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罷了,思考這麼多也是無用,車到山前必然是有路可走的。”
“不過該說不說,這自在極意狀態下的武學當真是變態,僅僅隻是靠著一根普通的長槍,就能越級而戰。”
“怪不得這麼多人願意花費時間淫賤一本武學。”
林夜略感驚訝。
但隨即眼神又逐漸變得火熱了起來,隻是黃階中品的武學都如此之強橫,那玄階上品的武學又當如何?
而且他還確定了。
無論是殺人還是殺妖,都可以獲得死亡錨點。
至於這隻狗妖的屍體,自己或許可以將其搬到秦虎所在的洞穴中,一隻鍛骨境的狗妖殺死秦虎似乎也能說得過去。
算了,想這麼多乾嘛?
提升實力才是最重要的,當自己的拳頭足夠大的時候,人是我殺的又如何?
看著剛剛獲得的六百死亡錨點,選擇模擬修行什麼就成了林夜應該去思考的事情,到底是繼續提升修為還是選擇武學。
在一番抉擇後,林夜最終還是選擇了武學。
原因很簡單。
對方可是玄階上品欸!
而且相比於心法增加的戰力,還是武學的提升帶來的戰力蛻變要明顯得多,最重要的一點,現如今的葉凡還有一年的壽命在手。
雖然不多,但也足夠用了。
林夜心念微動,將剛剛獲得的六百死亡錨點儘數朝著《搏命三刀》灌輸而去,當然也沒忘了掏出小藥瓶。
裡麵裝著的是上次剩下來的築靈丹。
將它們儘數吞服後,開啟了新一輪的模擬修行。
【叮!】
【花費600死亡錨點,開始模擬修行推演。】
【檢測到黃階下品丹藥“築靈丹”,模擬修行速度增加百分之三十,本次預估模擬修行時間為六年,開始模擬修行!】
【正在模擬修行中】
【你在一番抉擇後終於是選擇了刀法,你認為武學帶來的戰力提升會更大,可因為你是第一次嘗試練習刀法,你進步的速度很慢。】
【痛定思痛的你,決定從基礎練起,每天揮刀1000下!】
【六年的時間彈指而過,你雖資質平平可也吃得了苦頭,日複一日的練刀,讓你的刀法終究是有些許進步,不過對於玄階上品的武學來說,還是太慢了些。】
【終究,你的步伐停留在《搏命三刀》為入門的階段。】
【修煉結束】
【本次模擬獲得獎勵對於刀法的感悟,《搏命三刀》(半入門)】
【境界提升無】
【評語:雖然愚笨了些,可能想到以苦修來換取進步,鬼虯之神覺得你還算是一個可塑之才,畢竟它最不缺的就是時間,繼續努力吧!】
“”
“不是?六年的時間連入門都做不到?”
林夜頓時感覺胸口一陣的發悶,這還是服用了築靈丹啊,換算一下,差不多就是一六得留,三留一十八,七年又九個月的時間啊!
這還是專注於練刀,就連女人都戒了的啊!
不是?
說好的“心中無女人,拔刀自然神”呢?
林夜算是明白了,怪不得這方世界沒有和自己看小說那樣冒出一個又一個的什麼武學宗師。
感情六年的時間,連武學的門都入不了。
人生能有幾個六年的?
不過好在葉凡目前最不缺的就是時間,一個六年不夠,那就兩個,三個,乃至十個,他就不相信砸不到自在極意!
不過現在嘛
林夜起身將狗妖的屍體裝進了係統空間內,慢悠悠的用抹布擦拭著身上的血漬,直到孫宇幽幽地蘇醒了過來。
“醒了?”
“醒了的話就去把老劉頭他們找回來吧,就說狗妖不吃他們了,對了,再給他們些銀錢,修繕一下房屋。”
林夜說到這裡頓了一下。
“你給了多少到時候告訴我,我會給你補的。”
聞言。
孫宇眼神出現了迷茫,他看著麵前的那熟悉的臉龐,可偏偏對方說出來的話卻和記憶裡完全對不上一絲一毫。
林夜不算是什麼罪大惡極的人渣,但也絕對不是好人。
平日裡就極其愛錢的他,怎麼可能會說出給老劉頭錢的事情,他隻感覺腦子裡混亂得很,就和纏繞在一起的毛線團一樣。
“為什麼?”
因為我不吃牛肉啊林夜在心中默默玩了一個梗,隨後挑眉道:“他房屋都被我們砸壞了,賠錢不是很正常嗎?”
啊?
這話從誰嘴巴裡麵說出來,孫宇可能都會相信,但唯獨不可能是從林夜這個家夥嘴裡說出來。
什麼狗屁的賠錢?
他不找老劉頭美其名曰收些調解費就不錯了!
在孫宇的眼中,他們都是些蛀蟲,身為斬妖司的人卻不以斬殺妖物為己任,反倒是和妖物相互勾結,這還能叫斬妖司嗎?
可林夜完全不理會孫宇,起身緩緩伸了一個懶腰。
看著對方要跨步離開,孫宇強行平複了心中的思緒,問出了他心中最為關心的問題:“那狗妖去哪裡了?它難道今天不吃人了嗎?”
“你說狗妖啊它走了。”林夜摸著下巴。
“它非要吃人,還說要吃了我們,但是我也不可能讓它吃了我啊,就和它交流了一下,然後它就走了。”
“沒沒了?”
林夜的話讓孫宇感覺到自己的三觀都在被衝擊,妖物何時將人看在眼裡,在它們的眼中人族隻不過是可口的食物罷了。
怎麼可能單純隻是因為交流就這麼簡單地離開啊!
代價!
孫宇唯一能想到的合理解釋,就是林夜付出了足夠大的代價讓狗妖心動!
可是為什麼啊?
明明隻要死個老劉頭就能換取一個月平安無事的,他為什麼會選擇拒絕啊?他沒有任何的道理拒絕啊!
可無論如何說。
事實就是今晚林夜保住了老劉頭爺孫二人的性命。
想到這裡,他擠出了一個勉強的微笑,想要開口說些什麼,抬頭的時候卻發現林夜早優哉遊哉的走遠了。
看著他的背影。
孫宇總感覺自己的這位林大人好像和以前變得有些不一樣了,可到底是哪裡不一樣,他也說不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