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報告!對方要求釋放人質,並派出談判人員,是否同意他們登艦談判!”探路者號飛船那寬敞明亮的大廳裡,一名士兵聲音洪亮地報告道。
李可,這位在飛船上似乎擁有無上權威的人物,此刻正隨著那悠揚而又略帶狂野的音樂節奏舞動著身體,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裡。他手中的酒杯,如同一個玩物,在他指尖旋轉、跳躍。然而,當士兵的報告聲響起,他猛地停下了舞步,眼神中閃過一絲不悅。
隻見他隨手一揚,那酒杯便如同脫韁的野馬,帶著一股不容抗拒的力量,向報告的士兵飛去。士兵沒有躲閃,仿佛早已習慣了這種突如其來的“賞賜”。酒杯不偏不倚,狠狠地砸在了士兵的臉上,玻璃碎片如同散落的星辰,灑落一地,閃爍著冰冷而刺眼的光芒。
頓時,士兵的臉上被碎片劃出了多道傷口,鮮血如泉水般從傷口處湧出,順著臉頰滑落,滴落在冰冷的地麵上,濺起一朵朵觸目驚心的血花。
“沒看見我在跳舞嗎?”李可惡狠狠地吼道,聲音如同雷鳴,震得大廳裡的水晶吊燈都微微顫抖。
隨後,他仿佛對這場小插曲毫不在意,悠然自得地走到全息投影邊,輕輕一揮手,那喧囂的音樂便戛然而止。接著,他邁著輕盈的步伐,走到特等席邊,舒服地坐了下來,仿佛整個世界都圍繞著他旋轉。
那名士兵依然站在原地,連自己臉上的血都沒有擦,他目光堅定,神情堅毅,仿佛在等待著一場未知的審判。他在等著李可的回複,那是一種無聲的堅持,一種對命令的絕對服從。
李可瞥了士兵一眼,眼中閃過一絲玩味,隨即對李濤和趙平招了招手,微笑著說道:“兩位不過來坐?這可是難得的休閒時光,何必那麼拘謹呢?”
趙平心中一緊,他小心翼翼地走到特等席中,坐了下來。他的眼神中透露出幾分不安和忐忑,仿佛置身於一個未知的漩渦之中。李濤也快步來到特等席中,坐到了位子上,他的眼神深邃而複雜,似乎在思考著什麼。
李可隨手拿起一塊西瓜,塞在了自己的嘴中,不停地咀嚼著,一臉十分享受的表情。那西瓜的汁水順著他的嘴角溢出,滴落在他的衣襟上,他卻渾然不覺。
他坐直了身體,瞥了趙平一眼,吧唧著嘴笑吟吟地說道:“趙教授,你們的人說要跟我談,你說他們有這個資格嗎?”那聲音中帶著幾分戲謔,幾分輕蔑,仿佛是在嘲笑趙平的天真和無知。
趙平聽到李可的問話,心頭一顫,他一下子打了個冷戰,仿佛被一股無形的寒風吹過。他顫顫巍巍地應付道:“也許……有吧。”那聲音微弱而無力,仿佛是從心底深處擠出來的一樣。
李可挑了挑雙眉,右邊的嘴角微微上翹,哼的一聲,那聲音中帶著幾分不屑和嘲諷:“那你覺得上帝,會接受螻蟻的建議嗎?”他說著,眯縫著眼睛,注視著趙平,眼神裡充滿著輕蔑和譏諷。那眼神仿佛一把鋒利的刀,直刺趙平的心靈深處。
李濤坐在一旁,一直沉默地看著李可和趙平之間的交鋒。攔截機被摧毀的那一刻,他就知道,哪怕現在聯合政府的艦隊全力進攻,也不大可能擊敗探路者號這邊三艘飛船。那是一種無奈的認知,一種對實力的清醒判斷。
對於聯合政府的請求,李可卻一直沒有回複,也沒有對聯合政府的艦隊發起攻擊。他就像一隻玩味著老鼠的貓,享受著那種掌控一切的感覺。
