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息被二女這一舉動搞的哭笑不得,誰說我要吃人了?
二女則是連連磕頭,嘴裡求著陳息不要吃自己,哭的悲悲戚戚。
“快起身吧。”
陳息有些無奈,這兩個女人是咋回事?
腦袋中一個大大的問號。
樊妍想扶起二女,但倆人就是不起身,生怕起來後陳息會吃了自己。
“不起身是吧?”
“好!”
“我現在去燒水,午飯吃一個,晚飯再吃一個。”
樊妍一聽陳息這話,忍俊不禁差點笑出聲來。
要說嚇唬小姑娘,陳息還真有一套。
果然,不出樊妍所料,二女聞言立即爬起身子,望向陳息的眼神可憐巴巴。
二女起身,陳息這才看清兩人相貌。
個子高一些的女孩身材瘦弱,長相清秀漂亮,左眼下方有一顆淚痣。
如果樊妍的顏值是90分,那麼此女絕不會低於90分。
和這個年代女人不同的是,她皮膚很是白皙,顯然沒乾過糙活。
雖然此刻可憐巴巴的,但渾身透著一股乾練勁,有些後世禦姐的味道。
再看個子稍矮點的女孩,身材很勻稱,尤其胸前那道事業線,甚是可觀。
順著事業線再往上看,白皙的脖子,漂亮的下巴,紅紅的小嘴,小巧的鼻子
最後一雙水汪汪的大眼睛,淚水打濕睫毛不敢去擦,眨了兩下,煞是可愛。
一個形容詞立即浮現在陳息腦海。
小蘿莉!
嘖嘖嘖!
小蘿莉見陳息打量自己,小腳立即往後挪了挪,把禦姐讓在身前。
午飯你先吃禦姐,我我我多活一會兒是一會兒。
被小蘿莉小動作逗的忍俊不禁,陳息噗呲一下笑出聲來。
剛才裝的凶神惡煞樣子,瞬間破防。
假裝咳嗽兩聲掩飾尷尬,有些好笑的看著小蘿莉,想要逗逗她:
“你叫什麼名字呀?”
聽見陳息問自己話,小蘿莉低著頭躲到禦姐身後,不敢應聲。
先吃她,先吃她。
禦姐不明所以,人家問你話呢,咋還往我身後藏。
她知道小蘿莉害怕,但自己也害怕呀,自己比她大一歲,內心還是有些保護欲的。
強撐著站出來磕磕巴巴道:
“那個那個我叫秦瑤,她”
秦瑤小手伸向後麵,掐了掐小蘿莉示意她答話。
但小蘿莉就是不出聲,將小臉埋在秦瑤身後,跟傻麅子紮雪堆裡一個慫樣。
見小蘿莉不答話,秦瑤壯著膽子道:
“她叫白蓉蓉。”
說罷,低著頭不敢看陳息,等待發落。
陳息撓了撓頭,自己有那麼可怕嗎?
我怎麼沒感覺到。
扭頭和樊妍對視,挑了兩下眉毛,那意思是詢問樊妍,我有這麼可怕嗎?
樊妍見陳息那蠢樣子,心中有些好笑。
你嚇不嚇人自己不知道?
剛才裝怒的樣子,確實挺讓兩個小姑娘害怕的。
樊妍上前拉住陳息大手:
“夫君你不是要去縣裡嘛,早些去早些回,家中有我呢。”
小手往前推了推,示意陳息安心,這兩個小姑娘怕你,我來安撫她倆。
樊妍表現的大度,一切都在為陳息著想。
但陳息卻是心思敏銳的觀察到樊妍眼角一絲複雜之色。
要說樊妍不在意,那是不可能的。
雖說這個古代社會男人有三妻四妾是正常現象。
但不代表所有女人都能自然接受。
剛剛樊妍眼中複雜之色一閃而過。
雖然被她掩飾的極好,但這種猜忌如果不及時處理,將來定會是個大麻煩。
陳息可不想後院起火,該確定的關係一定要提前確定。
趁樊妍不備,摟過樊妍腦袋吧嗒一聲,當著兩個小姑娘麵一口親在嘴上。
陶醉的舔了舔嘴唇:
“娘子在家等著我,晚上給你驚喜。”
樊妍被親的突然,俏臉立即紅了起來。
陳息這一騷操作,被秦瑤看得真真切切,白蓉蓉半真半切。
為啥半真半切呢?
因為她躲在秦瑤後麵,隻一隻眼偷偷瞄著。
小姑娘哪裡經曆過這些,秦瑤和白蓉蓉臉紅的比樊妍更甚。
這夫君絕對是變態吃人惡魔。
對,絕對是。
“你們兩個聽好了,在外人麵前你們可以是我陳息妻子。”
陳息說到一半,話語故意頓了頓,觀察一下二女表情變化。
見二女立即像犯了錯的小孩子般,低著頭站在那裡,一動不敢動。
“但是,在家中一切要聽我娘子吩咐,而且,我並不承認你們倆是我妻子。”
陳息話音出口,在場三女同時一愣。
“夫君”
樊妍想要說什麼,卻被陳息打斷。
“你們兩個給我聽好了,表現的好了有飯吃,表現的不好嗬嗬”
陳息指了指家裡那口鍋,語氣威脅道:
“你們兩個就是飯!”
