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知知毫不手軟,又是幾巴掌扇在了她的臉上,不多時李媽左右臉頰高高地腫起,宛如豬頭。
隨即,她不疾不徐的抬起腳,猛然發力一腳便把李媽狠狠地踹向了牆壁,堅固的牆瞬間裂開了一大道口子。
身旁櫃子上搖搖欲墜的花盆砰的一聲砸到了她的頭上,瞬間鮮血淋漓。
“噗!”
李媽重重地摔在地上,瞬間動彈不得,她隻覺得喉間一股腥甜,似乎有什麼東西正在破土而出。
突地,她一口鮮血混著三顆牙猛地吐了出來。
“我管你是誰,打你就打你,還要挑日子嗎?”
在原主待關家的這兩個月,李媽假借著收拾東西的名義在房間內狠狠扇了原主幾個耳光。
甚至將原主的頭摁在馬桶裡強迫她喝下臟水,給原主準備的飯菜永遠是餿飯,還時常ua、精神控製原主,將原主貶低的一無是處。
這次李媽看見原主,更是雙眼直冒綠光。
“打狗還要看主人,小賤蹄子給你點顏色你就敢飄了是吧?嗬,你就不怕二小姐拿電棍電死你嗎?”
“像你這種千人騎萬人睡的浪蕩貨就應該直接被扔到紅燈區!要不是夫人和二小姐心地善良留下你,你早不知死哪去了!”
“若是老娘生了你這般不知廉恥的賠錢貨,老娘寧願一頭撞死,也不要屈辱地活著!”
李媽疼的齜牙咧嘴,怨毒的眼神狠狠地瞪向關知知,不知所謂地叫囂著。
這死丫頭真是活膩歪了,竟敢當著這麼多人的麵打她!
不過關少爺和夫人都在此,他們一向不喜她,方才她表演的這麼賣力,一連串編排了這麼多羞辱人的話,夫人一定會對她感激涕零!
嗬,看這小賤人還能蹦躂到及時,到時她在趁機狠狠敲詐一筆醫藥費,涼他們也不敢不給!
想到這,她齜著一口大黃牙樂了起來,少了三顆牙說話都開始漏風,嘴裡鮮血直流。
【李媽,仗著自己是關月柔的遠房親戚在關家裡大擺官威,稍有不順心的事便對‘我‘拳打腳踢,吃的是長毛的餿飯不說,甚至還將刷過馬桶的牙刷狠狠地懟到‘我’嘴裡。】
此刻的秦舒芳聽到心聲,臉色黑的像是鍋底。
她竟不知,這惡仆做了這麼多喪良心的事!
她的女兒到底遭受了多少非人的折磨啊!
秦舒芳怒了:“你放屁!我可從未教唆過你欺負我女兒!”
關知知輕笑著低下頭來緩緩走近李媽,喉嚨裡發出一陣低沉幽怖的笑聲,讓人不寒而栗。
“你、你要乾什麼?”李媽這下徹底慌了。
她周身的氣場強大而攝人,漆黑明亮的雙眸笑的彎了起來,那笑分明是美的,此刻卻令人心生驚悚!
“做什麼?當然是成全你啊!你不是想死嗎?可是死對你來說倒像是獎勵,不如……”
關知知笑著,抬起腳尖猛地踩在李媽的右手上慢慢碾磨,下一秒,隻聽哢嚓一聲,骨頭儘斷!