……
時間如同沙漏中的流沙,一點一滴地流逝。已經過去了幾十分鐘,聯合政府這邊的艦隊依然沒有得到回複,所有人的心頭已經焦急萬分。那是一種煎熬的等待,一種對未知的恐懼和不安。
周興,這位地球聯合政府安全局局長,此刻正緊皺著眉頭,臉色鐵青。他實在等不下去了,便自己來到作戰台,那眼神中閃爍著堅定和決絕。
他拿起通訊儀,快速地說道:“前方飛船,請注意!我是地球聯合政府安全局局長周興,我將作為代表登陸你方飛船,商討人質釋放問題!重複,我是地球聯合政府安全局局長周興……!”那聲音堅定而有力,仿佛能夠穿透一切阻礙。
然而,回應他的卻是一片沉寂。“沒有回應。”通訊兵看著周興,聲音中帶著幾分無奈和沮喪。
周興不甘心地再次嘗試:“前方飛船,請注意!我是地球聯合政府……!”他的聲音在作戰室裡回蕩,卻如同石沉大海,杳無音訊。
“還是沒有回應!”通訊兵的聲音再次響起,帶著幾分絕望和無奈。
得不到對方的回應,周興心中被壓下去的火氣,慢慢地竄了上來。他緊皺著眉頭,臉色鐵青得如同暴風雨前的天空。雙拳緊握,手上的骨頭被捏得直響,那是一種憤怒的宣泄,一種對無能的痛恨。
他決定最後再播一遍,如果對方還沒有回複,他將強行登艦。周興深吸了一口氣,仿佛要將所有的怒氣和決心都吸入胸膛。他拿起通訊儀,準備最後再播一遍那充滿希望和決心的聲音。
就在這時,一個詭異而陰森的聲音突然在作戰室裡響起:“螻蟻們,晚上好。”那聲音如同來自地獄的惡魔之音,讓所有人心頭一顫。
聯合政府艦隊,每個飛行戰列艦的作戰室裡,所有電子屏幕中的畫麵,全部變成了血紅色。那紅色如同鮮血一般刺眼,讓人不寒而栗。在屏幕的正中間,出現了一個詭異的笑臉,那笑臉扭曲而猙獰,仿佛在嘲笑著所有人的無知和渺小。
“怎麼回事?”周興對負責飛行戰列艦的超級網絡安全工程師質問道,那聲音中帶著幾分焦急和憤怒。
工程師操作著眼前的電腦,滿頭大汗地檢查著戰艦的網絡。然而,他發現戰艦的超級網絡完全被人遠程操控,短時間根本無法恢複。那是一種無力的掙紮,一種對技術的無奈和挫敗。
“局長,超級網絡被人遠程操控,暫時無法恢複……”工程師的聲音中帶著幾分顫抖和絕望。
“好了,彆費勁了。”電子屏幕中,那笑臉打斷了工程師的話,聲音中帶著幾分輕蔑和嘲諷。
“螻蟻們,你們有什麼資格和我談條件?這些所謂的高科技,對於我們來說不過就是垃圾!”笑臉笑著接著說,那聲音如同雷鳴般在作戰室裡回蕩。
“哦,對了,連垃圾都談不上!”笑臉一字一句地說道,那聲音中帶著幾分玩味和挑釁。
聽到笑臉不斷的嘲笑著他們,周興的怒火已經達到了。他虎目圓睜,強忍著內心的憤怒,低沉地問道:“我是聯合政府安全局的局長,我叫周興,你想怎麼樣?”那聲音中帶著幾分威嚴和堅定,仿佛是在向惡魔宣誓挑戰。
“我想怎麼樣?我也不知道。”電子屏幕中,笑臉嬉皮笑臉地說道,那聲音中帶著幾分戲謔和玩味,“不過你們不是一直都喜歡絕對打擊嗎?那接下來,我將向你們展示,什麼叫真正的絕對打擊!哈哈哈……”
笑臉哈哈大笑的電子聲音,從廣播裡傳入每個人的耳中,讓所有人後背發涼,感到恐懼。那是一種對未知的恐懼,一種對實力的敬畏。當笑臉說完,所有的屏幕又恢複了正常,仿佛一切都沒有發生過一樣。
