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南非常疑惑。
昨天晚上剛見完麵,現在就要找我。
難道是木子老師同意了?
“花老師,你這麼著急找我,是因為木子老師?”
“對。”
“她同意了?”
“同意了,所以我才著急的見你。”
“也不差這兩天吧。”
“我們昨天晚上去醫院查過了,木子在今天和明天,受孕概率比較高。”
正在豆腐腦的江南微微一愣。
“自然受孕?”
花南梔聽到江南的問題,先是沉默了半晌。
“我和木子查了一晚上,試管嬰兒的過程,不但對於木子來說難以忍受,即便我也看不下去。所以,我們選擇自然受孕。”
“現在就過去?”
“宜早不宜遲,早點做完,不耽誤你的事。”
江南沒說話,看到許知夏用真奇怪的目光看著他。
“好,你請假去吧,一會兒我過去。”
掛斷電話。
許知夏詢問道:“你……還行嗎?”
“還行,沒問題。”
許知夏覺得江南的身體太強悍了。
胡鬨了一晚上,早上起來,竟然一點事情都沒有。
吃過早飯。
許知夏回去接著睡覺。
江南開車來到自家小區。
他先回家看望了一下林西童。
這個時間節點,她還在睡覺,見她睡的很熟,江南沒有打擾她。
悄悄關上門,來到了樓上,敲了敲門。
沒過多久。
花南梔前來開門。
她的臉色很不好看,甚至可以用慘白來形容。
進屋後。
江南看到了坐在客廳的李木子老師。
她坐在那裡,臉上帶著讓人如沐春風的微笑。
她永遠都是那麼溫柔。
花南梔給江南倒了一杯茶水,茶水飄香。
屋內的氣氛,一時間陷入寂靜。
江南喝了一口茶湯,看向溫柔的李木子。
“木子老師,你想清楚了嗎?”
李木子語氣溫柔,聲音很輕。
“我的病,我自己很清楚。這種折磨人的病,不是生在肌體裡的,是生在靈魂深處的。與生俱來,南梔剛和我商量這件事時,我很抗拒。”
江南此時插話道:“你害怕把抑鬱症帶給孩子?”
李木子聞言,微笑點頭。
“沒錯,抑鬱症具有一定的遺傳性。我怕我的孩子跟我一樣,鬱鬱寡歡,最後變成這副樣子。我更不想,用他的未來,換我短暫的歡愉。”
“那你……”
“可是我更不忍心看到南梔跟我一起難受。她是我此生唯一的親人,我不忍心因為我一再的傷害她。”
江南沉默。
好擰巴的性格。
抑鬱症考慮事情都這麼悲觀嗎?
一根筋兩頭堵。
這……咋辦?
花南梔此時開口道:“抑鬱症隻是有一定概率遺傳,並非一定會遺傳。木子,我們沒有必要這麼悲觀。”
李木子點頭道:“我知道,所以我才想為了你,試一試。如果他以後要怪我,我也不後悔。”
兩個人情意綿綿。
江南第一次感覺到了,當電燈泡的感覺。
“如果這次懷不上?下次……”
花南梔解釋道:“每個星期一,你來一趟。我們會定期到醫院檢查。”
“那就好,要做好監測措施。”
花南梔從口袋裡掏出一塊,用紅布包裹的神秘物件。她打開紅布,露出了裡麵的青綠色玉佩。
“我知道你不缺錢,這東西是我偶然之下所得。漢朝的玉佩。當作給你的謝禮。”
江南立刻道:“這我怎麼能要。”
“如果你不要,木子心裡又要難受。”
江南下意識看了一眼李木子,發現她的眼神中,閃過一絲愧疚。
“那我卻之不恭。”
江南拿到玉佩,隨口問了一句。
“係統,這東西真是漢代的?”
【漢代雙龍銜珠玉佩,共有一對。】
【一個三千萬,一對估價一點五億。】
我去!
一點五億?
江南摸著鎖著玉佩,心想:還是抽時間還給花南梔吧,反正以後都是我兒子或者女兒的。
“現在開始嗎?”
江南見她們倆都不說話,主動開口。
花南梔解釋道:“我找你們校長請過假了,請了一天。你……你先去洗澡吧,木子準備一下。”
“ok。”
江南先去洗澡。
屋內隻剩下花南梔和李木子兩個人。
李木子坐在花南梔身邊。
“南梔。”
她們兩個相愛相伴了這麼久。
現在她要當著花南梔的麵出過軌。
這種行為,她心如刀絞,但無可奈何。
花南梔握著李木子的手,囑咐道:“江南雖然在感情方麵胡鬨了一點,但是在某些方麵比較靠譜。他不是什麼胡鬨的人。而且,這件事,是我們共同的選擇,我不後悔。”
李木子抱著花南梔。
“我們家南梔最可愛了,以後你是要做爸爸的人。”
“以後我們的孩子,叫什麼名字呢?”
“現在想名字會不會有點早了。”
“不會啊,反正以後都是要想的,不如早點想,多點選擇。”
“可是,我們不是把冠名權,給江江南了嗎?”
“姓是他的,但是名字是我們的。”
“這樣啊……”
江南洗完澡出來,他依舊穿著那身衣裳。
畢竟在花南梔麵前露,不是很禮貌。
江南還記得,上次在許知夏麵前露上半身,她直接噴出鼻血來了。
這種事情,可不能再來第二次。
李木子起身打開了臥室的大門。
“你來吧。”
江南先進去。
李木子最後進入臥室內。
在她關門的時候,她看向花南梔,然後才慢慢的把門關上。
花南梔坐在沙發上,雙手搓了搓臉。
雖然知道這一切都是為了治木子的病。
但是她現在依舊很難受。
尤其想到木子要和江南……她就渾身上下不舒服。
她戴上耳機,播放音樂。
強行讓自己暫時安靜下來。
不去想,不去聽,也就二十幾分鐘的事。
花南梔不斷的在心裡這樣安慰自己。
“木子是愛你的,這一切隻不過是權宜之計。木子的孩子也是我的,我不要去想,不去想……”
花南梔把音樂開到最大,度秒如年。
臥室內,窗簾拉著,光線昏暗。
江南和李木子坐在床上,氣氛多少有點尷尬。
“木子老師和花老師是怎麼認識的?”
江南想隨便聊點什麼,至少先把關係稍微拉近一點,把氣氛搞起來,要不然……生掰硬套,不好。
李木子麵帶微笑道:“現在聊南梔,是不是……不太好。”