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前街,金銀巷。
站在行院門外,林道蹙眉“等什麼呢,開門。”
“我~”
李師師俏臉微紅“我沒鑰匙。”
“鑰匙是菱兒拿著,她被金人抓走了~”
一想到自己的婢女,此時在金營之中遭受折磨,李師師就忍不住的發抖。
林道上前兩步,抬腿猛然踹出。
遭受巨力衝擊的木門,當即碎裂倒塌。
雙手捂著嘴的李師師,瞪圓了眼睛。
真是好大的力氣!
也對,恩公的力氣就是大,現在還有些疼~
小樓的房門,也是如此踹開。
林道拿出手電筒,照亮了屋內。
淩亂的座椅板凳,彰顯出之前離開之時是何等慌亂。
上前幾步,見著座椅上皆是落了一層薄灰。
“恩公~”
跟進來的李師師,上前引路“且上樓歇息。”
林道沒動。
李師師疑惑看過來,不解這是何意。
“在這等著。”
囑咐了一句,林道轉身出門來到了院子裡。
她這院落不小,足夠放下房車。
取來房車,拎著旅行包的林道,招呼李師師出來。
“這是對講機。”
簡單教授李師師如何使用對講機,演示了一番,打開車門讓她進去。
“若是遇上危險,用對講機通知我。”
說罷,林道邁步走出院子,來到了巷道上。
去往現代世界取來一輛電驢,林道背上旅行包發動車子,開燈前行。
一路於空寂無人的各處街道上行轉。
過汴水,蔡水上的橋上了禦道,行至太學附近方才停下。
前方數百米之外,就是白天進來的南熏門。
消滅金人有生力量的工作不能停。
多滅一個就少一個,幾十萬而已,總歸是能夠滅光的。
停好車下來,林道從旅行包裡取出xrgl40榴彈發射器。
取出測距儀,測量了到城牆的距離,有效射程可以覆蓋。
裝填彈藥,第一發是燃燒彈。
‘咚!’
一聲悶響。
燃燒彈劃過一道拋物線,精準的砸在了甕城的牆壁上。
大團火光熊熊燃燒起來。
城牆上頓時熱鬨起來,眾多金兵大呼小叫的來回奔跑呼喊。
不少人聚集到燃燒的牆壁附近張望。
再度拿起測距儀測量,微調了榴彈發射器,轉而裝填上破片榴彈。
‘咚!咚!咚!咚!咚!咚!’
一連六發榴彈打過去,三百米外的城牆上下,頓時爆炸連片。
爆炸的衝擊力與紛飛的破片,放倒了大批金人。
附近的城牆,頓時沸騰起來。
從旅行包裡取出榴彈,重新裝填再度射擊。
又是一輪六響!
不斷的爆炸,極大的刺激到了金人。
甚至出現了驚慌失措的逃兵。
行軍萬戶韓常麾下猛安鄭騰,大聲嗬斥著斬殺逃兵。
旋即憤怒嘶吼“究竟是怎麼回事?!”
沒人知道怎麼回事。
莫名其妙的就會有驚雷炸響,火光翻滾之中,附近的兵馬皆是死傷無數。
這等從未見過的打擊,幾乎要摧毀軍心士氣。
若不是有金人戰無不勝的威望壓著,早就崩潰了。
雷鳴般的聲響,大團騰起的火光,金人驚慌失措的叫喊。
夜幕之下,這般劇烈的動靜,驚醒了許多人。
距離南熏門不算太遠的諸多房舍內,不時有身影推開門窗,小心張望。
太學之中,一群太學生更是激動的大聲叫好。
年輕的學子們,總是還有些熱血的。
不像是朝堂上的諸位。
彆說熱血了,膝蓋以下都沒了。
林道化身沒有感情的機器,裝填,射擊,再裝填,再射擊。
南熏門城頭上的金人,挨了數十發榴彈之後,方才有人察覺到了來襲軌跡。
“千夫長(猛安)!”
“那邊!”
鄭騰終於是見著了遠處禦街上,榴彈發射器射擊時微弱的光亮。
一閃一閃,猶如螢火蟲。
“上馬!”
鄭騰轉身奔赴城下“衝過去!”