然而,那詭異的笑臉和囂張的話語卻深深地印在了每個人的心中,如同一個無法抹去的噩夢。
聯合政府艦隊,所有人的怒火再次被笑臉的這段話點燃。那是一種被侮辱的憤怒,一種對尊嚴的捍衛。周興覺得不能再繼續忍耐下去,對方太狂妄了,完全沒有把他們聯合政府放在眼中。
既然對方沒有任何談判的意願,那就必須要強行登艦了!那是一種決絕的決定,一種對正義的堅持。
……
探路者號飛船內,李可摘下了眼前的黑色墨鏡,隨意地扔到了桌上。原來剛剛是他,一直在和聯合政府艦隊對話。那輕鬆的姿態仿佛是在玩一場遊戲,一場掌控彆人生死的遊戲。
而李可利用一個小小的墨鏡,就控製了聯合艦隊的超級網絡,這讓李濤對於這個組織的神秘感又加重了。那是一種對未知的恐懼和好奇,一種對實力的敬畏和向往。
“二位,新的表演要開始咯!”李可微笑著說道,那聲音中帶著幾分興奮和期待。隨即,他從座位上起身,快步地來到探路者號的作戰室,那步伐輕盈而堅定,仿佛是在走向一場盛大的演出。
作戰室裡,氣氛緊張而肅穆。士兵們各司其職,眼神中閃爍著堅定和決絕。他們知道,一場大戰即將來臨,而他們將是最前沿的戰士。
“開始吧!”李可輕聲說道,那聲音卻如同命令一般,讓所有人心頭一緊。
“是!”一名士兵接到李可的命令,聲音響亮而堅定。他按下了手中的藍色按鈕,那按鈕如同一個開關,開啟了一場毀滅的序幕。
下一秒,在探路者號飛船的最前端,兩個隱形艙門被緩緩打開,裡麵露出了四個長約一米、直徑為兩米的巨型等離子電磁炮。那電磁炮散發著冰冷而刺眼的光芒,仿佛能夠穿透一切阻礙。
這兩座等離子電磁炮的炮口迅速地對準了聯合政府的艦隊,那瞄準的精度如同死神之眼,讓人不寒而栗。
轟、轟的兩聲巨響,探路者號飛船先開火了!那火焰如同巨龍吐息,帶著毀滅的力量,向聯合政府的艦隊撲去。
在聯合政府的艦隊中,最前端的六架艦載殲擊機如同脆弱的紙飛機一般,在空中爆出了六團火球。聯合政府艦隊的旗艦內,周興目睹這一幕,驚愕之情溢於言表,周遭眾人皆難以置信,目光所及皆是震撼。僅僅兩發電磁炮之威,竟將十架殲擊機化為烏有!
此刻,周興深知,猶豫不得。他明白,絕不能因趙平一人,而令整個艦隊陷入萬劫不複。抉擇之時,已至。周興當機立斷,下令進攻,聲音堅定而決絕。
此令一出,猶如星火燎原,瞬間點燃了聯合政府艦隊眾人心中壓抑已久的怒火!一枚又一枚導彈,從飛行戰列艦的頂部艙門中騰空而起,如離弦之箭,直奔探路者號飛船而去。
戰列艦上,火炮與等離子炮齊鳴,火力全開,瘋狂地向探路者號及其兩艘伴行飛船傾瀉著毀滅之力。
高空中,艦載殲擊機群鎖定目標,彈倉開啟,導彈如雨點般密集發射,目標直指探路者號三艘飛船。
炮彈與導彈,在夜空中劃出一道道高速軌跡,彙聚成一股毀滅洪流,一同射向探路者號三艘飛船。
“轟、轟、轟!”爆炸聲震耳欲聾,連綿不絕,深夜的天空被映照得如同白晝一般明亮。
然而,接下來的景象,卻讓聯合政府安全局艦隊的所有人,包括李濤與趙平在內,都深感震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