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城五十公裡外。
白馬軍一行數十人,被圍困在一條狹小的山穀中。
也幸虧有這麼一條山穀。
入口極窄,易守難攻。
否則,他們早就不敵,死於非命。
隻不過,白世昌的情況有些糟糕。
此時,他已經失去了戰鬥力,十分虛弱的躺在地上,嘴唇和臉色有些發紫,意識也陷入了昏迷。
這是很典型的中毒現象。
哪怕外麵的偷襲者無法攻進來,隻要拖上一段時間,白世昌就會毒發身亡。
就在眾人一籌莫展的時候,山穀外麵,突然傳來一陣廝殺聲和慘叫聲。
很快,又恢複平靜。
“廖兄弟他們回來了,還帶著鎮北王回來了!”
就在這時,一名負責境界的戰士衝進來,激動大喊。
“什麼?”
“你說真的?”
山穀內,眾人雙眼猛的一亮。
“真的!而且,還把偷襲我們的敵人殺光了!”
那名戰士興奮的不停點頭。
“快,我們快出去,說不定,鎮北王有辦法救軍主。”
“對,快把軍主送出去。”
眾人立刻抬著白世昌,急匆匆走出山穀。
果然,看到外麵躺了一地的屍體。
眾人心中一喜,立刻抬著白世昌跑過去。
就在這時,突然眼前一花。
一個人仿佛憑空出現一般,擋在他們麵前。
“鎮北王?”
“鎮北王,求求你,救救我們軍主!”
白馬軍眾人立刻跪在地上。
在他們看來,蕭辰身為鎮北王,肯定有辦法救白世昌。
“他中毒了?”
蕭辰隻是掃了一眼,立刻得出結論。
“對,軍主為了救我們,一不小心就中了暗算。如果是一般的毒藥,我們也能解。但是,軍主中的是唐門獨有的毒藥,七心海棠,我們也無能為力。”一名白馬軍戰士有些哽咽的說道。
白世昌在白馬軍的威望非常高,平日對手下也非常好。
現在,看到他身中劇毒,隨時都有可能一命嗚呼,沒有一個人不著急。
蕭辰沒有閒著,當即把手指搭在白世昌的手腕上,仔細檢查。
“果然是七心海棠!”
很快,蕭辰就得出結論,臉色也變得有些難看。
“這七心海棠非同小可,我也沒辦法,隻能去青城,找唐門的人來解。”
“鎮北王也沒辦法嗎?”
“這可怎麼辦?軍主肯定撐不了那麼久!”
“鎮北王,還請再想想辦法。”
眾人頓時著急起來,一副手忙腳亂,不知所措的樣子。
“你們不必擔心,我雖然沒有辦法解這七心海棠之毒,但延緩毒發的時間,還是可以做到的。”
蕭辰閃電般出手,在白世昌胸前幾個穴道上點了幾下。
頓時,白世昌原本紫黑的臉色開始好轉。
不一會兒,就能看見一些血色。
“我已經封住他的心脈,應該可以延緩一天左右的時間。”
“事不宜遲,我們現在就去青城。”蕭辰淡淡開口。
七心海棠是唐門獨有的毒藥,而唐門則在青城。
隻要找到唐門之主,就一定可以解七心海棠之毒。
很快,眾人出發,前往青城。
唐門向來神秘,不熟悉的人,根本找不到唐門所在。
好在,在世俗之中,唐門經營了一家酒樓。
以此為聯係外界的橋梁。
負責人叫許四娘,和唐門之主唐雄關係匪淺。
幾乎一切事務,都由她負責。
想見唐門之主,必須由許四娘引薦。
“鎮北王竟然來了?請他進來吧。”
一間典雅的茶室中,許四娘正在悠閒的品茶。
聽見手下的回報,淡淡的開口。
“是!”
手下躬身退去。
不一會兒,又去而複返,把蕭辰帶了過來。
“四娘,鎮北王帶到。”
“你退下吧。”
許四娘擺了擺手,抬頭看著蕭辰,眼神中閃過一抹驚訝。
沒有想到,鼎鼎大名的鎮北王,竟然這麼年輕。
看來,傳言非虛。
“鎮北王請坐。”
許四娘很快收斂了臉上的驚訝,微笑著邀請。
蕭辰也不矯情,直接在許四娘對麵坐下。
同時,也打量了對方幾眼。
不得不說,這位許四娘雖然已是半老徐娘,但依然風韻猶存。
尤其身上還有一股貴氣。
在她的麵前,一般人很容易就會被壓製住。
當然,蕭辰不在此列。
“鎮北王請喝茶!”
許四娘仿佛沒有察覺蕭辰的目光一樣,嫻熟的倒了一盞茶,推至蕭辰麵前。
蕭辰拿起茶杯,先是聞了一下。
隨後,倒入口中,慢慢的品嘗。
“好茶!”
“看來,鎮北王也是個好茶之人。”
許四娘嬌笑一聲。
“略懂皮毛而已。”
蕭辰淡淡開口:“閒話少敘,我這次過來,是找唐門之主唐雄的,還請許四娘行個方便。”
“真是不湊巧,門主剛剛閉關,不見外人。鎮北王有什麼事情,不妨跟我說說,說不定四娘也能幫忙?”許四娘笑著說道。“我的一個兄弟中了七心海棠之毒,許四娘能解嗎?”
蕭辰似笑非笑的開口。
“七心海棠?這不可能!”
聽到這話,許四娘臉色猛的一變,差點忍不住站起身來。
“怎麼?許四娘覺得,我是在撒謊?”
蕭辰目光灼灼的看著她,語氣也變得有些冰冷。
七心海棠可是唐門獨有的毒藥。
唐門的人竟然敢推諉?
“鎮北王誤會了,我不是說鎮北王撒謊,隻是七心海棠乃唐門獨有,而且隻有一份,即便是我,都沒有見過。”
“鎮北王的兄弟,怎麼可能會中七心海棠之毒?”
許四娘見蕭辰動怒,連忙解釋。
“既然你沒見過,更沒有解毒之法,那就少廢話,直接把你們門主請出來。”
蕭辰哼了一聲,冰冷開口。
“鎮北王,門主真的剛剛閉關,就算是我,也不能打擾。”
許四娘臉色有些難看,道:“況且,如果鎮北王的兄弟真的中了七心海棠之毒,現在,恐怕已經毒發身亡了。就算門主出手,恐怕,也救不了他。”
“這就不勞你擔心了,我已經封住他的心脈,一天之內不會有事。”
蕭辰聲音越發冰冷,渾身散發著冰冷的殺氣。
“我最後問你一次,你是請還是不請?”
“四娘真的無能為力,請鎮北王恕罪。”
許四娘微微躬身,還是不肯答應蕭辰的請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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