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野棠耷拉著腦袋,情緒不高,琢磨怎樣反擊薑家。
薑家已經欺負到他頭上了,總不能讓對方騎在他脖子上拉翔!
他打開手機,心煩意亂第登錄紫網,隨意扒拉著公告欄,想找一找能坑薑家一筆的懸賞任務。
這時他看到一條置頂消息,紅字極其醒目。
一年一度賭王爭霸賽將要在毓紫洲舉行,誠邀各界賭術高手,前往賭城參與競技,一決高下。
公告上列出了賭王爭霸賽的獎勵,最終賭王將獲得一顆巨大的藍寶石原石。
孟野棠眼睛一亮,想到了什麼,抬頭問眾人,“你們知道薑家的優勢是什麼?”
眾人見他一臉興奮的樣子,不知道在打什麼主意。
唐躍惟沉思了片刻,開口說道:“據我所知,薑家人都擅長製毒和賭術。”
當年薑烜因為賭術超群,獲得薑家主的重視。
雖然他是私生子,但也被薑家重點培養,而且他憑借賭王稱號,在紫網升到四星會員。
孟野棠晃了晃手機,臉上綻出笑容,“這有一個好機會,賭王爭霸賽,薑家人肯定參加,不如咱們去乾他一票。”
賭王爭霸賽?
眾人都聽說過,但沒真正接觸過,也不知道具體時間和規則。
孟野棠把比賽規則和獎勵說了一下,杜纓頓時很感興趣。
藍寶石可以給仿生人做動力源,她正愁找不到這麼大一顆的寶石呢。
既然有現成的獎品,為什麼要放過?
楚離點頭道:“這倒是個好主意,我聽說薑家對這場比賽勢在必得,那個薑煥杜纓很高,想贏得藍寶石送給他未婚妻。”
杜纓一聽,更加想贏得比賽,拿到寶石了。
既能得到動力源,還能給薑家人添堵,何樂而不為?
杜纓看了一下爭霸賽的時間,初五到初八,整整四天。
報名者先參加多人淘汰賽,最後一天進行決賽。
從四個最佳選手中選出最終的勝利者,授予今年的賭王稱號。
杜纓的眼睛閃閃發亮,看向唐躍惟,“唐總,你如果拿到這個賭王,就可以在紫網升到四星,怎麼樣,想不想試試?”
唐躍惟晃了晃神,眸底暗光浮動。
他的賭術很一般,平時也不怎麼玩這些東西,有可能奪得賭王嗎?
他有自知之明,但不想讓杜纓失望,苦笑一聲,“我現在練賭術,還來得及嗎?”
今天大年三十,初五就開始爭霸賽。
滿打滿算五天時間,能練成一個賭術高手嗎?
他不太自信。
坐在對麵的楚斯煬看他一眼,淡淡說道:“事在人為,比賽現場我們可以操作一下,就這麼決定了,我去找個人幫你。”
既然杜纓對這個感興趣,又想讓唐躍惟奪冠,他就一定全力支持。
他們雙線作戰,同時行動。
他初一去帝京收拾薑家那些人,杜纓他們去賭城。
如果真能奪冠,就相當於截了薑家的胡。
總之,讓薑家人竹籃打水一場空,得不到任何好處。
杜纓高興地點了點頭。
煬哥幫忙的話,獲勝就十拿九穩了。
她又看了一下比賽時間,自言自語道,“賭王爭霸賽初八結束,初九就要少主選拔試煉,根本來不及回海城。”
既然如此,他們都得提前做好準備。
豪族的少主選拔程序複雜,要持續一個月的時間。
因為涉及唐家和沈家,杜纓要全程跟進。
“一個月的話,學校這邊就要請假了。”她低聲喃喃道。
唐怡純聽見她的話,立即警惕地瞪大眼睛,“你又想乾什麼事,請一個月的假這麼久?”
