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上她憤恨的眼神,男人隻是淡然一笑,“計時開始。”
喬舒意幾度張嘴,依舊沒能叫出來。
很快,三分鐘過去。
盛聿好心提醒道:“還有兩分鐘。”
“老……”
“還有最後一分鐘。”
“老、老……”
“還有最後三十秒。”
“還有最後十秒,10、9、8、7……”
喬舒意繃緊了雙唇,一言不發。
直到最後的“1”落地時,她才毅然決然地抓著他的袖子開口:“老公。”
聲音很小。
但她麵前的男人卻聽清了。
“我在呢,老婆。”
男人低沉的嗓音帶著愉悅的笑意。
喬舒意卻突然紅了眼眶,一拳打在了他的胸口:“就知道欺負我!我不當你老婆了,你愛找誰當就找誰當……”
說著就想從他的身上跳下去。
男人瞬間慌了神,連忙將她摟緊了懷裡:“是我不好,寶寶,我不該欺負你,盛世集團的律師團隊你隨便用,全部帶走都沒有關係,不夠我再幫你找,你彆生氣好不好……”
喬舒意:“遲來的深情比草都賤。”
盛聿:“……”
完犢子,有種玩脫了的感覺。
於是乎,兩人的處境發生了顛倒。
原本哄人的人變成了被哄的人,原本被哄的人變成了哄人的人。
“寶寶,對不起,是我不好,我不該逼你。”
“原諒我好不好寶寶?”
“你就是我唯一認定的老婆,你要是不要我的話,我這輩子就要打光棍了。”
……
在男人一句句道歉和誘哄聲中,喬舒意心中的那點委屈和不快早已消失殆儘,取而代之的是一絲暗戳戳的暗爽。
剛剛還要她哄呢?現在倒好,結果直接變成了他低聲下氣哄她了。
解氣。
雖然心中暗爽,但喬舒意麵上依舊沒有什麼表情,一副愛搭不理的模樣。
然而,不知從什麼時候開始,男人開始畫風突變。
“老婆,你原諒我好不好?”
“老婆,我好愛你。”
“老婆,你笑一下好不好?”
……
終於,在一聲聲“老婆”中,喬舒意忍不住開口打斷了他:“好了!彆叫了!我原諒你還不行嗎?”
男人瞬間眉開眼笑,低頭吻了吻她有些發紅的耳垂。
喬舒意麵色滾燙得厲害。
這人臉皮怎麼這麼厚?明明他們都還沒結婚,他怎麼做到一口一個“老婆”叫得這麼順暢的?
殊不知,這隻是一個開始。
當天夜裡,在盛世名庭頂樓的總統套房裡,喬舒意被男人圈在懷裡,沙啞著聲音喚她“老婆”。
似乎在解鎖了這個稱呼後,盛聿對它的鐘愛程度就超過了“寶寶”。
“老婆,你好漂亮啊……”
喬舒意扯過一旁的被子蓋住臉,不想聽他胡言亂語。
男人伸手揭開她臉上的被子,俯身去吻她的唇:“乖,叫老公。”
必不可能。
喬舒意彆過臉,緊緊抿住雙唇,閉上眼睛裝死。
像是帶著懲罰的意味,男人的攻勢忽然變得猛地起來。
唇瓣不受控製地發出破碎甜膩的低吟。
“寶寶,叫老公。”
男人仿佛不知疲倦,一遍遍地在她的耳邊重複著這句話。
不知過了多久,喬舒意再也承受不住身體和心靈的雙重考驗,帶著哭腔的聲音脫口而出:“老公……”
男人停下,伸手撥開她額前的碎發,吻了吻她的額頭,語氣溫柔至極:“嗯,我在呢,老婆。”
喬舒意吸了吸鼻子,猛然抬起頭,張嘴咬在他的肩膀處。
這個大騙子!
或許是有了兩次叫出口的經驗,後半夜,麵對男人的抵死糾纏,喬舒意已經可以非常自然且坦然地喊出“老公”兩個字了。
不就是叫聲“老公”嘛?
早叫晚叫,早晚都要叫。
就當是提前演練了。
……
日子一天天過去,炎炎夏日也如期而至。
在喬舒意的幫助下,林楚生工作室再次對臨川科技提起了訴訟。
這一次,他們有業內最為拔尖的兩位律師相助。
來自於盛世集團的律師團隊,擁有百分之九十九的勝率。
他們的訴求很簡單,要求臨川科技下線黑色傳說,並賠償他們兩千萬的損失費用。
這一聽或許很多,但卻遠不及顧臨川這段時間賺到的錢。
隻是,維權畢竟是一個漫長的過程,需要收集整理大量的證據,短時間內很難出結果。
與此同時,喬舒意也正式給林楚生的工作室投入了五百萬的資金,讓他們繼續研發這款遊戲。
和盛聿的婚期也正式定下了,在今年的十月十八號,還有不到五個月的時間。
作為準新娘,喬舒意還算是比較悠閒,大多數事情都是盛聿那邊在負責,她隻用操心一些簡單的事情。
比如,伴娘的選擇、婚紗的款式、手捧花的顏色、喜糖和伴手禮……
盛星的短劇行業發展得越來越好,短劇部門的人數越來越多,甚至開始了和其他影視公司合作,每個月固定產出上百部短劇,儼然快有行業一姐的架勢。
自從盛棠開始以資方代表與中銳資本接觸後,每天都變著花樣地刁難沈克,想逼迫他自己離職。
可她低估了沈克心理素質。
可哪怕她當眾給他難堪、逼著他給她跪下道歉,他卻依舊沒有選擇離職。
盛棠的好勝心被勾了起來,越發不擇手段地折磨起了沈克來。
終於,在六月的一個周五,沈克在向公司遞交了辭職信後,便馬不停蹄地收拾東西搬了家。
然而,他前腳剛安頓後,盛棠就帶著幾個保鏢出現在了他麵前。
“我說過的,你這輩子都彆想好過。”
沈克險些被她整到崩潰,無奈之下,連夜收拾東西逃回了老家。
盛棠終於解了氣,這才放過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