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鎮還是了解唐時月的,刀子嘴豆腐心,剛才和自己吵了兩句,還拒絕和自己的家人吃飯。
掛了電話之後心裡肯定還是後悔了,又拉不下麵子來跟自己道歉。
所以就轉發了《華夏歌聲》的預告片,算是幫公司的三位新人宣傳了。
這也是側麵表示了服軟的意思。
這個態度馮鎮很喜歡,臉上的怒容消失,變成了滿意的笑。
周騰達一看馮鎮的表情就知道自己猜對了,衝他豎起大拇指:
“哥,全世界能馴服唐時月這匹胭脂烈馬的,也就隻有您了!”
馮鎮淡淡擺手,“這種話不要亂說。”
但他心裡還是舒服的。
征服唐時月這種女人,成就感甚至比掌控寶石唱片還大。
周騰達忽然又想起了於麗說過唐時月好像對方城有點特彆,小心提醒道:
“哥,你說唐時月轉發這個預告片,除了是聽您的吩咐,是不是還有點彆的心思?”
馮鎮眉毛一揚,“有話就說!”
周騰達小聲道:“會不會也是為了那個方城?”
馮鎮看著周騰達,嚇得他低下頭腳趾頭都扣緊了,下一刻,馮鎮忽然哈哈笑起來:
“騰達,你腦子是不是燒壞了?唐時月就算幫她外甥女也不可能幫那個誰啊!”
“方城。”周騰達提醒。
“對,叫方城是吧?他是秦婉的前夫,又是個塌房的,唐時月為了他?哈哈哈!”
馮鎮大笑起來,周騰達也跟著笑,倏地,馮鎮笑聲一停,眼神如電,冷森森地盯著周騰達。
“唐時月以後是你嫂子,這種沒腦子的話我不想再聽見第三次。”
周騰達頓時汗流浹背,點頭哈腰,“是是,我腦子糊塗了。”
“行了,出去吧。”
“是。”
周騰達趕緊退出了總裁辦公室,擦了擦額頭上的汗,小聲嘀咕:
“給你提個醒還不聽,真的被人偷家了就舒服了。”
晚上。
方城回到酒店,第一件事就是給唐時月發他今天的聲樂練習作業。
經過了這一個月多每天的堅持練習,以及唐時月的指導之後,方城的唱功有了長足的進步。
用最簡單的說法,在一個月前,就算打死他也不可能站在舞台上演唱《赤伶》這種難度的歌。
作業剛交過去幾分鐘,唐時月就回複了。
依然是嚴苛的批評,不過末了還是表揚了一句:
“有進步,繼續保持。”
方城笑了,小姨這是怕自己被打擊,特意鼓勵一下嗎?
“謝謝小姨,您儘管批評指導,放心,我不是一碰就碎的玻璃心。”
唐時月:“嗯。”
方城搖頭失笑,果然是我家高冷的小姨啊,半點不嘻嘻。
正想著唐時月高冷,對麵就發來了一句關心:
“網上的事不要在意,我相信你,把歌唱好,自然會真相大白。”
唐時月除了點評作業,難得打這麼多字,方城逐字逐字地看了,真切感受到了來自老師和長輩的關懷,心裡感動。
“謝謝小姨,您放心,我不會被輕易打敗的。”
不但不會被打敗,將來還會把陷害他的人都擊倒!
京都。
唐時月家。
她剛下飛機,回到家已經快十一點了。
一手拎著行李,一邊低頭看手機。
跟在後麵的周煙無奈提醒:“時月,看路。”
唐時月習慣了自己的事自己做,從不讓助理幫自己拎行李,溫小蓉每次上躥下跳都搶不過她,隻能在後麵跟著。
她小聲對周煙道:“煙姐,時月姐看什麼這麼入神呢?”
周煙瞪了她一眼,“你好奇寶寶是吧?”
溫小蓉癟嘴,不敢再問了。
唐時月進了家門,周煙和溫小蓉也要回去了。
“煙姐,小蓉。”
唐時月叫住兩人,“明晚我去唐家吃飯,你們休息一天吧。”
她說的不是“回家”,而是說去唐家,周煙和溫小蓉也習慣了,點頭答應。
“還有。”
唐時月頓了頓,這才說出了她真正想說的話:
“我要去七裡鎮的事,彆告訴方城。”
“為什麼呀嗚嗚。”
“好,時月,你休息吧。”
周煙捂住溫小蓉的嘴,把她拖走了。
出了唐時月住的小區,周煙這才鬆開溫小蓉,小姑娘被捂的直咳嗽。
“煙姐,你乾嘛捂我啊?”
周煙瞥了她一眼,“時月幫方城是為了報恩,方城要是知道了,他也想報答時月,那就糾纏不休了。”
“哦。”
溫小蓉懵懵懂懂地哦了一聲,等周煙離開,她自己也上了車,忽然一拍方向盤。
“不對啊!時月姐要是不想和方城糾纏,乾嘛每天晚上還讓他交作業啊?”
第二天。
上午方城和楚可可在青山錄音棚把兩人合唱的那首《歸離吟》完善了一下,錄了完成版。
楚可可打算明天就發到音樂平台上打榜。
下午方城開始練習打算在《華夏歌聲》第三期唱的那首歌。
第三期的主題是“治愈”,咋一看好像挺簡單的。
隨便一首失戀療傷的歌曲上去就能唱。
方城腦子裡來自地球的曲庫中有太多這種歌了。
但方城覺得“治愈”不應該僅僅是男女之間那點情事,流行歌曲是要唱情歌,但不能隻有情歌。
音樂帶給人們的,除了情情愛愛、傷春悲秋,還應該有人生的鼓勵、生活的動力。
就像唐時月,她的歌有情歌,但也有很多勵誌陽光的歌曲。
她的歌拯救、鼓舞了無數人。
這也是為什麼唐時月能連續三年拿下華夏最佳歌手,成為華夏第一天後。
唱功、能力、格局,缺一不可。
唐時月就是方城的榜樣。
他也想做小姨這樣的歌手。
所以,第三期“治愈”這個主題,他想治愈的不僅僅是失戀的情愛男女,更是正處在困境和泥潭裡的人們!
下午袁青山也來了,和袁玉琴一起聽了方城的這首歌。
節目組要求選手的歌曲對外保密,但不包括錄音棚的工作人員。
袁青山和袁玉琴幫方城錄歌,他們提前聽到歌曲並不算泄密。
聽完這首歌,袁玉琴一雙溫婉如水的眸子都亮了。
“方大哥,這首歌”
她一時都不知道該怎麼形容。
這首歌不能用簡單的好聽來評價。
它有一種溫柔的力量,不是那麼撕心裂肺、驚天動地,卻能讓人莫名的激昂起來,生出向前走的動力。
袁青山哼了一聲,板著臉扔下一句:
“還行。”
隨後走進自己的休息室,嘴角揚起來壓都壓不住,拿出手機,在老家夥的群裡艾特畢秋成:
“姓畢的,晚上彆忘了!”
畢秋成立馬回應:“當然沒忘,我還要聽你叫我一聲哥呢,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