有獵物都放在鬆枝上,在雪地裡拖著回家。
這樣省了不少力氣。
此時已經是深夜村民都已熟睡,不需要擔心財不露白的問題。
村民雖然淳樸,但難免有些偷雞摸狗之輩,自己這麼大搖大擺的帶著獵物回村,終究會引來些不速之客。
他正處於發展期,不想惹太多麻煩,做事能低調則低調。
夜深人靜,窩窩村家家閉戶安睡。
陳息帶著滿滿的收獲回家。
推開院門便看到柴門內有光亮,想必是幾女還在燒炕。
“是夫君嗎?”
樊妍的聲音傳來,陳息眉頭一皺。
自己不是已經分配好工作了嘛,不是叫秦瑤和白蓉蓉二女交替燒炕嘛。
樊妍怎麼沒睡?
陳息心中有些怨氣,哪有讓大夫人乾活的道理,一定要好好收拾收拾兩女。
“娘子我回來了。”
陳息帶著獵物,幾個大步就到屋前,咯吱一聲,屋門從內打開。
樊妍一張小臉被火烤的紅撲撲的,見陳息回來頓時露出笑容。
懸著的一顆心總算放下。
緊接著就看到陳息拖著一根大樹枝,可能是沒獵到獵物吧,順便找些柴回來。
樊妍並沒有失望,聽老人說,獵戶進山狩獵,並不是總能打到獵物。
空手而歸是常有的事,隻要安全回家,比什麼都強。
連忙上前仔細查看陳息身體,看看有沒有受傷,左摸摸右摸摸發現沒有受傷才放心。
“夫君回來就好,沒獵到獵物不要緊,快回屋暖和暖和。”
陳息鬆開樹枝,一臉陰沉的進屋。
第一眼就瞧見秦瑤、白蓉蓉兩女在床上睡著,臉色瞬間垮了下來。
見陳息臉色不對,樊妍立即擋在身前。
“夫君莫怪,這些柴都是她們燒的,我隻是睡不著擔心你,才讓她倆睡的。”
一把將樊妍摟在懷裡,心疼的揉了揉她腦袋:
“娘子莫擔心,夫君這不是完好的回來了嘛。”
“嗯。”
陳息還是對樊妍的話將信將疑,是不是兩女欺負她乾活,自己則跑去睡覺了。
聽見屋內對話聲,秦瑤、白蓉蓉兩女也醒來。
揉了揉惺忪眼睛,之後便對上陳息那張陰沉的臉。
“呀,夫夫君回來了。”
“我們我們乾活了,是是大夫人讓我們睡的”
兩女望著陳息驚慌的不知所措,壞了闖禍了,自己剛睡沒一會夫君就回來了。
完了完了,這次麻煩可大了。
“起來乾活。”
陳息沒個好氣,娘子慣著你們,我可不慣著。
二女忙不迭起身,來到灶前續柴。
委屈、埋怨、在陳息臉色下統統不敢有。
突地一陣輕微疼痛從腰間傳來,樊妍對上陳息滿臉幽怨:
“我都說了,是我讓她倆睡的,夫君怎地還不信我。”
“哎喲喲娘子,我信我信。”
見樊妍有些氣惱,陳息立即換成一副嬉皮笑臉,臉色轉變之快逗得樊妍忍俊不禁。
樊妍從床頭拿出一頂紅帽子戴在頭上,對著陳息欣喜道:
“夫君你看,這是上次你做的半個鬆鼠帽子,蓉蓉拿去改了改,現在正合適。”
樊妍如小女孩得到心愛禮物般欣喜,戴上帽子還晃了晃腦袋給陳息看。
陳息吃驚瞪大了眼睛,這這是上次我用七隻鬆鼠皮做的帽子?
我記得不夠大啊,現在怎麼?
圍著樊妍轉了一圈,又拿在手裡翻來覆去的看。
這
這手藝不錯啊。
油亮的皮毛,根根柔順絲毫看不出拚接痕跡,翻過來再看裡麵,針腳均勻錯落有致。
“這這是蓉蓉做的?”
陳息嘴角抽了抽,他不光看到白蓉蓉重新縫製的針腳,還看見自己以前紮的大粗眼兒
怪不得帽子小,原來是自己縫厚了。
“對呀,蓉蓉手藝很棒的,不多時便縫好了”
樊妍還在向陳息展示自己的鬆鼠皮帽子,在火光映襯下,紅色的皮毛閃閃發亮甚是好看。
陳息則是不好意思的撓撓頭:
“哈哈,好,那個哈好看哈”
陳息滿臉尷尬,一定是自己錯怪二女了,但已經錯怪了還能咋辦,彌補唄。
不過讓他更加驚喜的是,沒想到白蓉蓉手藝這麼好,比自己都好好上那麼一點點。
陳息來到白蓉蓉身邊,語氣溫柔:
“好,表現的這麼好,我有獎勵。”
白蓉蓉受寵若驚,連忙站起身唯唯諾諾道:
“不不不不敢不敢要獎勵。”
心在在想,啥獎勵呀?啥獎勵?嘻嘻。
而蹲在那裡燒火的秦瑤可是都要哭了。
白蓉蓉有表現的機會,而且還得到夫君獎勵,可自己呢?
嗚嗚嗚
早知道不讀書了,識字有什麼用呀,會算賬也沒用呀。
這個家裡就屬自己沒用,不活了,早早被吃掉吧。
秦瑤淚水打濕眼眶,內心已經絕望,每個人都有價值,就自己沒價值。
鼓勵了白蓉蓉幾句,陳息將目光看向蹲在地上小聲抽噎的秦瑤。
識字,還會算賬。
嘿嘿,自己鹽礦的會計,這不就有人選了嘛。
一個會女紅,一個會算賬。
這年頭會女紅的都是大家閨秀,平常的婦人都是做些簡單的縫縫補補。
再看白蓉蓉這手藝,不知道強出那些尋常婦人多少倍。
還有個識字會算賬的秦瑤,男子識字的都少之又少,更彆說女人了,千分之一都沒有。
這兩個寶藏女孩,以後將是自己的絕大助力。
“好啦彆哭啦,隨為夫把獵物搬進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