“啊啊啊啊——”
一聲聲淒厲的慘叫聲響徹雲霄。
李媽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忍著劇痛剛想開口,卻發現話全堵在了喉嚨裡。
她的一半肋骨不知何時儘數被踩斷,尖利的骨頭狠狠地紮進了雙肺,瞳孔驟然一縮,很快便出氣多進氣少了。
“學不會說話,這張臭嘴不如縫起來吧。”
話落的瞬間,關知知下手利落地將李媽的嘴上下縫合了起來,李媽嗚咽著渾身發顫。
一張金色符纂從關知知的袖中飄出,貼在了李媽的後背,她忽然大口呼吸起來。
【李媽,三角眼吊梢眉,兩耳薄小,顴骨高過且無肉,夫妻宮暗淡無光,陰險狡詐,唯利是圖,招數狠毒,剛和丈夫吵完架正在鬨離婚。】
【對於這種作惡多端之人,死還是太便宜她了,剛好用這張續命符吊著她的命就是不讓她死,半死不活才好玩兒呢!嘻嘻。】
關知知轉過頭來,那張臉又換上了清純無辜的笑容,剛剛的狠戾消失的無影無蹤。
仿若剛才發生的一切隻是一場夢。
她不緊不慢地收回腳,隨意拿起身旁的帕子擦了擦手,“嘖!這殺豬般的慘叫害我差點沒收住力道,要死也得死外邊去,免得沾了晦氣還浪費了我的符紙!”
眾人:“……”
沉默,是今晚的康橋。
這還是他們印象中那個膽小懦弱又無能的大小姐嗎?
方才,她竟然一腳就把李媽給踢爆頭了,戰鬥力爆棚到簡直讓所有人都瑟瑟發抖的地步。
正在吃瓜的其他傭人們看到這一幕,紛紛有眼力見的自動避開了關知知的視線,生怕下一秒便輪到自己。
關月柔張了張嘴,驚的倒抽了一口涼氣。
“這個瘋婆子,這是想把關家拆了不成?”她暗暗咬緊了牙關,低聲咬著牙小聲擠出幾個字。
此時此刻她隻能寄希望於李媽,希望她不要胡說八道,否則她就把她的舌頭拔了!
“嗬,說不了話,變成了啞巴,自然也就沒人知道她做過些什麼齷齪事了!”
可,李媽方才說出口的話卻令她忍不住心驚膽戰,“該死!她怎麼把我給供出來了!”
忽地,她隻覺得背後好似有一道視線正在死死地盯著自己,那目光陰冷幽森,好似一道看不見的鬼魂如影隨形。
她趕忙閉上了嘴,驚恐地左顧右盼,雙手抖的更厲害了,一股寒意從腳底板竄上了天靈蓋。
“莫非,關知知這賤人是被鬼上身了?”
否則,她怎麼一下子便轉換了性子,力氣還大到可怕,竟還把李媽都給重傷了!
這還是人嗎?
簡直就是喪心病狂!
“哈哈哈哈……最好那鬼吸乾她的精氣,到時我便請北城最著名的玄學大師做法,讓她的魂魄墮入地獄,永世不得輪回!”
“那樣,我便是關家唯一的真千金了!關家的財產就全都是我的了!”
殊不知,關月柔的一舉一動皆被她身後的無頭鬼看著眼裡。
他伸出腐敗陰森的雙手抓住了關月柔的雙腳,陰風陣陣,一道黑青色的影子在她的麵前晃了晃。
悶悶的聲音傳入她的耳邊,“妄圖傷害大人,我做鬼也不會放過你~我會一直看著你,直到永遠~”
那聲音,似是老舊的木板嘎吱嘎吱作響,伴隨著無頭鬼話落,一陣陰風仿佛一雙若有若無的手輕輕拂過她的脊柱。
刹那間,關月柔臉色蒼白如紙,頭皮一陣發麻,險些失聲尖叫,可她猛地一回頭,卻什麼都沒有。
“難道,真的有鬼?”她驚恐萬分,一把撲進了秦舒芳的懷裡。
可,秦舒芳隻是微微抬起眼皮看了她一眼,並沒有像往日親昵地回抱住她。
關月柔撲了個空。
她一臉茫然的抬起頭來,卻見秦舒芳的根本沒在意她,一心全撲在了關知知身上,似乎還流露出了一抹心疼之色。
一股不好的預感湧上心頭,莫名讓她有了危機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