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斯煬遠遠看見女孩,唇角勾了勾,眸底的凜冽頃刻變得溫和起來。
他將酒杯遞給旁邊的楚乾,然後伸出雙臂。
渾身透著寵溺的溫柔。
站在不遠處的李妙顏驚呆了,一顆心怦怦狂跳,差點蹦出胸腔。
楚少主是朝她伸手嗎?
看這樣子是要主動邀請她。
她真的可以……向他投懷送抱嗎?
腦子還沒想明白,她腳步已經不受控製地朝楚斯煬奔了過去。
楚斯煬:“??”
拿酒杯的助理楚乾:“……”
那個女人是誰,她想乾什麼?
癡心妄想要撲他家少主嗎?
膽敢過來,立馬潑她一身紅酒!
六、五、四、三……
眾人眼看李妙顏離楚斯煬隻有一米的距離,忽的一道白影閃過。
白裙女孩猛地衝過去,一把摟住李妙顏,原地轉了一個圈,完美地從楚斯煬身邊擦過去。
眾賓客:“……”
李妙顏:“???”
楚乾默默收回酒杯,恢複一副冷靜又嚴肅的表情。
還是纓小姐機智,讓這女人連碰瓷的機會都沒有。
剛才如果迫不得已潑出去一杯紅酒,沒準這女的就趁機賴上少主了。
好危險的。
方才杜纓剛進宴會廳,就看見一個妖妖調調的女人朝楚斯煬撲過去。
她想都沒想,以最快的速度衝上前,一把攔住那個女人。
因為速度太快,她的手一下按在對方胸上。
感覺兩團硬邦邦的。
好像鉛球!
這時宴會廳內舞曲響起,杜纓不著痕跡地推開女人,整個人滑向楚斯煬。
轉眼被男人摟住腰肢,兩人隨著音樂踏進舞池中。
全場人震驚了。
大家不可思議地瞪大雙眼,看著楚少主親密地擁著一個年輕漂亮的女孩。
在舞池中翩然起舞。
兩人身穿一黑一白,好像天造地設的一對璧人。
舞步配合得極其默契,女孩舞姿優美流暢,楚少主步伐瀟灑舒展。
眾賓客不由自主地上前,聚在舞池周圍,欣賞著這一場視覺盛宴。
舞曲漸漸變得舒緩,女孩伸出一雙嬌軟的手臂,摟住楚斯煬的脖子。
男人雙臂收緊,攬住女孩的纖柔的腰肢。
像是熱戀中的情侶一般,兩人緊緊貼在一塊。
繾綣纏綿,如膠似漆。
眾賓客:“……”
這是他們能看的嗎?
杜纓湊近楚斯煬耳邊,像呢喃一般小聲地說話。
“那個女的,臉上是玻尿酸蘋果肌,鼻梁有填充物,用綿狀物質墊下巴,還有矽凝膠假體胸……
剛才她摟了鉛球胸一下,下意識地啟動精神力。
將李妙顏從頭到腳掃描了一遍。
然後就看見辣眼的東西。
男人眸底蘊著笑意,眼神中的波光全是她的影子,仿佛周圍的一切都不存在。
楚乾:“少主眼中旁若無人,隻能看見纓小姐。”
一眾單身狗:“不,他眼中旁若無狗。”
圍觀的人群中,海城豪門的三個年輕闊少極為紮眼。
他們號稱海城三劍客,是鐵打的發小交情,經常形影不離。
“你覺得她像誰?”薑烜和唐躍惟並肩站在一起,側頭低聲說道。
唐躍惟手中晃著紅酒,看著舞池中身形曼妙的女孩,眸底暗沉,若有所思。
確實感覺有點眼熟……
旁邊的虞少銘嘖嘖感歎,“我在海城白混了,從來沒見過這麼出色的美人!”
“怪不得一下子能把楚少主勾走。”另外幾個紈絝男人都豔羨楚斯煬美人在懷。
薑烜打量著女孩的舞步,搖頭歎道,“她這舞姿極其熟練,不是三兩年能練出來的,看來是老手。”
“還有她穿的禮服裙,一千多萬的定製高奢品,不是一個年輕女孩能承擔得起的。”
周圍的男人們聽見薑烜的評價,都集體沉默了。
一雙雙晦暗不明的眼睛盯著舞池中的女孩,臉上表情神色各異。
但眼神中透出的**,比方才更加露骨。
一首舞曲結束,杜纓和楚斯煬低聲交流幾句,然後兩人依依不舍般地分開。
杜纓去洗手間,楚斯煬一直目送她離開宴會廳。
看起來對她很上心。
眾人將這一幕看在眼裡,紛紛找各自的渠道去打聽,這個白裙美人究竟是誰?
洗手間裡,杜纓給魚塘發送指令,將一份神秘美人的資料傳出去。
【錦鯉】:“夜鶯,女,年齡未知,來曆未知,疑是楚少主緋聞女友。”
杜纓事先準備好的假身份,故意跟帝京一個小家族牽扯關係。
她今晚跟楚少主跳了一場親密的雙人舞,高調又耀眼,更能惹人猜測懷疑。
【黃花魚】:“嘖嘖,美人越神秘,越能引起人們的興趣,剛才那些男人的眼珠子都快黏到殿下身上了。”
杜纓洗了洗手,對著鏡子給自己補一下妝,“無所謂的呀,能達到效果就行。”
這時她感覺到走廊外麵有人,立即放出一道精神力,看見三個年輕男人。
走廊裡。
三個豪門兄弟聚在一塊,沉默地抽著煙。
唐躍惟最近因為節目鬨出亂子,影響到公司股票,想趁著參加宴會跟楚少主拉一拉關係。
但整個晚上,連湊上前的機會都沒有。
剛才看了那一場炫目的雙人舞,他臉色變得更陰沉,低垂的眸子裡透著一股寒氣。
“我總覺得,剛才那個美女的臉跟沈清容有點像!”薑烜深深吸了一口煙。
他是一名催眠師,還特彆擅長賭術。
在觀察力方麵一向很自負,絕對不會看走眼。
虞少銘搖搖頭,“得了吧,她跟沈清容不是一類型,兩人長得一點也不像。”
唐躍惟也覺得不像,“可能美人都有相似之處,醜人才各不相同,醜得五花八門。”
這時手機“叮”一聲響,秘書發來調查結果。
“夜鶯,女,年齡未知,來曆未知,疑是楚少主緋聞女友。”唐躍惟抬頭看兩人,“原來她叫夜鶯。”
楚少主的緋聞女友?
怎麼可能,楚少主那樣的身份,肯定隻是玩玩她。
“姓夜的人不多吧,好像帝京有一家,是個三流小家族,沒聽說有女兒。”薑烜在記憶裡搜尋著夜氏家族。
“說不定是流落在外的私生女。”想到白裙美人的絕色臉蛋和身材,虞少銘覺得喉嚨發緊,“不知道包她一月,一百萬能不能搞定?”
杜纓收斂精神力,眸光中閃爍著帶著幾分戲謔的冷意,跟現在豔若桃李的容顏相得益彰。
任性又驕縱。
她抽了一張紙巾擦手,走出洗手間就看見三個男人。
三人齊刷刷轉頭,瞅向她的目光中冒著複雜的冷光,好像三隻大灰狼看見孤身落單的小白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