inf
家裡隻有管家傭人,還有沈清容在。
姚黎璿看到沈清容坐在沙發貼麵膜,想起今天在葬禮上沒見到她。
她皺了皺眉,忍不住開口道“容容,你一整天都待在家,沒出去走走?”
沈清容拿遙控器換了個台,想看新播出的偶像劇,“我沒事乾,隻能待在家裡。”
實驗室那邊去不了,而且毓紫大學放寒假,她不用跟導師忙項目。
還有一年的研究生課程沒修,但也要等開學之後,她才能去學校。
所以她現在很清閒,實在沒什麼事要做。
姚黎璿不知道該說什麼好,這個女兒從小就是冷淡疏離的性子,對家裡的事漠不關心。
但是她還是想說一說,“容容,你外婆走了,你也不去送送?”
沈清容瞥了她一眼,沒好氣地說道“我外婆在帝京,她老人家的身體好著呢!”
她可不承認劉老太太是外婆,隻認帝京那邊的老太太。
姚黎璿被噎了一下,臉上有點掛不住,“你這是在抱怨我了?”
沈清容把遙控器一摔,起身就要上樓,“我怎麼做都是錯,比不上彆人家的女兒,你們要是不希望我回來住,我可以搬出去。”
姚黎璿知道她說的是杜纓,心裡有點堵得慌。
實在想不通,兩人明明是姐妹,怎麼就彆彆扭扭,互相看不順眼呢?
見沈清容往樓上走,背影身形十分消瘦,姚黎璿又有些心疼了。
前幾天,沈清容剛給沈宗河輸了400血,身子還沒恢複好。
大長老想讓她每隔兩個月獻一次血,沈滄溟和寒姚黎璿都不同意。
這麼頻繁的抽血,等抽完2000,人都保不住了。
幸好唐躍惟跟沈清容領了證,現在她是唐家的媳婦,大長老隻好妥協。
最後商量下來,讓沈清容隔半年抽一次血,大長老也答應給她2,000萬補償。
相當於每血一萬塊錢,肯定比外麵的獻血貴多了。
但姚黎璿不敢想,等抽完五次血,沈清容的身體是不是也垮了?
“容容。”姚黎璿叫住她,“不是媽媽趕你走,你跟躍惟已經結婚,應該搬到一塊住,總這麼分居也不是事兒。”
唐躍惟前不久買了彆墅,就在同一個小區裡,離沈家不到五分鐘的路。
兩人領完證之後,唐躍惟隻來沈家吃了一頓飯,沒說要接沈清容去唐家。
沈清容也沒刻意提出搬走,所以兩人就這麼分開住著。
姚黎璿覺得,唐躍惟現在身體不方便,大概不能行夫妻之事。
但讓沈清容一直住在娘家,也實在說不過去。
沈清容站在樓梯上,正好轉過身來,居高臨下地看著姚黎璿,“媽,我跟唐躍惟結婚隻是權宜之計,為什麼要住到一塊兒?以後離婚了,還是我吃虧。”
說完,她轉身上樓,回房間去了。
姚黎璿歎了口氣,隻能由著她。
她讓廚娘燉了補湯,給沈清容當夜宵補身體。
沒辦法,兒女不省心,操心擔憂的隻能是父母了。
*
沈清容回到房間,進浴室把臉上的麵膜撕掉,捏成一團扔進垃圾桶。
她看著鏡子裡的自己,臉上扭曲得難看,心底憋著的悶氣直往上湧。
領證已經一周了,唐躍惟從沒主動給她打過一個電話,連短信都沒發過。
就好像她不存在一樣。
沈清容從未感受過被人當空氣,唐躍惟的做法不僅讓她氣惱,也深深傷了她的心!
雖然她迫不得已結婚,也打算跟唐躍惟保持距離,但兩人的關係也應該由她掌控。
她可以疏遠唐躍惟,對他態度冷淡。
但唐躍惟不能對她不理不睬,把她當空氣似的,這讓她無法接受。
唐躍惟追了她十年,兩人最近才有了嫌隙。
但沈清容仍然堅信,唐躍惟心裡一定還有她,決不舍得放棄她!
男人都傲嬌,一定是因為抹不開麵子。
沈清容對著鏡子露出一個自信的笑容,既然是她的丈夫,肯定要好好地拿捏住。
她就不信做不到。
*
另外一邊的彆墅裡,杜纓正陪劉蓓芸翻衣櫃裡的衣服,在床上攤開一大堆。
劉蓓芸看著這一堆居家毛衣和開衫,皺著臉說道“我多少年沒穿過時裝禮服了,穿慣了家庭主婦的衣服,不知道能不能改過來?”
她已經決定重回豪門圈子,跟貴婦闊太太們多來往。
可是翻了半天,竟然連一件合適的衣服都找不出來,讓她有點發愁。
倒不是她花不起錢,隻是這麼多年不關注衣著打扮,一時之間有點茫然。
杜纓悄悄拿出一張黑卡,塞到劉蓓芸手裡,“這是我的錢,隨便花,我爸要是不給你買新衣服,我給你買,把這些衣櫃都裝滿滿的!”
她腰杆挺得直直的,小手一揮,特彆霸氣。
劉蓓芸要出去應酬了,她當然舉雙手支持。
女人結了婚,也該有自己的交際圈子,不能隻當家庭主婦,那樣的話眼界越來越窄,也很容易變老。
看看現在的劉蓓芸,用了她的藥劑之後,皮膚和身材都好了不少,人也變得年輕有氣質。
家庭主婦已經不適合她,就應該跟好姐妹多出去逛逛。
劉蓓芸看她一本正經的樣子,忍不住樂了。心裡軟的不行。
她抱住杜纓,撫摸她的頭發,怎麼都稀罕不夠。
自家的小棉襖啊,可真招人疼!
這時杜纓手機響了,她從劉蓓芸懷裡鑽出來,拿起手機一看是唐躍惟,“這麼晚打電話,有什麼事?”
唐躍惟提醒她新劇的宣發進度,然後沉聲說道“唐家發了選少主的公告,我在紫網升不到四星,就沒資格參加,你說幫我找教練,找得怎麼樣了?”
杜纓想了想,她已經給唐躍惟升到紫網三星,升四星的話,還得靠他自己接任務。
他現在這樣嬌弱的小身板,恐怕扛不住接任務。
“你再等等。”杜纓把日程安排了一下,“過幾天我去農場一個月,你跟我一起訓練。”
等掛了電話,唐躍惟手指摩挲著打火機,心情有點不平靜。
他這麼晚打電話,其實不為公司的工作,也不是說唐家選少主的事。
單純就想給杜纓打個電話,聽聽她的聲音。
僅此而已。
今天第二章。
周末大家都不看書嗎,投票少了呀,求票票!
inf。inf