他是遼東漢兒出身。
原先為遼國效力,之後降金,一路憑借軍功做到了猛安,隸屬萬戶韓常麾下。
金人在這方麵還是很實在的。
有軍功,就會有相應的賞賜與地位,因此戰時人人爭先,悍不畏死。
他的猛安之中,正兒八經的金人不多,隻有二百餘人,皆為騎兵。
其餘皆是北地漢兒,渤海人,奚人等組成。
所謂渤海人,就是漢唐時期的粟末靺鞨扶餘等部落,融合之後的存在。
漢唐之時,皆知曉遼東之地的危害,經常用兵。
李世民父子更是不惜國力,也要消滅掉高句麗。
將危險掐死在未曾壯大之前。
可惜到了文弱的大慫這裡,連契丹人黨項人都打不過,更彆提去打遼東了。
三四百騎聚集於甕城之中,鄭騰親自帶隊策馬衝上了寬闊的禦街。
林道很快察覺了這邊的動靜。
他的身形一閃,消失不見。
再度出現的時候,手中已經是拎著一挺,裝填好了彈鏈的74。
俯身趴在地上,支開兩腳架。
槍口對準打著火把衝過來的金人騎兵集群。
‘滋~~~’
電鋸聲響起。
五發之中,就有一發是曳光彈。
從林道的視角看過去,成串的曳光彈,連續不斷的沒入金人騎兵群中。
禦道上也是接連不斷的跌落許多火把。
一條彈鏈很快打光,林道也不換彈鏈,直接動身消失。
再出現的時候,已經是換了一挺裝上彈鏈,做好射擊準備的新機槍。
短暫停歇了數秒,電鋸聲再起。
差不多三百米的距離,對於金人騎兵來說,根本不值一提。
可當他們對麵有一挺不斷噴吐火舌的機槍的時候,這看似不值一提的區區三百米,就成了死亡通道。
真正意義上,成群結隊,連人帶馬被打成血葫蘆滿地滾。
金人依仗武力,在中土橫行無忌,燒殺劫掠無惡不作,儘情釋放心中之惡。
缺乏抵抗意誌的宋人,唯有眼淚。
此時換做林道的武力遠超金人。
也就該是林道對金人,予取予求。
他不要眼淚,隻要金人的血!
要讓他們,血流成河!
密集的槍聲,人喊馬嘶的悲鳴聲,於寂靜的夜幕之下,響徹了南熏門內的禦道。
附近許多建築內的人等,都被嚇到瑟瑟發抖。
他們在汴梁城內享受了太多年的和平與富足,早就沒了血性與勇氣。
像是林道這般,敢於一人直麵數百金人騎兵的。
整個大慫,想來也就隻有韓嶽等寥寥數人。
身為猛安的鄭騰,大概是在林道打光第一條彈鏈之前,就已經被打死。
夜幕遮擋住了他的死亡。
他麾下的騎兵,依舊是遵循之前的命令,不斷向著遠處那個冒著火光的地方衝鋒。
夜幕之下,許多金人並不知道己方的損失有多大。
正因如此,在遭受了慘烈的損失之後,殘存的騎兵依舊前仆後繼的衝鋒。
打光了三條彈鏈的林道,起身拎著機槍與旅行包,步入禦道中間的樹木之下。
殘存的金人騎兵,終於是衝了過來。
可到達了地方,附近除了滿地還在冒煙的彈殼,以及一輛電瓶車之外,什麼都沒有。
百餘名金人騎兵,焦急的來回策馬兜圈子。
沒辦法,禦道太過於寬敞了。
足足三百米的寬度,林道在中間樹木之下,金人騎兵一時之間竟然未能尋著他的蹤跡。
待到林道換好了彈鏈,終於是有金人騎兵發現了他。
招呼同伴的同時,林道手中的機槍也再度響了起來。
雙腿分開站立,雙手端著機槍掃射。
強大的身體素質,以及身上穿著的鈧合金戰甲,硬抗後坐力,雙手端的極為穩當。
機槍的射速極快,不過是短短幾個呼吸,十餘秒的時間,再度打光了彈鏈。
對麵的金人騎兵,目測隻剩下了三四十騎。
隨手扔下機槍,從肩頭取下aug突擊步槍,林道邁步上前掃射打光彈夾。
此時還殘存的二十餘騎金人騎兵,已然是徹底失去了勇氣。
他們拚命打馬,瘋了似的往南熏門方向逃去。
林道隨手更換彈夾,掃落七八騎。
邁步來到電瓶車旁拿起榴彈發射器裝填破片榴彈,對著城門入口處全部轟出去。
目測應該是都落在了逃亡的十多騎之中。
至於有沒有全部乾掉,林道並未強求。
收拾好槍械彈夾送去永和時空,回來後握著格洛克,給地上的金人與他們的戰馬一一補槍。
馬蹄聲響,一騎失去了主人的戰馬,圍著一具金人屍骸轉圈嘶鳴。
林道笑了。
“你倒是挺忠心。”
“馱著金人來中土為禍,你也有罪!”
取下掛在腰畔的羊角錘,林道邁步走向戰馬。
錘子高高揚起,重重落下!
背上旅行包,瞥了眼遠處已經沒了身影,隻餘下火光的城牆。
林道坐上電瓶車,開燈掉頭而去。
打完收工,明天繼續。
昏暗的汴梁城內,林道逐漸迷路。
缺乏參考目標,的確是難行。
好在區區迷路,難不倒林道。
他取出無人機放飛,在空中尋著了房車的夜燈。
向著大致的方向行去,最終回到了李師師的行院。
將電瓶車送回去,林道邁步上了房車。
“恩公~~~”
沒有絲毫意外的,李師師撲進了他的懷中。
“身上都是味。”
林道拍了拍示意“我去洗澡。”
他身上是滿滿的火藥味與血腥味,很是刺鼻。
脫下甲胄,林道不入浴室放水清洗。
這邊李師師輕咬櫻唇,抬手解開~~~
邁步來到浴室外,伸手開門。
“恩公~”
“妾身服侍恩公沐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