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想幫他查出真凶,還得知道他究竟是怎麼死的,事情的經過越詳細越好,毛小方定定的看著地上的易小龍。
聽到毛小方的要求,地上的一小籠緩緩直起了身,麵上表情依舊一副鄭重沉思的模樣,可心中卻開始打起了算盤。
思索再三,易小龍才緩緩開口將他當天晚上經曆的事情詳細的說了一遍。
毛小方越聽麵色越凝重!
聽著易小龍這麼說,不難看出他死的確實冤枉。
不過聽完易小龍的這番敘述,毛小方沉思半晌,突然緩緩開口說道。
“你臨死前拿東西殺紮了凶手一下,他身上應該有傷痕!”
毛小方堅定的下了這般定論,身旁的另外三人也是一副篤定的神色。
“一定有應該在胸口,我去茅廁,就是想要查出誰是凶手。”
易小龍卻篤定的肯定了,大家心裡的猜測。
不過小海卻不這樣認為,有些疑惑的開口問道。
“你一口咬定是戲班的人殺了你嗎?”
難道他在外麵就沒有什麼仇家嗎?殺死他的人一定是戲班裡的人。
“是啊,我聽三元說你人緣很好的,不應該有仇家。”
一旁的阿初卻否定了小海心中的猜測。
確實一直以來,易小龍在人前表現的確實是十分的和善。
“如果你是凶手,你會告訴彆人你恨葉小龍嗎?”
毛小方有些恨鐵不成鋼的,看著這兩個一直不停胡亂猜測的臭小子。
“但你知不知道自己跟誰有仇?”
阿秀卻覺得易小龍死的有些蹊蹺,這明顯是有仇人惡意謀殺。
如果不是平時得罪了什麼人,他怎麼會稀裡糊塗的就被勒死。
地上的易小龍也適時流露出一副低頭沉思的模樣,可想了好半天卻一副困惑的神色緩緩說道。
“我也不知道,我對每個人都很好,他們怎麼想我真不知道!”
真的嗎?
彆人對他有如此濃重的敵意,以至於要致他以死地,他會一無所覺。
“那你有沒有想過究竟會是誰呢?”
難道他真的心中一點都沒有懷疑的對象,小海明顯不相信?
“我記得那凶手身上有濃重的油彩味,和我們鳳凰劇團裡的油彩味兒一模一樣!”
想了半天,易小龍還是向大家透露了一個關鍵的信息。
聽他說完,那看來這凶手應該確實是出自戲班了。
畢竟在甘田鎮這個地方,也沒有其他的戲班子,就隻有鳳凰集團這一個,而油彩也不是尋常的東西,那麼容易尋到。
眾人皆是一副神色凝重的模樣。
而此時戲班的後台,阿珍一副賊頭賊腦的樣子,前後張望著,手裡捧著一個小小的匣子。
摸到了擺放雜物的地方,將那小匣子小心翼翼的塞了進去。
可剛放進去還沒藏嚴實,易少輝卻走了出來,疑惑的看著她大聲質問道…“你在乾什麼?!”
突如其來的聲音立刻,驚醒了地上的阿珍。
阿珍連忙站起身,一副做錯事的樣子,垂著頭不敢看易少輝。
“鬼鬼祟祟的,你在做賊嗎?”
易少輝一副審視的眼神,看著她語氣頗為不善。
“沒有,怎麼會!”
被人問重心事,阿珍心中一驚,可卻還是開口狡辯,但手卻死死地拽緊手裡的帕子。
“對了,你找我嗎?!”
看他一副這模樣,也不想再和她追究,轉念便詢問起她。
“哦,是的,班主叫所有人都去前台集合!”
經過易少輝的這一提醒,阿珍才想起重要的事情,連忙岔開了話題。
“前台集合,你知道是什麼事嗎?”
也不知道是什麼原因,易少輝有些心虛的,想了想,還是開口詢問阿珍。
不過阿珍卻是一無所知,連忙搖頭。
一問三不知,易少輝才轉身朝前台走去。
易少輝剛離開,阿珍再次蹲下身,想要將那匣子在藏得嚴實一些。
可就在這時,她身後卻悄然地出現了另外一個人,正死死地盯著她這番動作!
藏好東西,阿珍緩緩的站起身,可等看清身後的人,卻嚇得一個踉蹌,連忙捂住胸口,生氣的質問道。
“你乾什麼一聲不響的就跑出來,想嚇死人啊!”
人嚇人嚇死人,身後這個悄無聲息出現的人,不是彆人,正是傻兮兮的玫瑰姐!
又是一番言辭犀利的指責,但玫瑰絕卻明顯沒放在心上。
還打趣地說道。
“你剛才那樣頂撞易老板,小心他趕我們走!”
玫瑰姐這一番話明顯不是認真說的,但聽在阿珍耳朵裡卻,卻不是這樣認為了。
在玫瑰姐驚訝的注視下,阿珍就理直氣壯的說道。
“現在不趕也要走了!之所以餘老板會叫所有的人都去前台集合,無非就是因為,易小龍死了,如今戲班裡沒有紅角,戲班早就辦不下去了!”
阿珍說的信誓旦旦,顯然是覺得自己這番說辭很有道理的。
但玫瑰姐卻不這樣認為。
“沒有易老板,還有應老板和輝老板啊!”
有易少輝和應錦棠,戲班想要再唱下去是沒問題的。
“所以說你傻啊,就是毛師傅死了,可不可以叫阿初和阿海頂上?”
阿珍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樣子,反而打比方道。
不過玫瑰姐傻卻是真的傻,一聽到阿珍說毛師傅死了,立刻就不淡定了起來。
阿珍苦口婆心解釋了好半天。。
玫瑰姐雖然聽得雲裡霧裡,不過還是不相信戲班會就此解散。
在阿珍左右而言其他,左拐右拐的解釋下,玫瑰姐還是成功的被他忽悠到了。
成功的忘記了剛才阿珍的那一番行為,瑰姐賭氣的走開,不再搭理她。
支走了玫瑰姐阿珍,再次低頭將那小匣子拿了出來,美滋滋的看著匣子裡的東西,笑的喜笑顏開。
“這麼短的時間裡就撈了這麼多油水,我也算是專家中的專家了!先拿一些去花!”
阿珍說的美滋滋,還開心的將幾塊大洋包在手帕裡。
收拾完後,才有左右張望一番,將小匣子藏回了原處…另外一邊舞台上眾人早早的聚集好,餘老板卻姍姍來遲。
“對不起,我來晚了!”
歉意的開口,餘老板帶著小海和阿初走了進來。
易少輝老人在在一副趾高氣昂的模樣,坐在正中的凳子上,沒有搭理餘老板。
餘老板也沒放在心上,反而拔高了聲音,朗聲宣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