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座宅院中。
蘇旗海靜靜的躺在床上。
蕭辰在旁邊守護,眼中閃過一抹凶戾。
當看向蘇旗海時,又立馬收斂起來,等待對方醒來。
數月之後,盤坐於床前修煉的蕭辰突然睜開眼睛,看向床榻。
躺在床上的男人眼角抽動。
“終於要醒了!”
又等待數日,蘇旗海終於睜開眼睛。
呆呆地看著上方,久久沒有動靜。
旁邊,蘇清雨泣不成聲。
卻極力遏製,沒有鬨出太大的動靜。
過了許久,蘇旗海終於有了其他動作。
他微微偏頭,看向一側。
看見一名中年女子淚流滿麵,以及一個陌生的俊俏少年。
“你,你們,是?”
蘇旗海身體非常虛弱,連說句話都說不連貫。
但是,能說話,就證明是好事。
蘇清雨連忙上前,以儘可能平靜地聲音說道:“哥,是我,小清雨!”
“你,不是清雨,清雨隻是一個紮著麻花辮的小屁孩。”
蘇旗海搖了搖頭。
蘇清雨淚如雨下。
三十年過去,她已經從一位紮麻花辮的小屁孩,長成了滿臉皺紋的中年女子。
“你是……”
這時,蘇旗海看向蕭辰。
蕭辰回應道:“我是你外甥,蕭辰。”
蘇旗海搖了搖頭。
“開什麼玩笑,我怎麼可能有你這麼大的外甥?”
蕭辰沒有回答。
久陷寒潭之中,不僅凍僵了他的身軀,他的神識。
就連他的歲月,也被凍住。
他的記憶,還停留在三十年之前。
數日之後,蘇旗海已經能夠下床行走,恢複正常人的生活。
同時,他也接受了兩人的身份。
“一眨眼,三十年過去了,小清雨都長成大姑娘了,傾羽的孩子也長這麼大了……”
蘇旗海雖然恢複,但是,缺乏生機。
如同垂暮老人,整日整日的發呆。
蘇傾羽跟他講了這三十年發生的事情。
他們這一脈,出事後,逐漸凋敝。
他們的父母,也就是蕭辰的外公外婆,不久後也相繼離世。
現在,就隻有他們兩個人。
一座墳墓前,蘇旗海長跪不起。
蕭辰站在邊上,默默看著。
蘇清雨抹著眼淚。
孔勇站在遠處。
蕭辰跪在外公外婆墳墓前磕了磕頭,朝著孔勇招了招手。
孔勇快步走來。
“去通知一下其他人,來議事大廳。”
孔勇立即領命離開。
蘇清雨有些不解。
“蕭辰,你要做什麼?”
“不做什麼,小姨一會跟著來就行,舅舅,你也來。”
蕭辰賣了個關子。
不多時,蘇家眾人來到議事大廳。
同時,還有那五位死玄境的老祖。
議事大廳內。
族長蘇旗山坐在主位上,看向眾人。
“蕭辰要做什麼?”
眾人不知,隻能等蕭辰到來。
不多時,蕭辰帶著蘇旗海和蘇清雨前來。
蘇旗海剛一出現,就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他依舊是三十年前模樣,隻是眼神無光,如同一具行屍走肉。
蘇清雨看了看,在角落發現他們的位置。
當即要帶著蕭辰過去。
隻是,卻被蕭辰攔住。
蕭辰走到所有人中間,目光環視一圈。
眾人表情各異,有人冷漠,有人熱烈,有人好奇,有人自顧自做著自己的事情。
“蕭辰,你要做什麼?”蘇旗山開門見山問道。
蕭辰看了他一眼,淡淡開口:“今天我宣布個事。”
“從今天開始,蘇家族長由我舅舅蘇旗海擔任!”
“誰讚成?誰反對?”
這句話一出口,全場嘩然。
蘇旗海、蘇清雨瞪大眼睛,一臉驚恐。
“蕭辰,你給我滾出去!”
蘇旗山拍案而起,憤怒嗬斥。
“所以你反對?”
蕭辰目光一沉,殺氣縱橫,向蘇旗山徐徐走過去。,
蘇旗山被嚇得連連後退,摔在座位上。
“住手!”
“這裡是蘇家,不是你可以胡作非為的地方!”
拐杖老嫗站在蘇旗山身前。
“所以,你反對?”
蕭辰依舊徐徐上前。
每走一步,殺意濃烈一分。
轉眼間,議事大廳已經被殺意籠罩。
“你真以為,憑你那些傀儡,就能擊敗我不成?”
老嫗身周靈氣湧動,絲毫不退,欲要與蕭辰分庭抗禮。
“好,你算一個。”
蕭辰並未直接動手,而是看向剩下四個死玄境老祖。
“你們誰反對?”
“我反對!”
蓬頭垢麵老者站出來。
“你一個外姓之人,蘇家族長怎可由你胡亂定奪?”
其他三人沒有講話。
拐杖老嫗看向獨眼老者。
“大哥,你孫兒蘇鎮南可是少族長,現在,換了族長,你日後如何見你孫兒?”
獨眼老者閉上眼睛。
“也許,我蘇家確實該換族長了!”
“大哥……”
拐杖老嫗沒想到,獨眼老者會說這句話,不由得有些無奈。
隨後,她拐杖杵地,表情堅定。
“隻要我在一天,族長就永遠是蘇旗山!”
“行。”
蕭辰轉身看向其他人。
“你們誰反對?”
蘇澤涵立馬就站了出來。
“我讚成!”
“我也讚成!”
“我讚成!”
……
蕭辰看向那些還坐著的人。
“所以,你們反對?”
當即又有人站立起來。
“我們也讚成。”
蘇旗山有些意外驚恐,指著那些人,怒斥:“你,你們要造反不成?”
“看見沒有?那麼多人都讚成,你憑什麼反對?”
“你不是為了家族好嗎?你為什麼反對?”
“難道,你想讓家族分崩離析?還是說,你不想舍棄大量資源?”
蕭辰質問拐杖老嫗。
拐杖老嫗臉色陰沉,拐杖連連點在地上。
“主脈、支脈之分,靠的是實力!就算他們讚成,那又如何?他們想要脫離蘇家,隨時可以走,沒人攔著他們。”
“沒有了我們這些老東西,他們能在外麵存活?死都不知道怎麼死的!”
蕭辰笑笑。
“靠實力是吧?”
“那行!”
“今天,我就靠實力,讓我舅舅登上這族長之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