杜纓安撫地拍一拍她的腦袋,“請假也不會忘了你,我工作室的新藝人還指望你帶呢。”
實在不行,她把唐怡純的假也請了。
他們都有保送名額,不參加升學考試,請假也比較容易。
唐怡純咧嘴樂了,“對,好姐妹一生一起走,誰忘記對方誰是狗!”
杜纓:“……”
*
晚上,大家聚在一起守夜,誰也沒回樓王彆墅。
玩牌打麻將,半夜吃餃子放鞭炮,算是過了一個大年。
熬不了通宵犯困的,就在客房裡對付一晚。
楚斯煬在杜纓隔壁的房間,熬到後半夜睡不著,過來找杜纓。
杜纓也失眠了,去浴室洗了個澡,出來吹頭發。
楚斯煬把吹風機拿過來,手指撥弄著她的發絲,幫她慢慢的吹乾長發。
“小歪……”楚斯煬輕聲開口,微頓一下,後麵的話咽了回去。
屋子裡一片靜謐,兩人都不說話,卻有一種溫馨的和諧感覺。
楚斯煬吹好了頭發,把吹風機收起來,然後坐在杜纓麵前,眼神擔憂地望著她。
杜纓歪了歪頭,伸手將他緊鎖的眉頭展開,露出乖巧的笑容,“煬哥,我知道你要說什麼,你彆擔心,我可以的。”
楚斯煬的手指輕輕劃過她的長發,“真的準備好了嗎,毓紫洲那邊危險重重。”
賭王爭霸賽在毓紫洲的賭城舉行。
那裡是十二豪族的領地,杜纓一出現,就會被人盯上。
不知道多少人想要她的血液,她煉製的藥劑,她的AI仿生技術……
杜纓會成為眾矢之的。
是那些人可望不可求卻要貪婪追逐的目標。
楚斯煬眸光沉了沉,“讓你這時候去毓紫洲冒險,我實在不放心。”
杜纓抿嘴一笑,伸手勾住他的小指,“煬哥,我已經準備好了。”
準備好了,重返毓紫洲。
當年他們從那裡逃出來,一身傷痕,滿目蒼涼。
現在重新回去,她已經長大,不再是那個痛楚無助的小可憐了。
楚斯煬沒再阻攔她。
他知道杜纓決定的事,一定經過深思熟慮,不會輕易改變。
楚斯煬將女孩輕輕攬在懷中,一隻手撫著她的後腦勺,“好,我聯係誠主,讓他派人在那邊接應你。”
*
第二天早上,楚斯煬沒吃早飯,帶著楚乾離開海城,乘專機去帝京。
杜纓悶悶的,坐在飯桌前喝著牛奶。
她今天要跟沈觀海劉蓓芸一起回沈家老宅,又是無聊無趣的一天。
孟野棠睡眼朦朧地坐下來,在楚離麵前抓了一個麵包,甕聲抱怨道:“大年初一把人叫起來吃早飯,是不講公德!”
他熬到四點多才睡覺,楚離七點就把他叫起來。
睡了不到三小時,他煩躁得想打人。
唐躍惟也起了個早,坐在杜纓旁邊,順手給她剝雞蛋。
早飯是沈觀海家廚娘做的,其他人還在睡覺,隻有他們四人吃早飯。
楚離見杜纓不出聲,從手機裡翻出一段視頻,“特遣局審訊那些灰衣人錄下的證據,那些人渾身抽搐死了,在他們的腦子裡發現了控製神經的芯片。”
視頻是解剖屍體,取出芯片的過程。
孟野棠伸頭看了一眼視頻,嘴裡的麵包差點吐出來。
血腥場麵引起生理不適。
“看這樣的視頻能下飯?”孟野棠瞪了楚離一眼。
杜纓不搭理他,自己專心看視頻。
嘴裡一口一口吃飯,看視頻看得津津有味,還把芯片特寫鏡頭放大。
她偶爾跟楚離討論一下細節,絲毫不影響胃口。
孟野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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