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一唱一和,恩愛有加的模樣讓顧臨川覺得刺眼極了。
原來,喬舒意也會有這麼小鳥依人的時候……
回想前世兩人在一起那幾年,她在他麵前永遠都是一副公事公辦的態度。
她仿佛不是愛他這個人,隻是愛她的未婚夫。
“顧總,聽到了嗎?”盛聿抬眸看向顧臨川,嘴角雖然帶著笑容,語氣卻薄涼至極。
“……”
顧臨川抿了抿唇,不敢說話。
“對了,盛聿,顧臨川剛剛問我……他說,如果我曾經跟他結過婚,你還會要我嗎?”
喬舒意抬起頭,唇角微勾,目不轉睛地看著盛聿。
男人愣了下,唇角也隨之揚起了一絲笑容:“隻有你不要我的份,哪會有我不要你的份?”
喬舒意笑了,扭頭看向顧臨川,眼神的含義不言而喻。
看到了吧。
即便我們曾結過婚又如何?
他依舊愛我勝過一切。
顧臨川咬了咬牙,沒有說話,眼神卻有一閃而過的嫉妒。
喬舒意的目光落回盛聿的臉上,笑吟吟的:“我們走吧,不是約好了今天去看房子嗎?”
“嗯。”
盛聿攬著她的肩膀走到副駕駛座旁,替她拉開了車門。
等到喬舒意坐上去後,他才關上車門,去往另外一邊。
兩個男人的目光在空氣中短暫地交彙,又很快彆開。
一個滿眼複雜,另一個卻暗含警告。
直到車子逐漸遠去,顧臨川才收回目光,攥緊了雙拳。
不得不說,喬舒意剛剛的話,對他產生了很大的影響。
真的是他錯了嗎?
這一切,到底是誰的錯?
他的母親?還是梁蔓?
……
車上,喬舒意將先前的情況簡單同盛聿說了一下。
“可能是快開庭了,他沒有把握勝利,所以坐不住來找我了。”
盛聿皺著眉頭想了一會,才道:“寶寶,我給你找一個保鏢兼職司機,以後送你上下班吧。”
“……不用吧?”喬舒意有些遲疑。
盛聿身邊的那些保鏢,她也見識過,個個身高體壯、威風凜凜,老拉風了。
“有必要。”盛聿態度堅決:“顧臨川現在沒有對你怎樣,是因為還沒開庭,判決結果還沒下來。一旦他敗訴了,他惱羞成怒來找你麻煩怎麼辦?”
喬舒意剛想說“他不敢”,盛聿又說道:“原本我覺得他性格有些怯弱,不足為懼,但自從昨天聽你說了關於你們前世的那些事情後,我改變了對他的看法,他這個人性格有極端的一麵,最好還是小心為上。”
喬舒意張了張嘴,最後說了一個“好”。
晚上,兩人先一起吃了個晚餐,隨後又一起去新房看了圈。
新房位於京市二環的鹿鳴湖地帶,盛聿花重金買下了這塊地,在湖畔打造了兩人的愛情小窩。
從設計到建造,都是盛聿親自過目並監督,目前房子的雛形已經構建完畢,正在進入硬裝階段。
喬舒意喜歡中式複古的風格,無論是房子,還是庭院,設計都偏中式。
房子呈四合院的形狀,共有兩樓,不包括地下停車場和納涼的露台。
中間是一個很大的庭院,庭院中間是一個方形的水池,水池裡搭建了石橋和一係列中式景觀。
喬舒意原本還計劃著自己來設計庭院的細節和房子的軟裝,可整個房子實在太大了,她剛琢磨了兩天就疲憊了,最後乾脆交給了設計師。
他們設計方案,她來挑選。
按照正常的施工流程,要在半年時間裡修好這麼大的一套帶庭院的房子,幾乎是件不可能的事。
但常言道:有錢能使鬼推磨。
盛聿舍得花錢,光設計師都有十幾個,施工團隊更是有好幾百號人,硬是在短短幾個月內將房子給建好了。
接下來,盛聿計劃用兩個月將房子裝修好,再晾上一段時間,等到他和喬舒意結婚後,就可以直接入住了。
喬舒意也曾表達過自己的猶豫和擔憂:“這樣會不會太奢侈了?”
光買下這塊地,盛聿就花了不少錢,更彆提後期的修建和裝修,又是不少的錢。
饒是喬舒意這種從小到大衣食無憂的大小姐,都覺得有些心疼。
盛聿卻安慰她:“掙錢不就是用來花的嗎?不然我掙這麼多錢乾什麼?寶寶,你值得這個世上最好的一切。”
喬舒意終於是被他說動,對於新房心裡也生出幾絲期待來。
……
日子一天天過去,眼看就到了與臨川科技開庭的前一天。
這天下午,正在公司上班的喬舒意卻突然接到了宋穀雨打來的電話。
“不好了舒意!出事了!”
聽到這話,喬舒意連忙拿著手機和包站起身,往辦公室外麵走去:“你先彆急,慢慢說。”
等喬舒意開車趕到林楚生他們工作室的時候,原本還算熱鬨的辦公室一片死氣沉沉。
工作室裡隻有三個人,站在窗邊打電話的林楚生,坐在沙發上歎氣的宋穀雨,以及敲打著鍵盤的許衡。
見喬舒意進來,三人的目光頓時看了過來,宋穀雨立馬從沙發上站起身,“舒意!”
喬舒意走了過去,在沙發上坐下。
林楚生和許衡見狀也圍了過來,在她對麵坐下。
“具體情況,跟我詳細說說。”
林楚生抿了抿唇,緩緩開口:“我們今天給工作室的成員放了一天假,為明天的官司養精蓄銳。結果下午卻發現,除了許衡以外,其他成員都聯係不上了,微信不回消息,電話被拉黑。不僅如此,他們還帶走了工作室這些年來所有的資料和成果……”
“你們心裡有什麼猜想嗎?”
林楚生和宋穀雨搖了搖頭。
“我還在聯係我們一些共同的朋友,看看能不能聯係得上他們之中的人。”
林楚生的工作室一共有九個成員,除了他們三人之外,其餘六個同事都聯係不上。
很明顯,這裡麵出了一些他們不知道的狀況。
喬舒意腦海裡第一時間就浮現了顧臨川的麵容。
直覺告訴她,這一定是他的手段。
就像那天,他信誓旦旦跟她說的:“喬舒意,我現在好好跟你談條件你彆不聽,總有你後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