陳息說到這裡突然語氣拔高,以一種命令口吻:
“記住了嗎?”
二女被嚇了一跳,雙腳不自覺的向後挪了一下,連忙小聲回答陳息:
“記記住了”
陳息見二女怕了,自己也不能玩的太過火,嚇唬嚇唬得了。
向樊妍遞了一個嘚瑟的眼神,樊妍被陳息弄的心裡說不上來是什麼滋味。
一來害怕陳息嚇到了二女,二來陳息並不承認她們是夫君的妻子。
看似是嚇唬二女,實則是給自己確立了家庭地位。
“夫君”
樊妍想明白了陳息為何要這樣做,一股暖流流遍全身。
身子貼在陳息懷裡,淚水滑落下來。
她並不排斥陳息多幾房妻子,隻是自己還沒和夫君圓房,現在又來了兩個女人。
這這種情緒說不清道不明的。
不過陳息這種處理方式,被樊妍真真切切感動到。
無論夫君今後有多少妻子,我都是和夫君最親近的那一個。
樊妍很感動,一時竟賴在陳息懷裡忘記離開。
“娘子彆抱啦,夫君該走啦。”
“呀”
樊妍剛才一時感動,竟忘了家裡還有彆人。
連忙脫離陳息懷抱,羞的俏臉通紅。
陳息再次向二女強調一下,家中一切都要聽樊妍,隨即轉身出門。
既然都是苦命人,相識了便是緣分,當兩人是個長工吧。
還是穿著早上那身草衣,下身圍著麅子皮。
扛著麅子肉一路小跑去縣城。
沒辦法啊,沒衣服穿,小跑起來身子暖和。
窩窩村離縣城不遠不近,以陳息的速度一個半時辰就到。
虧了有這副好體格,不然來往一次,回家都得半夜。
大雪突來,百姓勤勞,此時已經將通往縣城的山路清掃乾淨。
縣城,可是附近村子百姓賣點山貨的好地方。
縣裡的貴人們喜歡吃些山珍,鬆子、堅果、蘑菇
村民們都拿到縣裡換成糧食或者過冬衣物。
雖說戰亂饑荒年,但縣裡依然是附近百姓山貨傾銷地,重要經濟樞紐。
早晨時分,山路上已經有扛著各種貨物前往縣裡售賣的村民。
有牲畜的家庭駕著牛車,沒牲畜的家庭全靠人力搬運。
陳息則更瀟灑了。
上身草簾子衣,下身圍著麅子皮,扛著五十多斤麅子肉,跑的比牛車還快。
路上村民都傻了。
這是啥牲口?嗖一下就過去了?
待到回過神時,陳息已經跑出老遠。
“呼——”
“呼——”
“呼——”
陳息從開始的小跑,到後來的一路狂奔,隻經曆了一個心理過程。
那就是早點回家乾活。
家裡隻有娘子一張床,那兩個婆娘睡在哪裡呢。
唉,想想就頭疼。
原本一個半時辰的路程,硬生生被陳息縮短半個時辰。
陳息一路小跑進了城。
看城門的衙役被嚇了一跳。
哪裡來的人?
好像是人。
但還不咋確定。
因為陳息這一身行頭太過另類,縣裡路人看到他都嘖嘖稱奇。
“好小夥子!”
“這體格不去犁二畝地都白瞎了。”
陳息不理會路人竊竊私語,一邊走,一邊看。
這是他,包括傻子前身,第一次到縣裡。
看到啥都感到新奇。
仔細觀看一下路人,外來的人都是一臉菜色。
縣裡的本地人相對好一些。但也強不了太多。
縣裡的貴人們沒有早起的,街上都是些討生活的窮人。
由此可見大禦朝連年征戰,對百姓們的傷害有多大。
而這僅僅一個縣,便是整個大禦的縮影。
就在陳息一路搖搖逛逛,路過一間牙行時,裡麵傳出一道大嗓門的問話聲。
“咦?昨天送來那倆犯婦呢?”
緊接著又是一道諂媚聲:
“哈哈,大人您還不知道,今早被劉大人、李大人帶去窩窩村了。”
“聽說那村出了個獵戶,早早就把人帶走了。”
大嗓門聲音頓了一頓,再次傳來:
“踏馬的,咋就這麼巧,老子還打算晚上玩玩這倆騷貨呢。”
“大人您莫怪,劉大人李大人臨行前說了,那獵戶也養活不了這倆犯婦,用不多久還能把人送回來。”
“踏馬的,送回來還能是黃花大閨女麼,呸!真踏馬掃興!”
“大人莫氣,大人莫氣,趕快進屋喝口熱茶暖暖身子”
陳息聽完倆人對話,眼睛眯成一道細線。
犯婦?
還踏馬要玩我的婆娘?
說我養不活,過幾天再送回來?
這其中肯定有貓膩。
好,這幾人我記下了,劉大人、李大人、還有那個張保全。
小爺倒要看看你們在耍什麼花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