劇透曆史:從三國開始蜀漢篇第417章誌在安民魯肅最終還是被龐統給拉走的。
畢竟雖然此前有所猜測,但與最終親眼所見完全是兩回事。
驍勇破浪威掃北地的水師。
八方齊至與其爭鋒的曹軍。
暗通款曲白衣背襲的江東。
行事輕狡名遺後世的孫侯。
而且伴隨著後世的興歎,以及不著痕跡的稱孫權神思有疾等等,魯肅再想想自己對這江東傾注的心血,便也愈發沉默難言。
最終還是張飛上前輕輕拍了拍魯肅肩膀以示寬慰,最終在龐統的百般堅持下方才跟著一起離開。
眼看著魯子敬離開時踉踉蹌蹌的背影,孔明也是搖搖頭,合上了手中的本子並伸了個懶腰。
主公照顧到魯子敬的想法故而提前退場,這也使得此次光幕散議也更加隨意。
張神醫是急匆匆走的,應當是惦記醫署當中的那些個瓶瓶罐罐。
就孔明所知,張神醫最近可謂是忙得不行。
三個月前的科舉七科當中醫學隻排最末,報考人數自然也是最少。
但終歸還是脫穎而出了幾個可造之材,這已經讓張仲景興奮莫名了。
除此外,從後世聽聞、得唐朝諸人完善的蒸餾法也讓張仲景醉心其中,恨不得日日泡在那工房之中。
而不僅僅是張神醫,簡雍如今忙著對照得自後世的地圖,將西域以西的地理圖誌一一對照重修,為大漢將來重返西域威懾中亞作準備。
糜竺需要協調荊益江東商貿往來,並一直在頻繁派出行商西出雍涼,立誌要疏通商路,使西南夷道能與西域商道相通,並期望在將來曹賊敗亡後,西南夷道、西域商道、遼東商道、南洋海路彼此貫通,使長安洛陽居於正中,讓後世所稱的“絲綢之路”名副其實。
法正應當是起身去了太學,若欲重定天下則需新製法度,近半年來法正便忙於此事,既引經據典,又看著光幕記要力圖從隻言片語中察鑒唐宋明與後世等法度,作為參考,並且好像還拉了鐘元常一起協助。
還有……“翼德有何事?”
伸完懶腰的孔明看著規規矩矩跪坐在自己麵前的張飛,略有奇怪。
張飛摸摸後腦勺,言語倒是絲毫不客套:
“軍師,俺對那火炮好奇得緊。”
孔明了然。
畢竟方才唐朝諸人著重將此物之威描繪了一番。
隻需要聽聽那吐穀渾因此而滅,自然難免令人好奇。
“隨我來便是。”孔明起身將桌子和席子擺好,隨後領在前麵出了偏廳。
光幕放送時廳外把守的將士早已不落痕跡的散去,兩人就如同穿行在自家院子一般邁出了正門。
“呀,下雪了。”
張飛仰頭,用手接住了飄落了的雪花,這般天氣讓他想起了闊彆數十年的涿郡。
燕山之雪,不知明歲能見否?
腦子開了一會兒小差,一回頭就看到孔明正裹著厚厚的衣服笨拙的上馬。
張飛頓時大急:
“軍師何須騎馬?讓俺老張給軍師駕車便是!”
將軍府的傭仆對張飛孔明也並不陌生,不需要張飛過去訴說,馬夫便很有眼色的表示願為三將軍和軍師駕車。
“老丈去歇息便是!”
張飛大笑著拒絕:
“俺已久不為軍師駕車,何必與俺搶?這般天氣圍爐焙酒,不比冒著風雪駕車舒服多了?”
被張飛強行扶上馬車的孔明聞言笑笑,一邊抖了抖身上的殘雪,一邊心中搖頭,覺得翼德多半是從細處考慮覺得火炮之事應為隱秘。
待孔明坐好,張飛坐在車轅聽軍師指方向,優哉遊哉的迎著風雪駕著車行進。
“翼德不覺冷?”
就這般過了兩條街,孔明聽著翼德在那邊快活的哼著不知名的調調顯得十分快活,終於還是忍不住問道。
“這關中比起涿郡來,已算的暖也。”
孔明點點頭,心中則是想起來了後世對地球的經緯之說,愈近南則愈暖,反之愈往北也愈寒,隻是不知這般溫度變化與那經緯度有何關係?
不過孔明旋即便在心中煩惱,量物方寸自有尺,可量氣溫之高低,如何製尺?
順著思考了一番,很快有幾個猜想蹦出來,但很快又被孔明自己一一否定,旋即張飛高聲問路的聲音便打斷了他的思緒。
那邊張飛沒察覺到軍師的走神,還在那邊絮絮叨:
“涿郡雖寒,且還能活,那再往遼東的昌黎玄莵,才真真叫寒也。”
“還有遼東北的烏桓胡,待的地方一年能寒六個月。”
“等回頭俺老張斬那曹賊,定邀軍師往北地一遊,不過涿郡太冷,軍師倒是可以去子龍老家看看,常山那邊三山環抱算不得冷,正宜軍師這般南人也。”
“若能北歸,到時候俺定要好好在那牽子經麵前走兩遭,看誰還敢說俺老張不能建功立業,軍師一定記得給俺老張軍印做大一些。”
孔明安靜聽著翼德亂七八糟的講述,聽著他對北方嚴寒的抱怨,也感受著話裡行間對涿郡的思念。
不過聽到牽子經這個名字還是讓孔明好奇了一下,順嘴問道:
“牽子經便是那誌在安民的牽招?”
“不是他還能有誰?”
孔明了然。
牽招其人,主公隻在聽聞夷陵之敗後,不小心飲酒多了方才談到,但也隻是歎了一句“幸而子經未從我,不然反連累北地諸民。”
主公並未有意隱瞞,後來孔明好奇問起來過,三言兩語間也讓孔明對這個主公少時的刎頸之交有了初步印象。
好男兒誌在戍邊,殺胡安民足慰平生。
張飛長籲短歎了一番,但也並未太過糾結,很快又給孔明說起等盛夏時北地有何好水果,聽得孔明唇齒生津腹中都有些饑餓,好在很快隨著張飛一聲:
“軍師,到了!”
馬車停了下來,雪更大了。
這裡是長安以南的鄠縣,張飛隔著豐水眺望了一下,風雪太大什麼都看不清,但孔明知道張飛在看什麼,於是也解釋道:
“那邊便是子午穀。”
若無光幕,十三年後的季漢在不願偏安的情況下,魏文長提出此策欲求奇功以興漢,但被諸葛丞相否決。
子午穀奇謀後世說過不止一次,而且次次論述的結果都是難成,但依然如此在意,未嘗不是在為季漢扼腕而歎也。
好在……
“俺看,這穀還是就這般不用行軍為好。”
張飛伸著脖子努力看了看但最終還是沒結果,但最終還是歎了一句。
“翼德將軍趕緊進來暖暖身子,何故在此長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